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沒有在晚餐後去找她,他太清楚她如今的喜怒無常。他卡著晚餐點去往伊莎貝拉的寢宮,沒有讓守衛和女僕通報,徑直走到花園。
果然,伊莎貝拉正是準備了兩人的餐在等他。
守衛和女僕都習以為常,不會特意去攔埃里克。
埃里克大人是整個博丹賽爾王宮唯一一個被允許自由出入女王寢殿的人,雖然是代理大臣,但不論下人們還是大臣貴族之間都有在傳,埃里克大人也是女王的男寵。
只不過這種事情對女王來說見怪不怪,女王的男寵很多,玩具也很多,埃里克只不過是身份最高貴的一個。
已值夜晚,她沒有再穿著華麗的服飾,冰絲睡衣松垮垮的遮擋住她的身體,偶有微風拂過,衣料短暫貼住身體,倏爾又恢復原狀。
手中刀叉緩慢動作,牛排優雅入口。
埃里克上前行禮,“陛下。”
伊莎貝拉點頭微笑,示意他落座。
埃里克坐到長桌的對面,伊莎貝拉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埃里克起身,坐到她身邊。
埃里克拿出帶來的筆記本和女王彙報近來國家的情況。
從他代理國家事宜以來,已經在很努力改善普通百姓的生活環境,一些大的改革在推進時遭到各個貴族的阻撓,而他不抱希望的向女王尋求幫助時意外的得到了准肯。從他攝政以來,女王對他的所作所為是大力支持的。
這讓他很意外。又讓他迷茫。
他未正式接手代理事宜前有猜測過,是否因為宮中貴族勢力盤根錯節導致女王登基以來攝政推進艱難,可他真正去做卻發現女王勢力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弱。
或許權力真的會腐蝕一個人。高高在上的王者享受太多,特權成了習慣。
埃里克走的那八年曾想過,以他對她的了解,伊莎貝拉不是這種不管人民死活的人,或許他可以說服她一起改革。
天真至極。
埃里克公事公辦彙報的聲音響在耳邊,伊莎貝拉覺得聒噪,抬手搭上他的筆記本,手腕一翻,他的筆記本飛出優雅的弧度無聲掉落在草坪上。
“你怎麼不敢看我?”
埃里克微微抬眸和她對視,“沒有,陛下。”
他的眼睛無波無瀾,毫無風浪。
真討厭。
伊莎貝拉收回手。
“我今天有給你帶禮物。”
她起身看向不遠處的女僕,女僕們了意上前來開始收拾桌子。
埃里克跟在伊莎貝拉身後進了她的卧房。
這裡和他叄個月前來沒什麼不同。
梳妝台上,除了她的首飾用品,正中間還有一個被布蓋住的銀盤,埃里克想,這或許就是她說的禮物,他看了眼盤子,蓋的很嚴實,暫時想不到是什麼。
伊莎貝拉坐在梳妝台邊上,掀開泛著光澤感的布料,捏起一隻像耳環的小銀圈,“這個戴在你身上應該會很好看。”
她透過鏡子去看埃里克的眼睛,他只是低了下眉,沒說什麼。
伊莎貝拉端著盤子走到床前,輕輕一推,埃里克倒在大床上。
她伏上來時,埃里克微微掙扎了下,“陛下,我去洗澡……”
伊莎貝拉毫不為所動,低頭在他頸間輕嗅,隨即輕笑,挑眉看他。
很明顯,他來這前已經洗過澡了。
青草薄荷味的沐浴乳香氣淡淡環繞,與她身上的玫瑰香水味交纏。
埃里克停止掙扎。
伊莎貝拉竭力想從他眼中看出窘迫或者心虛的的情緒,可他掩飾的很好。
伊莎貝拉不著急,很快,她就能看到他不一樣的情緒了。
她掀起他的衣服,命令道,“自己脫了。”探身去拿盤子上的器具。
尖銳器物刺穿乳頭時,埃里克咬緊了牙關。
如伊莎貝拉所料,疼痛這種情緒怎麼會被掩蓋呢。剎那的反應是身體的本能,人違抗不了不能。
伊莎貝拉坐在他胯間,指尖撥了撥剛剛給他戴上的乳環,輕聲問,“痛嗎?”
埃里克聲音平靜,“還好,陛下。”
騙子。
表情騙不了人,何況剛剛他腹肌都繃緊了,身體僵硬,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嘴硬不是一天兩天。
伊莎貝拉並不生氣。
有時這種硬撐也是一種樂趣。
埃里克之所以隔叄差五的被她想起,就是他這種莫名的矛盾氣質,讓他有靈魂,有堅持,不是那些普通的低級玩具。
伊莎貝拉身體往後挪了下,隔著睡裙和他未脫的褲子,擦過他那根已經硬起的陰莖。
埃里克悶哼一聲。
他時而覺得自己很淫蕩,她明明在玩弄自己的身體,他都可以勃起。哪怕她在傷害他的身體,他都會閃過她好性感的想法。
埃里克絕望的閉上眼睛。
“怎麼了?”
“突然很失望的模樣,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沒有絕對的掌控能力,難過了嗎?”
她一語中的。
伊莎貝拉並不等待他的回答。她解開他的腰帶,露出他的下腹,肚臍向下四指處,一個玫瑰花狀的紋身。
她指肚摸一摸那朵玫瑰花,“真淫蕩。”
玫瑰圖騰是伊莎貝拉在作為大殿下時特有的殊榮,王國在獎勵有突出貢獻的人時,會由國王親自選中圖騰樣式,由王家工匠雕刻徽章,作為徽章接受人的象徵。
埃里克不願意承認,這個紋身,確實是他愛慕她的那些年紋的,和她獨有的玫瑰圖騰,一模一樣。
伊莎貝拉第一次強迫埃里克和她發生關係時就發現了這朵玫瑰花。
她不問,他不說,心照不宣的默契,誰先開了口,遊戲就沒了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