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杏黃色號衣的太平軍和靛青色褂子的湘勇廝殺在一起,不停地在泥潭裡翻滾。
炮火還是在不停地落下,把快要成熟的稻麥成片成片地翻了起來,其中夾帶著人的肢體和血肉。
這是天國最後的防線,如果這裡丟了,天京城恐怕守不了幾個月,就要被清妖困在城中。
所以,不論男女,都在拼了命的廝殺,彷彿這是他們最後的戰鬥一樣。
洪宣嬌把燧發槍拔了出來,瞄準湘勇的領頭人,轟的一槍開了出去。
這次突襲太平門的湘勇是張詩日所部。
張詩日是九帥曾國荃麾下的勇將,面如鍋底,宛如從天而降的金剛一般。
作為南渡的先鋒,他渴望著建功立業,想要一舉拿下太平門。
可是很不巧,他這次碰到的是忠殿勇將劉慶漢和天國之花洪宣嬌。
他們自然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得逞,很快就組織起了槍陣。
一輪接一輪的火槍不停地朝湘勇噴射著,一個個身體被洞穿,橫死當地。
洪宣嬌是天國有名的神槍手,說她是彈無虛發,也不為過。
張詩日正在舉著戰刀高呼,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顆流彈擊中,從馬鞍上摔了下來,硬邦邦地咂在地上。
洪宣嬌沒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開槍的一瞬間,她被驚慌失措的女兵蹭了一下,槍口失去了准心。
饒是如此,也幾乎廢掉了張詩日的一條胳膊。
張詩日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完全麻木,動也動不了,要不是身邊的衛兵把他扶起來,恐怕躺在地上半天也不見得能回過神來。
他自以為站在安全地帶,太平軍的火力就算再猛,也不見得會打到他的身上去。
「什,什麼人?」張詩日慌亂地叫著,目光不停地在太平軍陣上掃著。
他看到了一雙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睛,瞳孔里充滿了殺機。
如果這雙眼睛來自男人,他倒並不覺得奇怪,可偏偏他看到眼睛的主人,是一個美貌而成熟的女子。
美得幾乎不可方物的臉上,露出如此猙獰的表情來,著實讓人膽戰心驚。
洪宣嬌一擊不成,卻還在想著要了張詩日的命。
她的戰刀抽了出來,帶著已經放空了鳥槍的女兵衝進湘勇的戰陣里,也搏殺起來。
劉慶漢的騎兵也沖了上來,把正在填裝子彈和火藥的湘勇沖得七零八落。
「天父在上!活捉清妖頭!」劉慶漢吶喊著,一馬當先,殺到了簇擁在一起的湘軍大陣里。
除了更莽撞一些外,他幾乎可以和忠殿的第一勇將譚紹光平起平坐。
衝鋒陷陣這種事,對他而言,更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轟!轟!轟!又是幾聲炮響,火藥在泥潭裡翻起一陣衝天的泥浪,把正在衝殺的太平軍炸得人仰馬翻。
湘勇已經裝備了洋槍隊的開花炮。
一顆炮子落地,方圓土步之內,絕無活人生還的可能。
但是太平軍好像沒有看到一樣,長矛、長槍等冷兵器,一起朝著湘勇的戰陣里捅了進去。
就在難解難分之際,山後忽然又是一聲炮響。
湘勇朱洪章的大軍也緊跟著殺到,已經填滿了彈藥的火槍,對著殺紅了眼的太平軍就是一輪掃射。
太平軍屍橫遍野,但無人畏懼。
在天父的指引下,他們變得更加頑強。
天王府里。
天王召見了傅善祥。
白天召見傅善祥,除了行房事之外,就是討論公務。
很多時候,天王感覺把傅善祥留在身邊,確實是個明智之舉。
這位女狀元不僅滿腹經綸,而且有治世之材,天王但凡有疑惑,都可能隨時向她請教。
可今天天王召傅善祥覲見,可不是為了討論國事,天國已經只剩下天京和忠王經營的江浙一帶,也沒什麼可以討論的了。
現在天王只想躲進傅善祥溫軟的胸脯之內,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真神大殿里空無一人,就連信王洪仁發、勇王洪仁達也不在。
這個時候,他們一定又去搜刮天京城裡百姓們的財產了。
天王認為,洪家人已經吃了太多的苦,這個時候應該好好享受才是。
即便天下未定,內憂外患,天王也覺得自己兩位哥哥的所作所為無可厚非。
反正,天京有李秀成守著,這個突破第二次江南大營的名將,這回肯定能夠再解天京之圍。
傅善祥站在天王跟前,一動不動,任由他一件一件地從自己身上扒下衣服。
她依然對天王沒有半點好感,冷冰冰地說:「陛下,太平門外炮聲隆隆,喊殺聲不斷,看來清妖已經逼近城下了!」天王很惱怒,這種掃興的話本不該在這種時候提起。
就算李秀成戰死,對他來說,也根本沒什麼所謂。
只有上帝知道,他還能不能撐到天京城被攻破的那一天。
他說:「你別管那麼多!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朕伺候好就行了!」傅善祥終於被脫得一絲不掛。
在天王的寵愛下,她的身子越來越富有女人味,堅挺的乳房就像鼓足了氣的皮球一樣,在胸前不停滾動。
光滑的肌膚彷彿絲綢一樣,順滑,嬌嫩,被天王王枯的手指一壓,似能擠出水來一樣。
天王抱著傅善祥到了自己的龍椅上,把她按下了龍椅的坐墊上。
傅善祥說:「陛下,這是您的寶座!我們,我們不能……啊!」話沒說完,天王的肉棒已經用力地捅了進來。
真神大殿上,文武官員隨時都有可能會來拜見,如果讓他們看到堂堂天王竟然在龍椅上做這種事,難免會有失體統。
所以天王很心急,想要儘快讓女狀元豐腴的肉體來滿足他臨時起來的慾望。
堅硬的肉棒插到了傅善祥的小穴里,幾乎沒到了根部,兩個人的恥骨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有些生疼。
傅善祥柳眉微蹙,但天王渾然不覺。
這些疼痛,不過是他在狂歡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
他使勁地爬到傅善祥的身上,雙手按在她肩膀上,將她牢牢地按壓在龍椅的海綿墊子上。
天王開始不停地抽插起來,王燥滾燙的巨物在濕潤的肉洞里滑進滑出。
傅善祥雖然對天王沒什麼好感,但是身體的敏感部位被刺激著,還是麻木地流出了淫水。
正值大好年華的傅善祥,蜜液肯定不少。
很快就把天王的整條肉棒都沾濕了,讓他的進出抽動變得更加順利起來。
龍椅的坐墊上還留著天王屁股上的溫度,但傅善祥依然感到有些冰寒。
國事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但天王對女色的渴求卻一天比一天更嚴重,就像這樣很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但他也彷彿毫不在意。
他始終堅信,自己在天上的天父和天兄一定會派天兵天將來幫他守衛天京,根本不需要李秀成那個窩囊廢來幫扶他。
「呃哈……」天王大聲地喘息著,把滿口酒氣都噴在了傅善祥的臉上。
傅善祥感覺有些腥臭,想把屏住呼吸。
可是她的肉洞深處猛的被硬物一頂,不由地又提起一口氣來,也跟著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
她只能裝出一副順從的樣子來,竭力地討天王歡心。
每一次被天王佔有,她都感覺自己和心裡的愛人正在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