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百合) - 第十 (2/2)

我樂呵呵地跟著他去了房間里,結果他讓我摸他的小雞雞。
我當時很天真,小的時候好奇心很大,覺得男生跟女生的下面為什麼不一樣。
於是,我開心地讓他閉上眼睛,我要好好的玩一玩。
他以為我要摸很久,於是乖乖的閉上眼。
我看到桌上放了一把美工剪子,於是拽著他的雞雞,扯的很長,張著剪子剪了下去。
不過美工剪刀沒有那麼利,還是破皮見了血。
他嚇得吱哇亂叫,引來了大人。
當時幾家大人,看到他光著下半身,雞雞流血,我手上還拿著剪刀,嚇得魂都掉了。
我媽媽嚇得問我怎麼回事,我笑嘻嘻回答:“唐爵哥哥說讓我玩兒一個好玩的,就是摸他的小雞雞,媽媽,為什麼哥哥有雞雞,然然沒有呀?然然想剪下來,給自己按上去。”
當時我媽一言難盡地看著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唐爵的噩夢。
他見到我,總是會罵我是小惡魔,然後逃走。
估計我出國這幾年,他忘了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吧。
尤其是我現在,這樣無害純潔的樣子,最是容易讓人放下戒備心。
我靠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應該知道,我最喜歡哥哥的雞巴了吧,我還沒有忘記哦,你要是不想要,我隨時可以剪下來,做成標本。”
唐爵嘴唇發抖,嚇得夾著腿,捂著自己襠部,他知道我做得出來。
紀荔讓女孩兒到她身邊,隨即道:“各位,今天是我家藝人不懂事,剛出來不懂規矩,我在這裡給大家賠罪。今晚,你們所有的消費,都記在我的賬上。”
辭念跟我講,唐爵投了一部電影,是個國外大導演的戲,已經定好了女主,但是紀荔旗下這個藝人,還是蠻有野心的。
讓人牽橋搭線,找了唐爵,跟唐爵上了床,玩兒的很開,甚至玩兒群啪。
今天晚上,他們幾個投資商決定讓這個女孩兒成為女主,把之前那個定下的女演員給頂下去。
這在娛樂圈是很常見的事情,不過紀荔公司有一條不成文規定,不允許在私下裡為了資源陪酒陪睡,一旦發現,不僅要被開除,還要賠付違約金。
紀荔開得娛樂公司,算是娛樂圈裡的一股清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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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唐爵報復紀荔,私下裡我派人跟蹤了他,發現他被那位厲害的私生子給關在家裡了。
唐爵從小就焉兒壞,如果不是遇見天真的我,還有純潔的辭念,附近小孩兒都沒人樂意跟他玩兒。
不過當時,他的雞雞居然沒被剪壞掉,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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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念搬來我家住了,他說,“我爸媽嫌我在家煩,把我趕出來了,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凍結了,我現在無家可歸。”
“為什麼呀?”我抱著半塊西瓜,看著電視,隨意問。
“還不是前幾天那事兒,被我爸知道了,他以為我跟著唐爵混,覺得我或許真的無藥可救了,讓我出來自生自滅。”辭念有些無奈,“我跟他解釋了,你也在啊,咱倆就是單純的看戲。”
“結果爸爸聽到你也在那兒,氣笑了。”辭念吃著另外半塊西瓜,把中間的芯兒挖出來放在了我的西瓜里,“他說,呦,唐爵還敢跟然然玩兒呢。”
我嚼了幾下西瓜,有些不解:“叔叔為什麼這樣說,大家都是大人了,我肯定不像小時候那樣了。”
辭念忍不住笑,“剪他雞,在他屁眼裡放炮仗被你爸發現,挨了一頓打。你不甘心,偷偷跑到他家,趁著他午睡把他頭髮剃光,在他書包里放蛇把他嚇尿尿?”
我:……
“正好,你住我家,我搬出去。”看到電視劇里,女主可憐巴巴地去找男主。天還下著大雨,哭著抱著男主,“我無家可歸了,媽媽把我趕出來了。”
就有了想法。
辭念西瓜都不吃了。
“你不是吧,這麼討厭我?”辭念眼裡帶著笑,不過我能聽出來,他不高興,
於是我解釋:“你就是不來,我也會搬出去的。沒事的,這個房產證上寫的我名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就是想要這套房子,我也會二話不說過繼給你。”
辭念沒有說話,將西瓜放在茶几上。
“這麼討厭我啊。”喃喃自語地戲精模樣。
我笑。
“服了你了,我要去找紀荔住。我們兩個吵架了,我總得想辦法與她和好吧。”我有些哭惱。
辭念來了興趣,“你們居然還會吵架?也是,這麼多年了,感情肯定變淡了。”
我有些難過,聽到這些話。
“好了好了,告訴我,你倆為什麼會吵架。”辭念坐在我旁邊,拿了一張紙巾給我。
我接過,擦了擦嘴。
將那天的事情仔細地跟他說了一遍。
辭念聽完都驚呆了。
“不是吧姐姐,你高中都跟人家親嘴了,天天跟人家摟摟抱抱,全校都知道你倆感情多好。都說全校第一跟全校第二談戀愛了,內部消化了。你那時候不也說,你自己是個同性戀,喜歡紀荔嗎?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們在一起了好吧。”辭念翻了個白眼,吐槽。
我驚呆了,“但是我那時候說自己是同性戀,是騙你的呀。”
辭念呵呵冷笑:“但是你們兩個親嘴總是真的吧?”
我有些難過,“好朋友就不能親嘴了嗎?”
辭念揉了揉我的臉,“你還真是遲鈍。你覺得好朋友可以親嘴,但紀荔呢?她那時候為什麼會同意跟你親?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她誤會的事情了,比如說她以為你在跟她求愛?”
我有些迷茫,“親嘴抱抱就是求愛了嗎?”
辭念:“咱倆從小一起長大,咋不見你天天跟我親,跟我抱?”
我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因為,我把你當成弟弟看啊。”
辭念要哭了,“我是紀荔,早就被你氣死了。”
“然然,你真的太遲鈍了。”他點了點我的額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意味。
“我真可憐紀荔,瞎了眼這麼些年喜歡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他表情憐憫地道。
我不樂意了,“不許你這樣說紀荔。”
“……”
辭念無言。
他道:“其實,在對你的感情里。不止我是敗將,紀荔也是。”
我真的頭大,“辭念你說什麼呢?”
“你學習或許很聰明,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但是在感情里,你遠不如一個三歲的小孩兒。我可憐紀荔,然然。”辭念眼裡帶著濃濃的哀傷,看得我有些窒息。
“紀荔,紀荔一直是我的好朋友啊……”我下意識道。
辭念有些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去他媽的好朋友!紀荔喜歡你!你也喜歡紀荔,你怎麼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呢?”
我有些慌,甚至有些害怕。
我,我喜歡紀荔?
是啊,我是喜歡紀荔啊。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辭念要哭出來了,他道:“都錯了,一開始,什麼都錯了。”
“然然,我不該出國。”他抱著我,有些瘋狂地說道。
“你覺得自己對紀荔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那你,要不要試試,愛上我?”他流著淚,整個人都徹底瘋魔了。
我嚇壞了,覺得他說話顛三倒四。
“辭念,你別,別激動。我,我們都冷靜下來。”我拍著他的背,試圖安撫他。
辭念崩潰地抱著我哭,“解兮然,你把我逼瘋了。這麼些年,我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我洗腦自己,說你喜歡女人,不喜歡異性。所以我沒有輸。現在你告訴,你是騙我的,你讓我怎麼辦?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他們說著同樣的話,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我同樣共情他們,並嘗試著,感受這些年與他們分別的時光里,那些空缺。
辭念壓抑著自己,讓自己偽裝成正常人,此時此刻,他在我面前,露出了自己最崩潰絕望的一面。
紀荔,辭念。
他們似乎都在為了我痛苦。
是我造成的。
都是因為當時,我兒戲說出來的謊言。
或許,不是謊言。
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
我張嘴,想要安慰他,卻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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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寶寶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紀荔,只是她沒有認清自己的內心,給她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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