瀆仙(np) - RΘūRΘūщū.Us 清涯:‘是你便好。’ (1/2)

天地縹緲,山出無名。
天地浩劫后,無名山早已不是第一仙山。
清涯仙尊卻仍是仙風道骨。
多年前靈脈將竭,動蕩混沌中曾有仙尊被妖女勾引墮仙的風言風語。
如今他臨風回山,攜清風,踏流雲,布百識。
他出現時塵光明芒,眼中有靈慧似海。
仙尊鮮少出現,每次布學皆坐雲端,不疾不徐地授完課業,學生們如獲至寶,仙尊隱而不見。
短短三年,他的聲名遠揚,就是處處謹慎的新皇也親自前來求取人才。
但仙尊連新皇的面子也不給。
一如既往的,讓唯一的親傳弟子洛歡前去迎接。
按理說這般重大的事,仙尊再端架子不願見,也該由他口中的道侶前去。
可仙尊的道侶也從未露面,成了比仙尊更神秘的人物。
傳說,無名山的故清峰是仙人居所,又名金屋。
金屋藏嬌是一,金屋藏拙是二。
大師姐洛歡是仙尊親自帶回來的小姑娘。明眸皓齒,伶俐可人,卻有些笨拙。
商道手段,朝堂計謀,一概學不會。
機關術更是一竅不通。就是講解無數遍的木牛流馬,也總磕傷碰傷,總做不出個形來。
但她雕刻捏泥的牛馬羊卻是惟妙惟肖。
新老弟子們都愛同洛歡玩,悄悄替她做課業。她也不偷懶,每次都做個精巧小物贈與,堪稱巧奪天工。
她不擅烹飪,話術也不精妙,但山上誰人受了風寒得了小病,她總會送一碗苦苦的葯湯。
一碗下肚保管藥到病除,生龍活虎。
倒不是她的醫術有多厲害,而是她在凡間的夫君是月谷醫聖。
每當課業結束,洛歡站在那被仙尊教訓,她笑吟吟得沒心沒肺又無辜惹憐時,女弟子們都想請洛歡開一門課。
如何才能有這般好運,嫁與良人,得名師指點,又有天下鏢局的親哥袒護。
每當這時洛歡都笑而不語,眨眨眼,轉身離開了。
也只有在這些時候,大家才覺洛歡得了仙尊真傳。
淡然無牽,出世無塵
夜深。故清峰。
洛歡坐在一樓書房,不時用靈力擺弄下今日做壞的機關。
“歡兒可是生師傅的氣了?”
清涯從屋外練劍回來,面上有薄薄一層汗,更是銳意逼人,“這月不許你回月谷同孤月鬼混,氣到連課都不願聽?”
“我才沒有。”洛歡無辜地哼,“師傅將我當什麼人?”
是了。
她不是凡人,不是這般小心眼。
反而是他揣測她心思,小心眼得自私自利。
清涯解下鑲玉腰帶,站到桌前扣住她的手:“那歡兒為何不做?”
“我……我走神了……”
洛歡手上微熱,臉也紅了,“課上弟子們在說您道侶的事,我忍不住聽。”
是了。
結道侶那日是鳳車龍輦,著霓虹流彩在天地間成的禮。
何等天上盛景,人間凡物甚至不能直視。
每個無名山的弟子都好奇師娘是何許人。但仙尊不曾透露。
若是透露了。洛歡便無法當他弟子,過普通日子。
說她不懂人情世故,可她會為他考慮。
“聽他們誇你?”
清涯摩挲她的掌心。依舊溫軟細膩。
“才沒有!”洛歡有些癢,她小小聲說:“他們都說是神仙似的的女子,傾國傾城,沉魚落雁,聰慧蘭心。可我不是呀……”
她不是神仙。
是天道本身。
至於美醜與否,她不知道。清涯緩聲道:“歡兒是何模樣,在為師眼中都是完美無瑕。”
“他們今日說,師傅定是對我一見鍾情,再見相惜,這才成的神仙眷侶。”
洛歡聲音微哽。
清涯的手上多了劍傷,多了舊痕。他道心被污,仙身殘破后,他為她吃了許多苦。
她為了活命,親手將他拉下的仙位。
洛歡本想將靈力全分給清涯補償。
可他肉體凡胎,哪受得住她的丁點些許。
她好像一直在問他索取,討要,永遠都回報不了他什麼。
“歡兒又在多想了,你能保天下安寧,世道福澤綿長,已然是世間至偉。”
清涯握著她的手腕,將她拉起,擁入懷中。
他扣著她的腰肢,蹭在她的脖頸間摩挲嬌嫩的皮膚:“你在這兒,便是一生之幸。”
可她還沒單獨給過他什麼呢。
她什麼都給不了了。
過猶不及,無外乎此。
“對不起。”
洛歡閉上眼。
“師傅說過多少遍,不許再說抱歉。歡兒何曾聽過師傅的話?”
清涯鬆開她,知曉她這般下去是毫無結果的。
他取來一截新柳,剝去硬皮后在洛歡的掌心輕抽:“去床上跪好。”
“罰我?”
洛歡委屈,但不敢不從。
想來清涯是真動了怒,否則不會讓她去床上。
他也會抽別的弟子手心,但對她格外嚴格,會抽屁股。
月白色的道服褪下,洛歡乖乖露出臀瓣,強忍著羞恥任他罰。
的確,她連小機關都做不好,該罰。
柳條破風聲很輕。
重重的三鞭起了血色紅印,洛歡眼角濕潤,不自覺拽緊床上軟被。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