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
打開門,熟悉的臉,男人朝她笑了笑邁進屋裡。
口袋裡的戒指似乎在散發著溫度,會燙得他坐立不安。所以他不敢再碰自己的衣服,也不敢脫,就這麼靜靜等著時間過去。
“我知道有個地方,很適合看煙火。”
市郊的小山包,人工開發過的山,走台階就可以上到山頂。
山頂除了風大一些,人氣少一些,其他一如往常。有很多人為干預過的痕迹,但即便如此,壓在夏梔胸口的沉重包袱還是在樹葉窸窣里輕了許多。
晚上八點半,市中心的煙火準時升起,各色光芒短暫地照亮了整片天,雲彩邊緣甚至猶如白晝般清晰。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她想起邊境的一切,似乎只有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地方,她才能不胡思亂想。
未幾,男人堅硬的手臂將她攬進了懷裡,耳邊儘是嘈雜的爆炸聲,她沒有留意到他的心跳如此慌張,是在槍林彈雨中都不曾有過的激烈。
冰涼的戒指碰到她的手指,煙花的光芒點燃了鑽石的火彩。
夏梔一愣,目光也跟著亮了一下。但很快,如同天上花期極短的煙花一般,短暫明亮之後便陷入無窮無盡的消沉。
“江霆。”
“太快了。”
她默默收回手,轉過了身。
她怎麼能,纏住一個毫不知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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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霆的手機閃了兩次,昨晚他怕影響夏梔睡覺設了靜音,但是電話很堅持,第二次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陸崤,江霆以往來晏城一定要和他見一面。
客廳和卧室間的門他出來時沒有關嚴,兩人寥寥幾句交流吵醒了夏梔。
女人仰著頭,胸口白皙的皮肉藏在被子下面,隨著呼吸起伏的柔軟上還帶著未消的吻痕,如同雪地中的紅梅。在枝頭美得不可方物,落地卻只能慢慢等待腐朽。
江霆折返回屋裡,看到的便是一雙水亮又平靜的眼睛。
夏梔先他開了口:“你去忙,我想整理一下房間。”
晨起的姑娘臉頰上掛著兩團略帶熱氣的紅暈,粉嫩鮮艷的麵粉糰子,一股火從男人小腹燃起,直接反應到身下某個沉睡的巨物。
它開始蘇醒,很快將寬鬆的家居褲頂出一個威武的帳篷。
偏偏夏梔還毫不羞澀地緊盯著它的變化。
男人壓低眉頭,一隻手抓住衣服下擺掀開,露出精瘦又壯實的軀幹。
下一秒到了女人跟前,握住她的兩隻腳踝輕輕一拉,兩條柔軟的腿便分開。
腿心鮮紅的嫩唇搭在一起,他不耐地扯下睡褲,青紫色的獸物晃動著怒意,戴上避孕套抵著最軟的入口壓了進來。
一氣呵成,她仰起頭,被填滿的充實感讓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大物一進去就立刻開始抽動,她太緊,勒得他也有些痛感,額頭上的筋條猙獰跳動,瞬間泌出的汗水裹滿了皮膚。
“丫頭,好緊。”
不管何時,夏梔的名字也不知寫了多少次,可江霆還是喜歡這麼叫她。
特別是在床上,她柔軟的穴道含著他,猶如燃著烈火的窯,輕輕鬆鬆便能將他燒化。
胸口兩團白皙不停跳躍,紅艷艷的珠子不怕死的晃動。他擒住一顆輕輕吸吮,舌尖輕慢撩撥的酸癢和身下猛烈的撞擊判若兩人。
他奮力插干著這條緊緻的穴道,無論怎麼攪動它都緊緊抱著他。
夏梔緊咬在一起的唇瓣終於在強力抽動下鬆開,她柔柔地哼了一聲,引得男人渾身一抖,隨後肩膀被握住,他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一般狂躁地沖向她。
肉體撞擊的聲音黏稠又燥熱,分身抽動得重影,只能看到一個粗壯的影子。
她被撞出眼淚,一抹晶瑩順著眼尾流進枕頭裡,身上的男人發出一聲低吼,終於放開了可憐兮兮的小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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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陸崤約定好的時間過了一個多小時,江霆坐在咖啡廳的角落,桌子上的咖啡杯冒著縹緲纖長的霧氣。
“怎麼這麼晚?”
江霆立刻想到了出門前的失控,出來時夏梔又睡了過去,不自覺露出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
“和女朋友睡覺,睡晚了。”
“噗——”
陸崤弄髒了桌子,他沒有防備,這個答案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出現在江霆身上。
“怎麼沒帶出來?”
“累著了,讓她睡一會兒。”
陸崤撇了撇嘴,在心裡幻想這個能被江霆看上的姑娘的模樣。
“你溫柔點對人家,別把人嚇跑了。”
“我挺溫柔的,就是對你溫柔不起來。”
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軍官,卸下權利賦予的身份之後不過是普通男人。兩人的話越說越偏,陸崤執著於想看看江霆的女友,卻每次都被男人岔開話題。
他從沒想過將夏梔藏起來,比任何人都想正大光明地帶著她出來。可她現在的狀態顯然不適合這麼做,這座城似乎會吃人,正在慢慢蠶食掉她。
她突然不再是那個在槍口下坦然赴死的姑娘,而是成了驚弓之鳥。
隱隱約約,不安的情緒逐漸驅離了朋友相見的喜悅。
夏梔從床上坐起身,她的渾身關節還酸著,拉過枕頭墊在身後,垃圾桶里的避孕套淌出了濃稠的白漿。
一場纏綿,她短暫忘了窗外的人間。
“叮鈴——”
可她的手機響了,屏幕上趙竟生的名字將她拉回了現實。
“喂,夏梔,你今天有空嗎?”
夏梔看了眼表。
“有。”
“那你來一趟老房子,把還想要的東西拿走吧。”
趙竟生掛了電話,那頭有小孩子嬉鬧的動靜,聽著還不止一個。
夏梔穿好衣服,一開房門,歸來的男人正在門外,他抬起頭,鑰匙還在手裡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