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梁茉渾身緊繃,已經在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她是要活著等到家族污名洗刷的人,若有任何不測,就當被惡犬咬了一口罷了。
“那好,你先更衣吧。”藍凝輕嘆一口氣,她本也是官家之女,父親受到上峰牽連,挨不住錦衣衛的拷問,該認的、不該認的全認了。
藍凝透過梁茉,似乎想起了過去的自己,或許她就不適合當鴇母的,她的心腸太軟,做不到像紅軒那樣逼良為娼,總是好說歹說,為手下的姑娘操透了心,每次有姑娘被欺侮了,她還會費心照料,或許當初牧彷就是看上她這樣的性子,才會破格提拔才二十五歲的她。
梁茉打開了衣箱,裡頭有兩迭衣服,一邊是牧彷送的,那些衣服比較保守,像是大家閨秀的衣服,另一邊則是香瓶閣準備的,那些衣服都十分的暴露。
梁茉不想穿著暴露,可是……她也不想穿著牧彷送的衣服去取悅明河。
幾番思量以後,她挑了一件能遮掩前胸的齊胸襦裙,把裙子拉到了乳溝上頭,後來實在沒辦法了,便從牧彷送的衣服裡面挑了一件不透膚的長衫罩了上去。
這件長衫是湖水色的,上面綉了意趣可愛的錦鯉,讓梁茉看起來又比實際年齡小了一些,就希望明河這為人,不要太畜牲。
明河包下了香瓶閣裡頭最大的包廂,裡面全是和明河親近的錦衣衛。
錦衣衛是皇帝的門面,能夠待在順天府的,相貌都有一定程度的挑選過,如果以時下標準來說,都是些俊俏的兒郎,可梁茉只覺得他們是披著人皮的蛇蠍。
包廂里的盛宴已經開始了一陣,不知道又在慶祝些什麼?在那背後大概又沾染了很多人的鮮血。
包廂的門一開,和上一回的場面有些迭合,只是上一回還伴隨著一些哭聲,這一回已經是淫聲穢語。
酒氣、脂粉香氣混合了汗水和歡愛過後的氣息,梁茉不禁皺了皺鼻頭,包廂裡面的男人已經醉了泰半,脫下褲子不當人,抓了姑娘就壓在身下,抱在懷裡肏干。
就算不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梁茉也一直生活在牧彷的保護圈裡面,他沒看過這些淫宴,姑娘們是如何招待貴客的。
梁茉踏進包廂,努力做到眼觀鼻鼻觀心卻無法做到,包廂里男人的眼神如狼似虎,而她就是那隻誤入密林的小白兔,隨時可能被掠食者啃得骨頭都不剩。
她的腳是有些發抖的,可她努力的佯裝出臉上的平和,忽略腳邊昨日還在和她說笑的姐妹此刻同時服侍著三個男人,她的嘴裡嗚噎著,粗碩的男根在他嘴裡進進出出,她渾身赤裸的趴在一個男人身上,小屄被一根雞巴插著,可怕的是她身上還騎著另外一個男人,那男人的雞巴插在她的菊穴裡頭,你進我退、我進你退,她臉上的神色痛苦與歡愉竟是並進的。
又有人跨坐在男人身上,面對著梁茉,肉棒子在小穴裡頭衝刺不休,一雙乳兒被抓成了各種形狀,梁茉努力的讓幾的視線與前頭平齊,她每走一步都覺得彷彿經過了一整年,路途中還有女人躺在路中央,身上全是精水,雙眼迷濛翻白,嘴裡不明的囈語著。
走到距離首座大大約十步之遙時,她注意到了首座的垂下了垂簾,可裡頭的人在做什麼,不需要猜測。
裡頭是明河,他懷裡抱著的大概就是他最寵愛的那位,前大理寺卿家的嫡女,就算是最寵愛的又如何?一樣被帶進了淫宴,就算有著簾幕遮掩,可是他的身段和嗓子依舊會被看見、被聽見,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侮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