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顯。
他沒死。
姜素問絕望閉目,縮在角落低下臉,求佛祖保佑。
士兵一個個搜查,他們要找的是男人,姜素問輕易被略過。她心跳的厲害,又慶幸,不是夏侯顯親自搜查。
很快,一個男子被揪出來,捆了身體被重重推在人群中央。
不多時,一人滿身肅穆冷冽,提著劍一步一步踩著台階上來。副將上前和夏侯顯彙報,叛徒已抓住。
姜素問幾乎不敢呼吸。
夏侯顯向叛徒走近幾步,聽不清他說了什麼。被抓的男子是個有骨氣的,言語間也並未求饒。
夏侯顯不再啰嗦,提劍斬下他的人頭。
人群一陣驚叫。
佛祖眼下,寺廟見血。
夏侯顯仍是冷著一張麵皮,示意手下人上前,“驚擾主持,多謝了。”
手下人端著蓋著布的盤子交到主持身邊小和尚的手裡,住持不能多言,閉眼阿彌陀佛。
副將帶人處理好屍體,驅散人群,“都散了吧。”
誰敢動?血跡染紅青色地磚,佛堂下的血腥毫不掩飾在眾人面前綻開。
活閻羅,石神佛。
“還不走?”副將提高了聲音。
無人敢言的靜寂中,匍匐在樹上的野貓受到驚嚇從樹上撲棱而下,滾到姜素問腳前,“喵——”尖銳貓叫著急速跑開。
眾人注意力皆被野貓吸引,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姜素問身上。
還是沒有人動。
姜素問聽到漸近的腳步聲。
滴血的劍尖抬起她的下巴。
微涼,黏膩。
她緩緩抬起眼。
四目相對。
他漆黑瞳孔收縮,是深海洶湧前的剋制平靜。
她只看他一眼便撇開眼神。
事已至此。
蒼天總愛捉弄世人。
他放下劍,轉身離去,帶著軍隊離開。
眾人如夢初醒,踉蹌著往廟門外去。
姜素問怔怔的,回過神來匆匆離開。
下了山姜素問往來時的路迴轉,卻見路口有夏侯顯的兵,姜素問立刻換路,哪怕繞的遠些。
她重新上山,欲從山的另一側離開。而偌大的山幾乎被夏侯顯的兵包圍,不論她走哪條路,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姜素問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心緒越來越亂,她茫茫然尋找出路,迷失在山中。
天漸黑,姜素問又累又餓,靠坐在樹前歇了會,又繼續趕路。如果今晚出不了山,她決定在樹上撐一晚,先把夜中山林里易出沒的野獸避過再說。
她尋到一條路,尋著河流而下,竟然找到新的下山路。姜素問心中欣喜,沿著河流繞過樹林卻進了一片竹林。
此時實在分不清方向,已經不清楚究竟還在山中還是又走錯了路。
無路可退,姜素問繼續行進,不多時,竹林深處,是一處清幽竹屋。
姜素問停在竹門外。
微風輕拂木門,發出詭異清脆聲響。
“怎麼不進去?”
熟悉人聲突襲在背後,姜素問頭皮驟然揪緊。
她霍然回身,攥緊身前的包袱帶。
夏侯顯換去白日染血衣裝,一身黑紅勁裝在夜色下深沉又艷麗。
他往前幾步,將姜素問逼退,逼進這他精心準備的一方天地中。
姜素問恍然回神,他堵死那些路,只為逼她無路可走,自投羅網。她一步步踩進他的陷阱。
本能讓她逃離,未跑出三步,夏侯顯一把撈過她,扛在肩上,他幾步上了台階,揚手重重關上門。
室內帳簾重重,姜素問頭暈目眩,被重重的扔在床上。來不及爬起來,左手手腕一陣冰涼感,嘩啦啦鎖鏈拽動——夏侯顯鎖住了她。
窒息的恐懼感緊緊攫住姜素問,還未曾大聲反抗,她被他掐著臉喂進什麼藥丸一類的東西,夏侯顯不顧她咬緊的牙,手指帶著藥丸直接捅進她的喉嚨。
姜素問劇烈咳嗽,被灌下水。
她渾身發抖。
這樣的夏侯顯又瘋又偏執,她真的害怕了。
藥效很快發作,姜素問像被抽掉骨頭,渾身無力。
她叫不出聲,也使不上力掙逃,只能用力呼吸。
軟綿綿的任由夏侯顯擺布。
她本以為是春藥一類的東西,但是並不是,這葯似乎只是散盡她的力氣,她微微犯困,但又不會睡著。
夏侯顯脫掉她的衣服,抱著赤裸的她看了又看。
手從她的下乳緣捏過,再到她的臉。
“我沒死,是不是很失望?”
“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你有想我嗎?”
他失落地笑笑,“肯定沒有吧,你恨不得我死。”
他神色落寞,忽而發狠咬在她的乳上,留下一個牙印。
姜素問沒有力氣制止,身體感受又分外敏感。粗重不規律的呼吸噴在她身體皮膚上,從胸乳,小腹,然後是大腿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