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宏早已恨透了夜雨山莊的人,一不做,二不休,早已運集全身功力於雙掌,一見對方已撲近有效射程,一式“截江奪鬥”疾迎上去。
“呼呼”兩聲,那名老者仍是慘叫“半拍”之後,立即粉身碎骨,和先前那位老友一起報到去了! 另外兩名老者,各自右掌一振,兩逢烏光閃閃的救狀物體疾射而出,身子同時朝包宏撲了過去。
包宏一見那些粒狀物體烏光閃閃,心細必然淬有劇毒,一式“時光倒流”,身子朝後疾射而出。
那兩名老者身子一落地,掌指俱發,齊攻向包宏腹間的兩大要穴。
原來,他們一見包宏的掌力霸道,心知無法力敵,立即聯手上前搶攻。
包宏喝聲:“來得好!”使出“飛燕驚鴻”、“落霞孤鶩”與他們拆解著。
只見他身子有若魁,奇招盡出,連綿不絕! 十招過後,只見他暴喝一聲,右掌斜斜削向右方的青杉老者,左掌五指連連彈出五縷指風! “啊!”“喔!”兩聲高低音調過後,一顆腦袋斜飛出去,另外那名青衫老者右臂中了指風,隨著他的暴退搖曳著。
為首的那位見狀,駭怒交加,喝道:“掌下留人!”身子已自坐騎上電射而出。
包宏搓搓右掌上的肉屑,笑道:“哇操!別緊張!小老子會給你點顏色瞧瞧!” 此人落地之後,緊集全身功力緩步前進,立即聽見一陣“畢剝!”的聲音,他所踩過之處更深陷寸多! 包定口中說得輕巧,事實上早已暗調集真氣準備作殊死拚鬥。
因為,他知道自己仍陷人不利局勢,雖然已略倒四人,但對方仍有六人之多,若他們群起攻擊,勝算就微乎其微了! 於是,他故作大方道:“哇操!老小子,小老子不是嚇大的,假如你自知不敵,可以一拚一呀!” 為首那人道:“你小子也不要用激將法,你只要勝得了計獻忠,你可以立刻上路,咱們恩怨,以後走到那裡算到那裡!” 說著,一式“煙雨蒙蒙”疾攻過來! 掌未至,一股窒人的勁氣已襲了過來。
包宏涉世未深,對各門各派武學所知有限,所有武功,全是那本“太公望秘笈”所得,而且又是閉門造車。
見狀三后,立即使出自己腦海中所記的那些,與他拚鬥起來。
兩道人影立即在暮色中閃著。
計獻忠勝在招式純熟,作戰經驗豐富。
包宏勝在招式奧妙及內力充沛,出招皆達背常理,既詭且疾。
若非他尚未完全領悟秘笈精髓,計獻忠怕不早已敗退。
兩人足足拆了一個時辰之後,包宏發現對手所使招式,已經反覆使用幾次了,可能已經黔驢技窮了! 他又拆了半個時辰之後,一式“禍患風雲”貫以十成功力,疾臂向他的左臂,立即聽見一聲“咔!”的脆響! 只見計獻忠踉蹌連退,嘴角溢血,滿臉的駭色! 包宏哈哈一聲長笑,道:“夜雨山莊也不過如此而已!哼!強橫霸道,跋扈殘酷,簡直好笑至極!” 長笑聲中,拉過一匹健馬,揚長而去。
計獻忠羞怒攻心,張口噴出一股血箭,仰后倒去。
夜雨山莊庄規森嚴,十名高手被一個無名人物擊敗,四死一傷,這事若傳到莊主耳里,按庄規處罰,不死也得脫層皮。
於是,他們設法買通登封一帶負責人,飛鴿傳書回山莊,說是“與師少林,全軍覆沒”,這就是為什麼季振洛告訴紫衣人說他們生還,盡為少林階下囚了。
第二十九章 包宏自出道江湖以來,所遇的人武功全高出自己許多,此回能大展拳卻,打了一場漂亮的仗,自己還是大贏家,真是“心脾肚開”! 在極度快快的心情下,繼續往皖南急走…… 無湖是長江中段,第一沿江大都市。
無湖在長江南岸,其東北部則全為丘陵,江岸與丘陵間多湖泊,大河貫流於市區的中心。
青戈江與長江平行,至無湖而進入長江,與無湖沿江相對著的是裕溪。
裕溪與運河口,可以暢流巢湖各地。
這一帶為著名米產區,各種土產均以無湖為集散地。
這天黃昏時分,臨湖酒樓前出現一位白髮蒼蒼的瘦削老者,瞧他滿頭白髮,卻腰肢筆直,精神抖擻,分明老當益壯。
他挑了一副臨湖座頭坐定,點了酒菜,立即依目眺望。
但見浩浩湖面,蒼溟無際,夕陽的餘輝從晚霞中透進平靜的湖面,反射出萬點金鱗,載浮載沉的點點魚帆,輕盪湖中,真是美景如畫。
削瘦老者似已完全被湖中絕景所迷,連筷子都忘了動一下。
陡聽一陣格格輕笑,接著是“蹬蹬!”的步梯聲。
包宏循聲一瞧,只見一位玄衣少女,及一位練衣少婦先後走r上來。
瘦削老者雙目一亮,立即沉思著。
那兩名少女似乎習慣於被人行“注目禮”,毫不在乎的向四周瞄了一眼,競自走到臨湖座頭坐了下來。
酒樓中立即靜了下來,酒客們都偷偷的打量這兩位美麗少女。
二女卻視若無的連淺榮餚,連欣賞迷人的湖光暮色。
驀地,傳出一聲極微的嘆息聲。
那聲音輕得有如蚊鳴,音調中包含著極度的羨慕,及渴求的讚美! 玄衣少女微一回頭,立即發現這一嘆息,系出於身後臨桌一個銀裝少年之口,而且這少年雙目精光如電,顯系武功頗具火候之人。
玄衣少女若無其事的回過頭來,在絳衣少女身連取過一枝眉筆,和一方白絹,匆匆寫道:“妾風塵中人,承君雅愛,芳心深感,請於午夜,攜信物駕臨湖邊相見。
” 寫完,搓成一團納於袖中。
只聽她銀鈴般說道:“嫻妹,在此遠眺,不如買棹泛遊?” 絳衣少女“嗯”了一聲,仍然睜了一雙迷人跟睛注視湖電連眼都不肯眨一下,顯然沉醉在大自然的景色中。
玄衣少女一看她此種如痴如醉的神情,不由“噗!”一聲嬌笑道:“嫻妹!這等著迷的樣子,不怕被人取笑嗎?” 那聲音宛似珠走玉盤,甜得醉人,脆得可愛。
終衣少女緩緩回過頭來,道:“玉姐,你是說我嗎?” 說完,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一定銀子,然後叫來店小二,道:“準備一小舟,另做一席上好酒菜,我們要游湖備用。
” 語畢,的旨桌上那錠銀子,道:“這是酒錢及舟資,多了賞給你,要快!” 店小二笑逐顏開,喏喏聲而退,不到盞茶的時刻,便笑容可掬的道:“一切齊備,請二位姑娘登舟!” 絳衣少女聽說泛舟,粉臉早已綻放甜美的笑容,口中甜嗯了一聲,輕飄飄妙舞般,當先下樓而去。
玄衣少女蓮步輕移,跟著下樓,臨去時,趁機將白絹留在銀裝少年腳下。
銀裝不御早已為二女的絕世姿容怔住。
他深深感到綽衣少女清新嬌麗,美得醉人,嬌得可愛! 玄衣少女則體熊膚,散發出無窮熱力,尤其那銀鈴般的笑語。
比鳥叫還脆,較鶯啼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