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斷水 - 第60節

「你也回來啦,早晨大師兄都教你什麼了?」,花雪如微笑著問。
「大師兄讓我蹲馬步,又讓我提石鎖」,韓雷答道。
「第一次蹲多長時間?」「半個時辰。
」「一共才蹲了半個時辰啊?蹲了幾次?」「就一次啊」「什麼?第一次就蹲半個時辰?你堅持下來了嗎?」,花雪如問道。
「當然蹲下來了」,韓雷得意地一笑,又小聲說道:「我用大哥教我的內功心法,堅持下來也不難,我想這個不能告訴大師兄吧」花雪如沒有回答,好象在想什麼事情。
「雪如,你想什麼呢?」,韓雷問道。
「我……」,花雪如遲疑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說道,「阿雷,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其實,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都對我有好感,以前……我平日里和二師兄關係很好,大家都以為……以後如果大師兄和二師兄或者其他師兄弟為難你,你要忍耐著點,平時和大家要好好相處。
都是師兄弟,時間一長,大家會對你好的。
」韓雷看著花雪如點點頭,柔聲說道:「我明白」。
兩人默默對視了片刻,韓雷不由自主想去抱住花雪如,手都抬起來了,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又放了下去。
花雪如撅著嘴瞪了他一眼,小聲罵道:「笨蛋」,說完回身將門栓插好,然後走到床邊坐下,用那雙美麗含羞的眼睛看著韓雷,低聲說道:「大白天的,你只能抱抱我,不許做那種事情」。
韓雷忍住笑走到床邊,從床下拿出一捆繩子,扳過花雪如的身體將她五花大綁地捆上,花雪如一邊被捆著一邊小聲說:「你輕點,中午要吃飯,別在我手腕上留下印記,哎,我讓你輕點……」韓雷將花雪如捆綁妥當后將她摟在懷裡,花雪如小聲嗔道:「我讓你輕點你還綁這麼緊,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心裡有這道坎兒呢,難道我能吃了你?這倒好,每次我們親近你都要這樣,被人發現了多不好,那次不就被你月兒妹妹和林少俠看到了嗎」韓雷沒有說話,他心裡明白,這樣騙不了多久,肯定有一天會被花雪如看出來的,現在能騙一天是一天。
他覺得花雪如其實心裡也喜歡被他綁著,否則當時被林風和肖月兒發現后也不會那麼害羞。
他想好了對策,等花雪如發現了他已經沒有心裡障礙的時候,他再說自己都習慣綁著她親近了,而且喜歡她被綁著的樣子。
韓雷相信,對這種善意的惡作劇似的欺騙,花雪如也不會生氣的。
韓雷撫摸著她的秀髮、臉頰、肩膀、高高吊在身後的玉手,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後我們小心點就是了,再說看見就看見唄,我就說我太笨,非得把你綁住才能親近,你只好順從我了。
對了,月兒怎麼樣了?」花雪如抬頭看著韓雷,眼中滿是溫柔之色,輕聲說道:「月兒在外面挺好的,她幫著我們的布店打理活計,我經常去看她,她昨天還念叨你呢。
我正教她劍法,你這妹妹乖巧可愛,真討人喜歡,她雖然不是鐵劍門的入門弟子,但我想把我所學的都教給她。
可惜鐵劍門不收女弟子,否則月兒就不用離我們這麼遠了」。
韓雷道:「是啊,鐵劍門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弟子,大家不把你當成寶才怪呢。
你不是說師傅的第一個徒弟就是你嗎,這樣如果按照入門先後來排次就好了,你就是所有鐵劍門弟子的大師姐。
」花雪如笑了笑道:「是啊,我是師傅的第一個徒弟,也是唯一的女弟子,師傅當初收留我的時候還沒創立鐵劍門呢,後來創立鐵劍門,師傅怕男女住在一起不方便,就不收女弟子了。
師傅他沒有妻兒,待我就象親生女兒一樣。
」「那,我們什麼時候生個孩子」,韓雷扳著花雪如的手指頭輕輕說道。
花雪如道:「再過兩年吧,生了孩子就要添吃飯的嘴。
師傅雖然對我很好,鐵劍門也不差這點錢,但是我們自己總不能一點都不在意吧。
今年我們的地收成不好,鐵劍門下一百幾十人不夠吃的,加上其他花費,得需要不少錢。
不過師兄弟們幹些壓鏢、看病什麼的事情,還能掙些銀子,幾個布店和藥店也能掙點銀子。
你初到鐵劍門,頭兩年要苦練功夫,你是鐵劍門正式入門弟子,出去了不能給鐵劍門太丟臉。
等兩三年後,你可以幫著師兄弟們做些事情,那個時候我們再要孩子,行嗎?」「好,都聽你的」,韓雷貼著花雪如的耳朵說。
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個時辰,門外有人喊道:「師姐,吃飯了」。
花雪如一驚,忙說:「知道了,一會兒就去」。
韓雷飛快地給花雪如鬆綁,花雪如活動了一下手腕,從小柜子翻出一套袖子稍長的衣衫換上,對韓雷說道:「你和大家一塊兒吃飯,也好和人說說話,我就不和你在一起吃了,走吧」午飯吃得比較沉悶,韓雷排隊盛飯、吃飯時沒人和他打招呼,他拘謹得也不敢和人搭話。
吃過飯後半個時辰,韓雷繼續蹲馬步,一蹲就是一個多時辰,大師兄其間要離開一段時間,有時回來看兩眼。
韓雷不敢偷懶,一直老老實實地蹲著,大師兄時而吆喝兩句口令,韓雷隨著大師兄的口號馬步沖拳。
蹲了一個多時辰之後提石鎖,然後又是站馬步。
晚飯後半個時辰又去站馬步,一直到戌時。
韓雷累得腿腳發酸,回家后擦了擦身子便一頭栽倒在床上。
花雪如給他端來洗腳水,推了推韓雷,「喂,起來,洗腳。
」韓雷懶洋洋地坐起來,腳伸到盆里涮了涮就拿出來,花雪如上去扳過他的腳按在盆里,用手巾給他仔細擦洗,一邊洗一邊說:「你這個懶蟲,日後在家裡要乾淨點」韓雷歪著腦袋半睜著眼睛拉長了聲音說道:「遵命,娘子。
」洗完腳后韓雷又一頭栽倒,不久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哎,你怎麼了」,花雪如又推了推韓雷。
韓雷翻身看著花雪如故意有氣無力地說:「我太累了,娘子,今晚不行了。
」「有那麼累嗎,是不是裝的,和我說兩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嗎?」,花雪如撅起嘴。
「真的太累了,我蹲了一天的馬步,還要提石鎖,真的累死了」,韓雷提了提精神說道,「你二師兄是哪個啊?」「二師兄叫成瑞東,今天剛回來,以後你有機會見的」,花雪如道。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花雪如從床下掏出繩子扔給韓雷,韓雷一臉苦相地說道:「娘子,我……我真的太累了」。
花雪如撒著嬌哼哼著:「哼,是不是討厭我了」韓雷知道花雪如這些天慾火旺盛,她的身體渴望自己的愛撫,韓雷不忍心拒絕她,便拿起繩索要捆花雪如,花雪如一把奪過繩索說道:「算了算了,我看你是真的累了,今晚好好睡覺吧」韓雷感激地看著花雪如,柔聲說道:「過些日子,我會好好陪你的」以後的一段時間裡韓雷整天蹲馬步,而且要兩拳相對雙臂平舉,肘臂和大腿上放了幾十斤的石鎖,早晨站下午站晚上還站,開始韓雷有點吃不消,整天累的手腿發酸,夜間回家后就躺在床上不動彈,連和花雪如親昵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樣整整站了四五個月的時間,大師兄一直沒有教他武功,只是蹲樁的時間越來越長,石鎖越來越重。
韓雷忍不住想開口問大師兄,想來想去還是把話咽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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