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車內的聲音響起,又一道細鎖飛出,林風看出這個細索並非普通繩索,已然知道車中何人。
7. 拉車的兩匹馬仍在不緊不慢地走著,林風閃身猱進,避開飛來的細索,從旁側一劍刺進馬車蓬中,接著手腕一抖,車蓬被攪出一個大窟窿,一個身影從車篷前簾處飛射而出,袖中細索在空中抖出十幾個繩頭的影子,直奔林風而來。
林風手中劍寒光閃閃,在身前化出一片劍影,與細索偶爾相撞,一觸即分,發出啪啪的響聲。
林風看清了,這是一個中年人,面上幾縷鬍鬚,頗有幾分俊朗之氣,與想象之中大不相同。
中年人手一抖,細索從旁邊繞到林風身後,繩頭猛然迴轉點向林風脊背,林風沒有回頭,手臂一翻,劍尖向後撩去。
那道細索猶如靈蛇一樣身形疾擺:林風身前的細索徑直掃了過來,而身後的繩頭繞過劍身繼續點向林風的背部。
林風身體一轉,倚向旁側繞過自己身體的細索,同時劍身貼住身前的細索由遠致近一捋,卸去了掃來的力量。
那繩頭沒有點中林風繼續向前衝去,與前面的索身搭住並迅速纏了幾道,並沿著索身向林風的身體方向收緊,欲把林風纏在當中,林風知道厲害,若是被細索纏住就麻煩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也會被勒碎。
只見林風劍在身前立住並在繩頭結邊兩道細索分支上來回高速抹動,阻止了繩套的收緊。
林風趁機一俯身,脫離了繩套,身形沿著細索下方疾進,劍身貼住頭上的細索,眨眼到了中年人近前,一劍掃向中年人雙腿。
中年人向前縱身躍起,細索倏然收回,隨即回身揚臂,細索又從袖中飛出,直取林風。
兩人斗的異常驚險,馬車卻慢慢走遠。
林風知道車篷里有女人,但與中年人這等高手過招來不得半點分心,且無法預料勝負,如果喊林巧蝶出來解救車中的女子可能讓林巧蝶也陷入險境。
就這樣馬車越走越遠,林風和中年人仍打得不可開交,難分上下。
中年人打著打著虛晃一下向後躍去,喝道:「住手」。
林風也不想這樣耗下去,自己內傷初愈,他知道這樣恐怕救不了車中的女子,而且他不能追馬車,因為附近的林巧蝶還需要他保護,於是仗劍而立,看向遠去的馬車。
中年人看著林風說道:「少俠好功夫,我們這樣打下去恐怕要兩敗俱傷,我與你無冤無仇,何苦以性命想博。
」林風哼了一聲,「你知道為什麼,放了車中的女子。
」「少俠也對這女人感興趣?那好吧,這女人就送給少俠享用」,中年人雖有些不捨得,但卻不想為了個女人與人性命相搏,而且畢竟他已經淫玩了花雪如一天,覺得沒什麼遺憾了。
林風怕中年人對不遠處的林巧蝶不利,便讓手示意道:「那我們一起過去」。
「好」。
兩人飛身追上了馬車,林風率先鑽進車篷中。
花雪如五花大綁地被吊在車篷頂部,下身赤裸,褲子被退到了膝蓋以下,胸前衣衫也被解開,豐滿白皙的乳房垂下,隨著馬車的顛簸顫悠悠地晃動。
林風一眼認出了花雪如,他從宇文天通手中救出花雪如之時,花雪如絕美清麗的面容便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她身體上的幽香似乎還飄蕩在林風的鼻孔里。
此時花雪如雖然雙眼緊閉,面容慘淡,氣若遊絲,林風還是輕易地認出了她。
林風挑斷了花雪如身上的繩索,將她抱在懷裡跳下馬車。
「我幾年不涉身江湖,武林中真是人才輩出,少俠如此年輕便有這等修為,屬實難得。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東方若那個老東西排出英雄榜中位列第九的林風吧,以你現在的武功,應該與還虛老人不相上下」,中年人說著跳上馬車,鑽進車篷中。
林風抱住花雪如,為她整理好衣物,用手抵住她的後背運氣,默默地看著她美麗的臉龐,沒有答話。
待馬車漸漸走遠,林風沉聲說道:「你就是魔教的神索天尊吧。
」馬車中遠遠地飄來聲音:「看來老夫的名頭還是如此響亮。
」林巧蝶跑了過來,「林大哥,你沒事吧?這女人是誰?……是,是你的娘子嗎?」,林巧蝶見林風看花雪如的眼神有些異樣,便開口問道。
林風搖了搖頭,「不是」「啊,那……哼,那你抱得那麼緊幹什麼?你不怕你娘子看見」,林巧蝶瞪著林風說道。
「別瞎想,你沒看見她很虛弱嗎。
再說,我又沒答應她只娶一個老婆,否則我說死也不認這個娘子,她即便是看到我與其他女子相好也管不著」,林風說得理直氣壯。
林巧蝶眨了眨眼睛,問道:「她有危險嗎?」「沒有,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們到前面找點東西吃」,林風看著花雪如,聲音很輕,好像生怕吵醒了花雪如。
「那我來抱她,你拿著繩子」,林巧蝶看著林風的眼神,心中有氣,上前欲從林風懷中抱過花雪如。
「哎,你幹嘛……你小心點」,林風拗不過林巧蝶,只好由著她。
林巧蝶斜眼白了林風一眼,「哼,看你那緊張的樣子……我們現在去哪?」。
「再往前走走,找一個有水的僻靜之處休息一下。
」兩人走了一個多時辰,林巧蝶累得腦門上滲出汗珠,步伐有些不穩,呼吸也稍顯急促,花雪如在她的懷中動了起來,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阿雷,阿雷……」「我來吧,你看來有點累了」,林風伸手示意道。
林巧蝶喘著氣說:「不累不累,我還能堅持,還是背著省力氣」,話音剛落腳下一絆,林風忙從身後攬住林巧蝶的腰肢。
沒想到林巧蝶一聲驚叫,慌忙扔下花雪如,俯身欲雙手撐地,花雪如摔在地上。
「哎,你怎麼搞的」,林風放開林巧蝶,剛要上前,林巧蝶忙撲到花雪如身上,「沒事,剛才不小心」,說著還要抱起花雪如。
「不行,還是我來吧」,林風拉住林巧蝶。
「沒事,我來」。
兩人爭了起來,林巧蝶說死也不讓林風抱花雪如。
爭著爭著,林風忽然將林巧蝶胳膊扭到背後,迅速將她捆起。
「哎,你幹什麼,你……」,林巧蝶掙扎著嚷了起來,無奈力氣懸殊,很快便被結結實實地捆住。
「繼續拘禁懲罰你啊」,林風說著抱起花雪如。
「你……你……」,林巧蝶氣得說不出話來,一跺腳回頭就跑,剛跑了兩步便覺身後一緊,原來繩頭還攥在林風的手裡。
林風抱著花雪如,拽著林巧蝶,慢慢地走去。
林巧蝶氣呼呼地瞪著林風,被拽得側身向前走。
走了沒多遠,林巧蝶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我走不動了。
」林風回頭看了看林巧蝶,走到她身邊騰出一隻手,將她放在自己的背後,用余繩飛快地將她捆在自己的身上,林巧蝶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林風想了一下,又扯下身上的一塊布堵在林巧蝶口中,防止她咬自己。
林巧蝶口中嗚嗚叫著,雙腿亂踢,用頭向林風的後腦亂撞,可是林風似乎渾然不覺,林巧蝶撞得額頭髮痛,眼淚直流,只好停止了掙扎。
林巧蝶早就看出林風和他娘子的關係好像有問題,因為每次提到娘子的時候林風總是顯得有點煩,這兩天林巧蝶正盤算怎樣探聽明白。
她不知道林風此前見過花雪如,以為林風初次見到花雪如便似有好感,而幾天來林風與她朝夕相處,也從沒表露過半點愛慕之意,林巧蝶心中甚是不爽,於是打翻了幾百年陳醋的醋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