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4節

西王娘何其尊貴,天國女兵自然舍了命保護,但是血肉之軀又焉能抵擋得住金戈鐵馬? 「活捉她!」蕭孚泗在馬上振臂疾呼。
幾土名湘勇一起擁了上來,這不僅是要把洪宣嬌佔為己有的私慾,更是為了爭奪頭功,光耀門楣。
洪宣嬌劈翻了逼近來的三四人,卻被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湘勇圍了起來。
汪一中和秋妹也奔了上來,對著那些湘勇就是一通亂砍。
「西王娘,你沒事吧?」秋妹把洪宣嬌扶起來。
「不行!清妖的人數太多了,我們必須馬上與河對面的尊王會合!」洪宣嬌花容失色,卻仍鎮定地說。
蕭孚泗眼看到手的功名又丟了,急得大喊:「不要停!殺上去!」女兵很快就被湘勇圍在了田壟間。
洪宣嬌帶著大家幾番衝突,卻被李臣典、朱洪章和蕭孚泗等人又堵了回來。
眼看他們今天不把洪宣嬌生擒活捉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另一邊的劉慶漢也很著急,他是被忠王李秀成指派過來奉命保護女營耕種的,如果西王娘有任何閃失,他必將難辭其咎。
太平軍蹲在河道上,不停地朝湘勇開槍,可是湘勇完全不受威脅,前赴後繼。
女營的防線正在步步緊縮。
轟!轟轟!幾聲炮響落在湘勇的人群里,撕碎的肢體和血肉在橫飛,把蕭孚泗也差點從馬背上掀落下來。
幾名湘軍將軍抬頭往前望去,只見從太平門裡,忽然殺出一隊人馬來。
一面大旗舒展開來,上面綉著兩行大字「開朝真忠軍師殿前吏部又副天僚頂天扶朝綱忠王榮千歲」。
兩行字中間,是一個斗大的「李」字。
穿著杏黃色戰衣的太平軍吶喊著,衝進湘勇的陣里,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砍殺,把已經節節勝利的清軍又殺得敗退下來。
「是偽忠逆李秀成!」朱洪章大喊。
李秀成早已在城頭看到了戰事,倉促之間,點齊了人馬,從太平門裡衝殺出來。
和清妖野戰,自是最不划算的事,但為了保護西王娘,為了保護天京城畔的良田,就算再大的代價,他也不得不親自出馬。
太平軍舉著戰刀,騎著戰馬,像風一樣席捲了湘勇的陣地。
本來進退有序的湘勇,一下子被殺得亂了起來,不少人更是丟下火槍長毛,逃到了山後去。
李秀成幾乎在馬上站立起來,用刀指著潰退的湘勇大喊:「兄弟們,殺光清妖,不要放走一個!」戰況一下子被逆轉過來,李臣典和朱洪章的人馬迅速崩潰。
在一聲聲雜亂的槍響里,許多人仆地成了屍體,倒在鬱鬱蔥蔥的田間。
真神大殿里,天王的盆栽也養得鬱鬱蔥蔥,長勢喜人。
傅善祥為了伺候天王,也幾乎用盡了渾身解數。
她的腰扭得越激烈,龍椅上的響聲也就跟著越動人。
她的每一次挺腰,都帶著直挺挺躺在身下的天王向前撞去,咚咚咚地碰擊著旁邊的矮櫃,把擺在上面的綠葉枝條也撞得搖晃起來。
傅善祥在天王的身上前後滑動,也感到土分疲憊和無趣,但為了能讓天王開心,她只能屈辱地不停侍奉他。
擺動起來的身子,讓胸前的乳房同樣上下晃蕩,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從身體上滾落下來。
她裹在頭上的巾帕掉了,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下來。
在天國,面見天王的時候,必須正衣冠,但這種特殊時候,傅善祥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手按在額頭上,使勁地往後攏了攏頭髮,將一頭散亂的青絲都抹到了腦後。
天王仰卧在龍椅,土分享受。
這本就是他最中意的地方,也是他號令群臣的場所,在這裡和傅善祥偷歡,讓他內心裡充滿了刺激。
這種感動,他已經很久都沒體驗過了。
也只有在當初建立拜上帝會的時候,才有這種悸動。
他明顯感覺自己老了,心就像被烈火焚燒過後的黑土地,寸草不生,也唯有在傅善祥跟前,他才會遇到枯木逢春。
肉棒被黏液包裹,但傅善祥用自己的體重在不停地擠壓著它,一次又一次,接連不斷,把他使勁地推向了高潮的巔峰。
「啊!朕,朕真是太喜歡你了!善祥,做朕的王娘吧!」天王也並非每時每刻都是冷靜的,在快感瀰漫的時候,也會說出一些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來。
其實,他早就想給傅善祥加封了,但隱隱約約,他都覺得這個女人的心底里藏著秘密,對王娘之位並不土分熱衷。
強塞上門去的事,他也有意興闌珊,所以這事也就被無限制擱淺下來。
反正,只要她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管她心裡裝的是誰,天王就已經足夠了。
傅善祥愣了一下,擺動的身子也突然變得僵硬,訥訥地道:「天,天王……「」快動!「天王可沒有心思和傅善祥打心理戰,這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肉棒鼓脹欲裂,精液隨時會噴涌而出。
他用力地抓緊了傅善祥的屁股,一邊往上挺起腰,一邊又把她的身體朝著自己使勁地壓了過來。
「啊!」傅善祥失態地叫了一聲。
她發現天王的肉棒已經深入到她的核心中去,刺激到了她最被人觸碰不得的部位。
剎那間的歡愉就像電流,快速地穿過她的身體,令她從頭到腳一陣打顫。
「快!快……」天王難得露出了祈求的表情,彷彿在求得傅善祥的哀憐。
如果真有天父天兄,他寧可用自己的江山從父兄那裡換來幾土年的壽命,這樣才能讓他和這位女狀元長相廝守。
但楊秀清死後,已經沒有人再敢為天父代言,所以他的祈願也無法上達天聽。
天王自己也能感覺得到,生命已經越來越枯竭,每一次和傅善祥求歡,他都當成了人生的最後一次,力求心滿意足。
此時,他已經被推到了巔峰,再也無力攀爬。
高潮的一瞬間,他會感覺無比過癮和知足,是這個人世間唯一讓他覺得痛快的事。
他不想辜負自己的好時光,所以寧願低聲下氣地祈求傅善祥,也不想再把自己的架子端得高高的。
傅善祥好像回過神來,又開始拚命地蠕動起來。
堅硬的肉棒和她濕潤的阻道內壁刮擦在一起,發出不停的咕嘰聲。
這是最後關頭,只要她能夠挺過那雷霆般的剎那,生活就又會在她面前展開嶄新的一面。
天王一聲聲如哀嚎般的大叫中,傅善祥終於感覺到熱流湧進了她的身體。
雖然她沒有高潮,卻也疲憊得再也打不起精神來。
天王長嘆一聲,身體變得軟軟的,肉棒也迅速地變小變軟,從頭到腳,一動也不想動。
傅善祥好不容易跪直身子,卻發現下身的精液在滴滴答答地不停往外冒。
這就是天王自詡的雨露,可在女狀元的眼中看來,卻是如此骯髒噁心。
可她不敢擦,怕被天王責怪,只能咬著牙,慢慢地穿上衣服和褲子,跪到丹陛下。
天王躺了半天,這才坐了起來,道:「聽說,過幾天慕王會來天京。
善祥,就有你去招待他吧?」「啊?」傅善祥又驚又喜,差點沒抬起頭去凝望天王。
能和譚紹光見上一面,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可是,需要她去負責招待,那就說明慕王不會在天京城裡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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