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火圖是歲歲原先遊歷時隨手放在空間里的東西。也不曉得是哪位畫家留下的珍品,一筆一畫都鐫刻的栩栩如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比著第一頁上的姿勢,半褪著衫裙,顫著手攀上溫懷瑾的肩。
溫懷瑾的鼻息灑在她面上,溫熱的氣息似一簇火苗跳躍在她單薄的身子上,而後肆意蔓延,教她渾身都氤氳在清冽的松香味中。
她顫著鴉睫,緩緩吻上溫懷瑾的薄唇,舌尖在他飽滿的唇珠上濡濕。
她的手指停在溫懷瑾敞開的胸口,猶疑著滑過他滾燙的胸膛,落在健碩的肌理上。
溫懷瑾的身體強健有力,不似他外貌地溫和儒雅,約莫是常年戎馬生涯,身上的疤痕叄叄兩兩或濃或淡的勾在偏麥色的肌膚上。
腹下溝塹著的幾條清晰的紋理,依著呼吸的顫動而上下輕微的起伏,再往下則是隱約的幾稍烏黑毛髮。
歲歲一顆心跳如擂鼓,餘光瞥過避火圖上裸著身子打架的小人,很是不安地想著:“若我下手重了些,該如何是好?”
她不過是一介幼狐,對這等子事說起來雲淡風輕,想著雙修便雙修,可若要她真刀真槍地同人干一架,她還是有些躊躇。
歲歲犯了難,她現下衣衫半褪同溫懷瑾肌膚相貼,指腹無意識地觸上他堅硬溫暖的胸膛,腦中好似裹著一層糨糊。
就這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頭次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可一旦想著若要教那菩提樹妖取笑,歲歲便覺得不過是個雙修罷了。
歲歲貝齒緊磕著唇,咬了咬牙,當即一不做二不休,一個翻身跨坐在了溫懷瑾腰腹上。
她伸手撫上溫懷瑾面若冠玉的俊顏,不過須臾,原本昏睡的人忽而顫著長睫,輕掃過歲歲潮濕的掌心。
他抿著的薄唇微微張著,歲歲俯首含吻上去,輕輕咬了一口溫懷瑾的唇珠,惹得溫懷瑾的身體陡然一僵,喉間似是溢出些許悶哼。
歲歲吻著溫懷瑾,溫聲細語地蠱惑著他,覆在他雙眸的手微動,捏了個法訣。
溫懷瑾昏昏沉沉地腦中好不容易攢出些意識來,卻教她封住了唇舌。他不曉得覆著他雙眸的人是誰,只迷糊覺得身體的燥熱兇猛的席捲而來。
他僅憑著本能,伸出舌頭將唇齒上作亂的冷香捲入唇齒間含弄。他無師自通的收斂起鋒利的齒尖,細細咂摸吮吻著冷香。
溫懷瑾顫著長睫,輕吻含吮的動作像是一陣颶風,颳得歲歲不容反抗地攀在他身上。唇齒間含著低低的粗喘,熏得人面紅耳赤。
他垂在身側的手忽而攬上歲歲光裸的後背,指腹帶著薄繭一寸寸地滑過她的肌膚。
掌心下的肌膚嬌嫩白皙,指尖似是攢著火,順著肌膚滑過四肢百骸。溫懷瑾吻得愈發深,雙手扣著歲歲的纖腰,溫熱的鼻息移至歲歲的頸畔。
歲歲渾渾噩噩地,只覺溫懷瑾的唇落在她身上肌膚的每一寸,他的手十分有力地攬著她的身體,教她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