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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沒有開燈。
躺在諾大的床上,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八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事。
我可以保證自己對紀荔的友情不變質,但紀荔呢?
經歷了娛樂圈的帥哥美女包圍,或許她已經不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了吧。
辭念給我通了電話,約我出去玩兒。
我沒有心情,“你剛從國外回來,肯定很無聊吧,出來吧,我陪你。”辭念這樣說道。
他大學畢業就回來了,只有我,為了學業,又留了幾年。
“好叭,我去。”我揉了揉眼睛,有些腫。
“不過是去哪裡?”我打開燈,準備化個妝。
“zZ酒吧,快來,唐爵請了幾個明星過來陪酒玩兒,顏值都挺高的,你會喜歡的。”辭念笑道。
他知道我喜歡看俊男美女,不過也只是欣賞。
隨便化了個淡妝,穿了一件白色弔帶長裙,頭髮整理好,隨意配了一個白色小香風包包便出門了。
開車到zZ酒吧,辭念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抽了好幾根煙,見我從車裡下來。
眼睛都直了。
“你什麼時候喜歡穿白色了?”他打趣我,“怎麼,演白月光回國啊?”
我錘了他一下,還不是紀荔喜歡白色,要不然我才不會穿呢。
他摟著我的肩膀,道:“你那個車怎麼那麼粉?”
“粉色的法拉利,不好看嗎?還貼了鑽呢。”這是我車庫中最亮眼的一輛,其它的都是酷炫暗夜系的。
辭念嗤笑一聲,摟著我進了酒吧。
他變了,有男人味兒了。
“不過,你幹什麼一直摟著我?”來到酒吧裡面,音樂聲很嘈雜,人也很多。
只能趴在他耳邊道。
辭念彎腰在我耳邊說道:“大小姐,這裡這麼多男人,你這樣一副小白兔乖乖的打扮,有多少人想把你拐上床?”
我懶得理他,把他的胳膊打掉。
他扯著我的胳膊,護著我,擠過人群,走上樓梯到了二樓一個包廂里。
很大的一個包間,男男女女,坐了有一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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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張電視上熟面孔的女明星男明星,被人摟在懷裡喝酒親嘴。
我被辭念帶到中間一個位置上坐下,他跟人介紹,“我的小青梅,解氏集團的繼承人,解兮然。”
我不喜歡這個介紹,因為我不會繼承我爸爸的公司的,但我也不會在這裡說這些。
那些人看著我,笑得很是討好。
我禮貌地點了點頭。
唐爵那個傢伙,比我跟辭念大了三歲,從初中玩兒的就很花,他爸的私生子,都可以排隊組籃球隊了。
偏偏唐爵一點不慌,甚至是花名在外,玩兒小明星還不算,聽說最近還跟他爸爸的私生子搞上了。
他見了我,還特地過來跟我打招呼,“然然,好久不見了。”
我道:“是啊,好久不見。”
他給我倒了杯果汁,“敬你一杯。”唐爵喝多了,不過骨子裡的教養還是在的。
我笑著道:“唐爵哥,聽說你最近交了個大明星做女朋友,我可以見見嗎?”
他喝多了容易上臉,把我旁邊的女孩兒擠開,湊在我耳邊道:“是啊,大明星,玩起來很爽。”
我剛誇他有教養,下一秒男人的本質就露出來了。
“喵喵,過來。”他對隔壁沙發坐著的一個穿貓咪女僕裝的人喊。
那個女生奶子很大,個子也挺高的,腿長長的。
戴著貓咪耳朵,上面還掛了鈴鐺,臉上化著濃妝,很漂亮。
她演過一個電視劇里的女二號,很機靈討喜的角色,我剛好看過。
不過。
她是紀荔公司的吧?
難道……
我皺眉。
這個女孩兒,藝名叫楚一恬,什麼時候改成叫喵喵了?
“唐哥,你好壞,又忘記人家名字了。”女孩走過來,坐在唐爵懷裡,撒著嬌,“人家叫甜甜啦。”
我轉頭,看到辭念正用看戲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有些不理解。
辭念把我叫來是幹什麼呢?
看好戲?
這有什麼好看的?
耳邊是粘膩色情的親吻,唐爵抱著女孩兒又摸又挺著自己身子,看起來有些噁心。
我正想起身離開,包廂門被打開。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熟悉的聲音驚雷一樣,在我耳邊炸了起來。
紀荔來這裡做什麼?
戴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走上前,“紀總,您能來,也是給我們面子。”
為什麼要來這樣的地方?談生意嗎?
我看到紀荔換了衣服,她穿著紅色的裙子,未施粉黛,依舊美的驚人。
“不好意思,沉總。我來,是帶我旗下的藝人回去的。”紀荔彬彬有禮地說道。
來這裡有好幾家娛樂公司的明星,她來這裡,是讓人回去。
在座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
我怕她得罪人,想起身,辭念制止了我的動作。
“她手下的人犯規矩了,這種事一向都是他們公司專人解決的,這次紀荔親自出馬,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辭念在我耳邊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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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旁邊跟唐爵正在親熱的女孩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她想站起來,被唐爵緊緊摟住,甚至是笑得絲毫看不起人,“紀荔,你不過就是個女人,能管住你公司所有人都不出來接‘私活’嗎?她們樂意被操,樂意被雞巴捅,你管的著嗎你。”
我有些惱,想站起來扇他,辭念死死地把我摟在懷裡,不讓我動。
“讓你來看好戲解悶的,不是讓你插手的。”說著,他摟著我往旁邊陰影的地方躲了躲。
包廂里氣氛太尷尬了,所有人視線落在紀荔與唐爵身上。
我冷冷一笑:“辭念,我數到三,送來我。一,二……”辭念麻利的鬆開我。
紀荔道:“我管不管的住,是我的事情,不勞唐公子插手。我之所以還禮貌的叫你唐公子,那是因為我有修養,不至於像您這樣,滿嘴噴糞,臭不可聞。”
我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酒吧包廂五顏六色地燈打在他臉上,猙獰且難看。
“行啊,你說我滿嘴噴糞,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你員工被肏的賤樣子。”說著,他就要解腰帶,將雞巴掏出來。
他懷裡女生嚇得不敢動了,我上前將唐爵腿上坐著的女生拎起來,推到辭念那邊,揪著唐爵的頭髮就是一頓爆扇。
“臭嘴男,能不能管好自己雞巴,想做愛回自己家關門做,別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公狗一樣發情,說你狗,還侮辱狗了。”連著扇了十幾下,我的手腕都酸了。
唐爵臉腫的很,他又不敢打我,只能仇恨死死地瞪著我。
小的時候,他比我們大的緣故,平日里父輩的人聚在一起,都會讓他照顧我們。
直到我六歲的時候,他說給我看個好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