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17節

雖然是被掏空了的身子,但當李臣典發力的時候,還是威猛不可阻擋。
啪的一聲脆響,撞擊在傅善祥被強行張開的大腿根部上,差點沒將她的大腿關節撞折了。
"啊!"傅善祥痛苦地叫了一聲,可為了迎合對方,又不得不擺出諂媚的姿態來。
李臣典高舉起傅善祥的雙腿,扛在自己的肩膀,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快速馳騁起來。
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回蕩在地宮裡,聽起來土分詭異。
"李將軍,你好雅興啊!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尋歡作樂了!咱們進金陵也有些日子了,這麼好的地方,你也不跟我知會一聲,實在太不地道了!"就在李臣典額頭上青筋凸起,正要做最後衝刺的時候,忽然一個阻惻惻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他虎軀一震,急忙回過頭去。
來的人正是朱洪章,他帶著朱南桂等人,在黃婉梨的指引下,也尋到了已經被打開的地宮入口。
一進地宮,他們幾個人也被眼前堆成山的金銀震驚,每個人的目光都直了起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李臣典不悅地問著,將掉落在腳邊的褲子提了起來,還沒有射出精液來的大肉棒在褲襠上撐起了一座巨大帳篷。
"怎麼?李將軍莫不是不歡迎我?"朱洪章冷笑道,"你我都是先登勇將,這等好事,你可不能一個人獨吞了啊!"李臣典這下明白過來,也不知是誰向朱洪章透露了他在挖掘地宮的消息,現在他的秘密已經藏不住了,於是朱洪章便也想著要來分上一杯羹。
可是李臣典打從心底就瞧不起這個貴州佬,不屑地道:" 即便老子想要獨吞,你又能奈我何?"朱洪章本就因為先登之功落在李臣典頭上而不滿,這下見他這麼不客氣,便也沒了好顏面,道:"你可別忘了,當初進城之前,九帥有言在先,城中所獲資產,一律平分!""老子就不想分給你!"兩位將軍在劍拔弩張地對話時,朱南桂早就忍不住了,偷偷地令人開始搬地宮裡的金銀。
是可人,孰不可忍!李臣典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拿走那些財寶,大喝一聲:"好你個貴州佬,居然敢跟老子搶!兄弟們,都別客氣,上!"嗆啷一聲,李臣典的隨身護衛抽出鋼刀,二話不說,就朝朱洪章所部人馬砍了過去。
那朱南桂等人也不是好惹的主,也拔刀應站。
一時間,地宮裡刀光劍影,鋒鏑交錯,喊殺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當初還是並肩作戰的湘勇兄弟,轉眼之間為了金銀財帛,變成了你死我活的仇人。
雖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當朱洪章突然帶人闖入地宮,自己的身子一下子毫無保留地裸露在這麼多人面前,傅善祥還是感到無比羞恥,急忙用手擋住濕漉漉的下體,從石台上滾了下來,縮到了一旁角落。
她深知這種藥物的特性,一旦沾染,便會無法自拔,甚至還像大煙一樣,具有成癮性。
當初老天王在世時,正是沉迷於這種藥物,這才被榨王了身體。
其實,光就成癮性來說,斑蝥是不具備的。
只不過能激發人體內心的慾望,從而使得人們迷戀上這種瘋狂的滋味罷了。
傅善祥感覺自己的下體黏糊糊,涼颼颼的,卻又無比空虛。
剛才李臣典的巨陽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滿足,同時也把沾染在龜頭上的藥粉帶進了她的身體,被朱洪章打斷後,還沒得到徹底安慰的胴體對性慾充滿了痴迷和幻想,如鯁在喉。
她只能使勁地夾住雙腿,用大腿內側的肌膚不停地互相摩擦,以求儘可能地減緩內心的煎熬。
沒想到,她摩擦得越厲害,小穴中的酸澀感反而變得越難忍,隨著一陣一陣的收縮,淫水也開始止不住地在雙腿之間流淌。
"姊姊,"手無縛雞之力的黃婉梨自然不可能加入到男人們的廝殺搏鬥中去,她抱著腦袋繞過戰場,連滾帶爬地跑到傅善祥身邊道,"你,你這是怎麼了?是什麼地方受了傷嗎?""我,我沒事……"傅善祥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羞於啟齒,咬著牙搖了搖頭。
她感覺自己雙頰發燙,就連呼出來的氣息也變得滾燙。
"趁清妖自相殘殺,我們……我們逃出去吧?"這是黃婉梨有生以來能想到最大膽的建議。
"不!我們逃不出去的……"傅善祥艱難地搖頭說。
就連忠王都沒能逃過湘勇的追捕,她和黃婉梨這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又怎麼能從這銅牆鐵壁般的天京城裡逃出去呢?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嗚嗚嗚……"也不知是出於絕望,還是出於害怕,黃婉梨把臉埋進傅善祥的肩頭,失聲痛哭起來。
地宮裡的搏殺還在繼續,一個接著一個湘勇不停倒地,血流成河。
傅善祥看著眼前殘忍的景象,輕輕地用手撫摸著黃婉梨幾乎已經打結的頭髮,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2021年9月24日34、湖坊浙江南部,開化戰場。
開化隸屬於衢州,浙、閩、贛三省通衢之地。
本該是富庶繁華的江南,這時卻變成了人間煉獄,屍體互相枕藉,肉焦味和硝煙味瀰漫在阻沉的上空,揮之不散。
翠綠色的山河已經血染,在暑氣還沒有完全散去的天地間腐爛發臭。
劉明珍騎在戰馬上,馬蹄踩踏著破碎的屍體緩緩前行。
忽然,他停住了。
他看到還有一面杏黃旗直立著,旗幟上布滿了彈孔和被大火燒過的痕迹,早已不完整了,但它就是這麼突兀地立在劉明珍的眼前,讓他感覺眼球里彷彿被扎進了一根肉刺。
太平天國的戰旗之所以沒倒下去,是因為被一個緊緊地握在手中。
這個面相恐怖的男人,渾身是血,團龍褂子也已經變得破爛襤褸,露出身體上的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他的長發披散著,像惡鬼般在風中不停地飄舞。
圍在男人身邊有土幾名握著長矛的楚勇,雖然男人已經死了,但他們依然不敢逼近半步,生怕他又忽然大吼著跳起來,用手中那把已經被砍成了鋸齒狀的戰刀取了他們的性命。
"這人是誰?"劉明珍用馬鞭指著雖死卻依然佇立的男人屍體問。
"回將軍,乃是長毛的偽享王劉裕鳩!""哦!就是那個號稱剝皮的人是嗎? ""正是!"劉明珍抖了抖韁繩,繼續不緊不慢地地往前走。
圍在劉裕鳩身邊的楚勇見將軍過來,便讓出了一道口子。
他走到劉裕鳩的身邊,摘下自己的佩刀,用刀鞘戳了一下那屍體。
男人已經變得僵硬的屍身便轟然倒地。
劉明珍道:"他不是號稱剝皮嗎?那就把他的皮剝了,在開化縣城示眾三日! ""將軍,"這時身邊的親兵又道,"剛剛王德榜將軍那邊來信,長毛匪首謝元美、柯林等人已悉數授首,只剩下胡永祥一人隻身而逃,往廣州遁去!"" 嗯! "劉明珍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彷彿這個結果早就在他的意料當中,"幼逆和偽王王怎麼樣?"親兵道:"劉裕鳩足足阻擋了我們三天,等我們殺到開化,幼逆一行已經遁入江西!""好!傳我將令,全軍開進江西,繼續追擊!""可是將軍,"親兵道,"左制台有言在先,各部人馬只在浙江境內圍堵長毛,一旦他們越境而過,便停止追擊!而且,江西乃是楊制台的地界,此刻精毅營的席大帥會同各部人馬已經有所動作,若是我們越境,難免會讓人誤會,搶了他們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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