天國的黃昏 - 第164節

親兵們也視這些長毛為匪徒,根本不放在眼裡,聽他們這麼一說,倒也樂得讓人帶路。
譚家兄弟將五六名親兵帶回馬車邊,親自上前,拉開車門,面帶微笑著道:「軍爺請看!」那模樣,彷佛就像在展示自己的傑作。
車門剛開,親兵們便嗅到一股女人體液的騷味和男人汗液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奇怪氣息撲鼻而來,不禁掩住了鼻子。
原來,一路之上,洪宣嬌始終被關押在車廂里,沒日沒夜地遭受著幾名叛徒的姦淫,肉洞里自是泌出了許多淫水。
而黃朋厚和譚家兄弟幾人的精液也全都射在她的體內體外,到處橫流,幾乎密閉的車廂里無處散發,那味道便越來越濃。
只是黃、譚幾人也始終躲在車裡,未曾出得半步,不知不覺已習慣了那股味道,而剛開車門的親兵們卻感覺濃郁無比。
絕望的李容發在黃朋厚等人出去拜見劉明珍的時候,也沒能想到法子救出洪宣嬌來,此時他們一個躺,一個跪,兩具肉體橫陳在車廂之中,那場景簡直讓親兵們瞠目結舌。
面朝車廂內跪趴著的洪宣嬌高高地挺著豐滿結實,卻又布滿了精漬和烏青的屁股,前後兩個肉洞鬆弛得幾乎有酒盅的杯口那麼大,黑洞洞的,隱約能夠看到蠕動的肉壁和沾滿在嫩肉上的稷液,樣子無比凄慘。
親兵們看了譚家兄弟一眼,同為男人,對他們露出了羨慕和崇拜的目光。
也只有在這時,讓曾經相見分外眼紅的仇人之間達成了短暫的共識。
親兵們正要上車,替洪宣嬌解開繩子,押著她下車,不料那譚家兄弟忙將手一攔,賠笑道:「軍爺,這兩個悍匪可是連劉將軍都要忌憚三分的,若是輕易鬆開他們的繩子,恐怕會惹出亂子來!」親兵道:「那依你之見,又該如何?」譚家兄弟早有準備,沖著候在路邊的太平軍一揮手,頓時喚來幾人幾馬。
這幾個牽著馬的太平軍將一股繩子套在戰馬上,另一端系在車廂兩邊的鐵鉤里,翻身上馬,一聲唿哨。
那戰馬便撒開四蹄,一左一右奔了開去,但聽得嘩啦一聲,馬車的四壁就像一層薄紙板被撕裂,木屑橫飛。
押著洪宣嬌的馬車本就是黃朋厚令人臨時搭建起來的,並不牢固,這時被幾匹戰馬一拉,四壁和頂棚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塊地板,馬車也由此變成了板車,車裡的洪宣嬌和李容發的兩具裸體,頓時曝光在露天之下。
道路兩邊的太平軍又圍了過來,目光盡顯貪婪,痴痴地盯著洪宣嬌的胴體。
在路上的時候,透過薄薄的馬車木板,他們能夠清晰聽到裡頭的響動,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女人的慘叫,男人的粗喘,不用腦子也能想象得到其中的場景。
《手-機-看-小-說;7778877.℃-〇-㎡》但那終歸只是停留在幻想中,此時猛的見到如此場景,竟覺無比真實,彷佛腦海中的幻象,都在此刻化成了現實。
洪宣嬌隱約感覺到身上一涼,接著被空中落下來的木屑砸得生生作痛,當她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后,胡亂地扭動了幾下,口中也跟著啤吟幾聲,隨即又沒了動靜。
一連數日無休止的打擊,讓她徹底陷入絕望,也讓她明白反抗終究是徒勞,除了白白耗費力氣外,並不能給她更多幫助,因此萬念俱灰,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就這樣去見劉將軍,恐怕沿途的兄弟們也不會為難吧?」譚家兄弟對親兵們說道。
這些馬車、士兵、輜重之所以都被攔截在道路上,是因為劉明珍怕這些長毛匪徒出爾反爾,若是來個詐降,在裡頭藏了殺手,那可就不太好收場了。
現在車廂變成了木板,車裡藏的人一目了然,自然也不會被哨卡里的楚勇攔截。
親兵也樂得如此,牽起馬來,朝著劉明珍的大營而去。
從馬車停歇的地方再到劉明珍的大營,足足也有三四里的路程,從太平軍的陣營再到楚勇的陣營,沿途也不知有多少人駐足圍觀,早將洪宣嬌和李容發的身體看了個精光,個個又是極盡冷嘲熱諷之能事,不一而足。
來到劉明珍的跟前,他也被洪宣嬌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想不到黃朋厚這人如此冷血無情,剛和太平天國反目,轉眼就把西王娘洪宣嬌蹂躪得不成人樣,人品可見一斑。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幫著自己達成心愿,也未多加責怪,翻身下了戰馬,走到車前,托起洪宣嬌的臉來細細端詳。
楚營里人人都在傳說洪宣嬌的勇武,甚至有些談虎色變,劉明珍原以為,這必是一個母夜叉般的人物,青面獠牙,赤發碧眼,卻不曾想,竟生得如此俊俏。
雖然她的臉上、身上沾滿了污垢和精液,卻仍不失逼人的英氣。
「你就是洪宣嬌?」劉明珍明知故問。
洪宣嬌光著屁股被人看了一路,心中早已羞恥萬分,連話都說不出來,用力地將臉扭到了一旁。
劉明珍對左右使了眼色,令人將她從板車上釋放下來。
譚家兄弟在把洪宣嬌帶來的路上,故意讓她保持著現在的這個姿勢,無非是想起到羞辱她的作用。
現在既然已經見到了劉明珍,也就失去了繼續禁錮著她的原因。
楚勇們解開了洪宣嬌身上的束縛,架著她跪到劉明珍的面前。
此時的洪宣嬌腰身酸痛得好像斷了一般,完全失去了下半身的感覺,無需楚勇們多費力,早已軟軟地將磨得發紅的雙膝跪倒在地,雙目無神地耷拉著臉,毫無神采。
一想到這個令清廷頭痛了土余年的女人終於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劉明珍心中頓時暗暗竊喜,挺著腰走到洪宣嬌面前,再次托起她的下巴,道:「今天帶你來此,不為別的,就是想讓你親眼看看,你一心輔佐的太平天國是如何斷送在本將軍的手裡!」說著,另一隻手朝著遠方一指。
層巒迭嶂的山峰,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遙遠得不止一日腳程。
山坳里冒起幾股硝煙來,直通雲霄,宛若在天和地之間,立起了幾根漆黑色的大柱子。
這是太平軍和清軍剛剛接仗過的戰場,雙方的戰線都拉得很長,不止這一處,其他也有幾個地方硝煙不絕。
只是這個時候,炮火已經平息,和往常一樣,不論誰輸誰贏,在經過慘烈的交手之後,雙方各自退兵休整。
劉明珍大營所在的位置視野極佳,幾乎能把整個山區盡收眼底,他指著那處硝煙最濃的地方道:「那裡名喚白水嶺,本將軍剛剛和長毛打過一仗,此時已經越嶺而去,想必已經到了石城!」一邊說,一邊又把指尖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被困在馬車裡數日的洪宣嬌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眼前亦有些恍惚,這時剛出來,被山上的冷風一吹,精神總算是有些振作起來,再加上被劉明珍捏著下巴,臉面隨著他的指尖到處轉動,也由不得她不看,隱隱約約也聽明白了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