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復得的驚喜,江霆在心裡暗暗嘲諷自己草木皆兵。
他抱著夏梔,貪婪地親吻她的皮膚,女人由他抒發,撫摸著他的髮絲,偶爾被他吻住了嘴才有所回應。
腰帶扣掉在地上,粗壯的影子一晃而過,然後一點點填滿了她。
疼痛讓她下意識想要掙扎。
“別動,讓我進去。”
巨大的肉釘送進紅艷艷的腿心,呼吸沉穩壓抑,夏梔想要問問他怎麼了,突然肩膀一陣刺痛。
——他咬了自己。
退出一點,小腹分裂出一塊塊堅硬的塊壘,然後再次送向更深的地方。
甬道深處有溫暖溢出來,她動了情,細腰扭動的像妖精。兩團白皙的奶肉泛著誘人的光澤,是最細膩的奶油。
他握住柔軟,粗糙的繭子快要被融化。不可思議地望著她,和每次一樣,含住乳尖耐心舔舐。
床頭有避孕套,但是江霆憋著氣沒有戴。除了第一次,他沒有弄進去過,只是覺得現在不該。這樣放縱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哪次會種進去一顆種子。
夏梔眯著眼睛,被猙獰粗壯的性器撞得淚眼婆娑,一滴滴淚水掛在睫毛上,如同枝頭的冰凌。
她看到男人猩紅的眼睛,他抬起頭一瞬間,然後胸口被撕咬更加厲害。陰莖快速穿梭,從她自己身體里流出來的東西被帶出來落在腿根。
微涼的囊袋也將皮膚拍得通紅,還有聲音,黏稠又灼熱。她睜開眼就能看到一道影子在自己腿間抽動。
夏梔覺得很羞恥,想要推開他,卻讓江霆以為成了其他意思。
“今天我要射進去。”
食指在她小肚子上畫了一個圈,孩子似得賭氣。
“看你還亂不亂跑。”
夏梔閉上眼,雙臂反而抱住他的脖子。
江霆一怔,薄唇微微抿起來,激烈的撞擊停止在某刻,一股股有力的濁液最終都落到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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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已經入夏,一場雨將空氣暈染得濕潤清晰,年輕男女走出機場,闊別多日的喧鬧聲撞擊進耳膜,這裡不再是人煙稀少的邊境城市,而是真正的大都市,大人的交談和孩子的叫聲讓夏梔下意識蹙起眉。
趙竟生帶著妻子和兒子度假歸來,自從夏梔來到家裡,他已經有幾年沒有帶著家人好好玩玩,這次還帶回一個喜事——他的妻子懷孕了。
現在的房子里找不到合適做第二間兒童房的屋子,這讓他想起夏梔父母留下的房子,那是他將夏梔撫養長大的補償。
“夏梔?那是夏梔嗎?”
妻子的聲音讓他回過了神,他正想著夏梔,不曾想她居然出現在這裡。
夏梔比上次見面時氣色好了不少,女孩神色依舊平冷,但偶爾也有難得掠過的溫柔。
只是溫柔都是對著身側那人時才有的,這也讓趙竟生咋舌,無論是什麼結果,似乎於夏梔而言都是不可能的事。
“那個人......”
妻子摘下了墨鏡,“不會是她男朋友吧,她有男友了?他知不知道她有神經病啊?”
威威配合著母親捂住臉,學著她的語氣:“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
趙竟生安撫著妻子,一男一女也在他們駐足時遠離了視線。他將話題岔開,心裡卻始終記著這件事。
夏梔帶著江霆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間小公寓,因為之前沒有回來的打算,只關了門窗子沒有關。青城的這個季節經常颳風,屋裡的傢具上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浮土。
她當初從趙家拿出來的行李只有一個箱子,除了她住的那兩天所用到的必需品之外,其他的還原原本本放在那。
毫無生活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打算長期住人的樣子。
任何蛛絲馬跡都瞞不過江霆的眼睛,望著夏梔的背影,他眉心的摺痕蹙得很深,心口被撕痛感裝滿。
“這裡離你學校近嗎?”
再開口神色又恢復如常。剛剛路過了一個學校,經過時夏梔的目光停留了很久,直到他拐過彎看不到為止。
她一向不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能看那麼久,一定有關係。
夏梔動作頓了一下,一個恍惚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
“啪!”
“我來揀。”
江霆先一步蹲下身子,“你皮膚嫩,別做這種活。”
“嗯。”
夏梔沒有再說話,這間公寓很小,客廳卧室是相連的,廚房是開放式,只有浴室有牆做隔斷。
她走了兩步,餘光里的江霆依然低著頭,然後改成跑的進浴室里。
鏡子倒映著女孩姣好的容顏,她深吸口氣,平靜的表情漸漸生出裂紋,黑白分明的大眼在被猩紅蠶食著。
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猶如一顆長在身體深處的毒瘤,它永遠在那裡,不看它只會短暫忘記,但離得越近越是疼痛,更是用痛徹心扉提醒它的宿主,夢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