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漢子沒有理會,將李君蘭推到一邊由幾個官兵押住,然後來到木板後面,伸出兩個指頭,飛快地在上面戳了起來,只見木屑飛揚,片刻功夫木板上赫然留下了幾個小洞:上面人靶的脖頸高度上兩個小洞,相隔較窄,腰部高度上兩個小洞,距離稍寬,小腿高度上四個小洞,左右每測各兩個,兩個小洞間距離很窄,但與另一側的兩個小洞距離很寬。
李漢升見他這般身手,心中涼了一大截,他知道憑李君蘭的身手怎麼也逃不過這人的手掌心。
錦衣漢子一招手,幾個官兵押著李君蘭將她按在木板上靠住,兩個家丁拿了繩子走到木板後面,將繩子穿過上面的一個窟窿,木板前面的家丁拿住穿過繩頭,將繩子繞過李君蘭的脖頸再穿過另外一側的窟窿,如此纏繞兩圈后繩頭穿到後面,後面的家丁將繩子打結系住,這樣李君蘭的脖子就被固定在木板上。
餘下的繩子家丁們如法炮製,用另一頭的繩頭穿過木板上李君蘭腰部左右的窟窿將李君蘭的腰部固定在木板上。
固定腰部和脖頸用的是同一根繩索,繩索綳得不松不緊,剛好不影響呼吸。
家丁又取來一根繩索,先將李君蘭的一條腿抬起拉到一邊,用繩子和這一邊的兩個小孔按照前面的辦法將腳腕固定,然後繩子從後面拉到另一側,將另一條腿的腳腕也捆住。
李君蘭使勁掙扎踢踹,無奈雙手腰頸被縛,力量懸殊,很快就被呈「人」字形懸空固定在木板上,從正面看只看到脖子、肩臂、腰、腳腕上纏繞的繩索,用來固定的繩索的繩結全都打在木板後面。
平時木板並不負重,表演時在地上釘樁,然後用兩條木棍在後面頂住即可。
如今上面懸空捆著一個活人,家丁們不得不又在地上打了兩個樁,後面多頂了兩根木棍才使木板安穩下來。
錦衣漢子看著自己設計的傑作,滿意地笑了笑,回頭招呼家丁道:「拿兩個蘿蔔來」不多時家丁送來了兩個蘿蔔,錦衣漢子拿了蘿蔔走到木板後面。
李漢升不明所以,正疑惑間忽然聽咔嚓一聲,李君蘭頭上的木板伸出一隻手來!原來是錦衣漢子用手在木板上捅出一個大窟窿,這樣大的力道木板竟然沒有產生裂紋,可見錦衣漢子手上功夫非同小可。
錦衣漢子將一個蘿蔔塞進窟窿,接著又出手在下方打出一個窟窿,手從窟窿里伸到前面來,正好是李君蘭兩腿間的胯下私處。
錦衣漢子的手在李君蘭私處抓了一把,李君蘭渾身猛然一哆嗦,「啊」地叫出聲來。
錦衣漢子哈哈一笑,將第二個蘿蔔塞進李君蘭胯下的窟窿,然後從木板后笑吟吟地走出。
李君蘭滿臉通紅,忍不住嚶嚶哭了出來。
李漢升和阿龍破口大罵,錦衣漢子毫不理會,伸手扯下了李君蘭的外衣和臉上一層薄面具。
司徒公子登時愣住了,眼前這難以方物的美女被五花大綁地懸空固定在木板上,淚水漣漣猶如雨打梨花,微微顫抖的婀娜的身段此時變得無比誘人,除下醜陋面具的李君蘭幾乎會讓所有男人都心動不已。
不僅司徒公子發愣,錦衣漢子也不由得呆住了,他也沒有想到李君蘭竟如此之美,足足站了一盞茶的功夫沒有動。
司徒公子打破了沉默:「蔣兄,你可真有眼光啊,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蔣兄,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錦衣漢子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我行走江湖多年,閱女無數,這等障眼法豈能騙過我的眼睛」司徒公子笑道:「佩服,佩服。
」錦衣漢子拿出一塊手帕塞進李君蘭的小嘴裡,轉身來到阿龍面前說道:「小子,別罵了,省省力氣吧,你若是能蒙眼用飛刀插中蘿蔔,我就立刻放你們走,鬆綁」阿龍活動了一下手腕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李漢升,李漢升猶豫了片刻說道:「我來!」「好,給他鬆綁」,錦衣漢子命令道。
李漢升活動活動胳膊,拿過士兵遞過來的三把飛刀,對李君蘭緩聲說道:「蘭兒,不要怕,生死由命吧」。
其實李漢升也沒有把握,但他知道李君蘭今天落到這些人手裡已是在劫難逃,若是自己擲不準要了她的性命,正好免得遭受這些惡棍的凌辱。
李君蘭搖搖頭,好像明白了李漢升的意思,口中嗚嗚作響,哭得更厲害了。
李漢升用黑布蒙住了眼睛,錦衣漢子踱步走到一邊,手中暗自攥了幾粒鐵丸,只待飛刀失了準頭便出手救下李君蘭。
他只想戲弄一番,可不能讓眼前這個貌若天仙的女子這樣就丟了性命。
李君蘭嗚嗚地叫著,試圖給李漢升提示讓他辨清方位。
李漢升拿著飛刀呆立片刻,一柄飛刀飛射出去!飛刀一出手錦衣漢子就知道偏了,手中一粒鐵丸當即彈了出去。
眼看鐵丸就要撞上飛刀,那飛刀忽然向下一墜,堪堪避開了鐵丸,繼續向前飛去,正插在李君蘭胯下的蘿蔔上!被繩捆索綁的賣藝人當即發出一片嘩然的喝彩聲。
錦衣漢子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驚異地盯著李漢升,好像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李君蘭臉色發白,忽然發現乞丐八怪不知什麼時候蹲在人群中一個賣藝人的腳下,她象遇到救星一般嗚嗚地朝八怪直叫,象是在乞求八怪的幫助。
阿龍在李漢升身邊喊道:「好!師傅,該頭上了」李漢升卻高興不起來,自己這一刀明明是奔李君蘭頭上的蘿蔔去的,不過聽眾人的反應卻是打中了她胯下的蘿蔔。
「哎,老了」,李漢升嘆口氣,狠了狠心,第二把飛刀又飛了出去。
錦衣漢子來不及多想,又一粒鐵丸彈出,那飛刀向上一挑,又堪堪避開了鐵丸,緊接著向下一墜,正插在李君蘭頭頂的蘿蔔上!而這次鐵丸正打在一個官兵的身上,那官兵哎喲一聲躺在地上翻滾起來。
司徒公子大聲叫好,「好!好!老頭可真有本事啊」錦衣漢子面色鐵青,瞪著眼睛看了看李漢升,又在人群尋找,發現了蹲在地上的八怪。
李漢升扯下蒙眼布,對錦衣漢子說道:「大人,可以放我們走了嗎」,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李君蘭頭頂和胯下的兩柄飛刀,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錦衣漢子盯了八怪半天說道:「好,你們走吧」司徒公子在一邊道:「蔣兄,你……哈哈,你若是不要,小弟就不客氣了」錦衣漢子回身走到司徒公子身邊,低聲說道:「司徒公子,這裡有高人,放他們走吧」司徒公子道:「高人?我們有這麼多兵,怕他做甚?」錦衣漢子道:「就算能留住那女子,只怕你的性命不保,我何必要騙你。
」司徒公子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沉吟片刻說道:「好吧,就依蔣兄」錦衣漢子回頭對李漢升說道:「你們走吧」,說完發現乞丐在人群中消失了。
李漢升如獲大赦,和阿龍一起上前解下了綁在木板上的李君蘭,給跑上前的賣藝人一一鬆綁,招呼著大家收拾家當。
然後拱手說道:「多謝大人」,說完和賣藝人走出府宅。
臉上淚痕尚未乾去的李君蘭四處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麼。
賣藝人回到了臨時住所,李君蘭看見八怪正坐在門口正望著自己,她哼了一聲,仰頭從八怪身邊走了過去。
李漢升喊道:「大家收拾一下趕快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