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到十點,幾個少年開始為床鋪分配、值班守夜又爭吵了一陣,簡直和小學生計劃值日一樣,最後終於一個小時后安靜了下來。
他們沒有給戈越安排床鋪,而是把她關在一間自習室里,分了一套被褥,讓她席地而睡。
姜振明的佔有慾只是一種獸性體現,他對“伴侶”的認知還停留在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和為她提供保護和食物上,別指望能提高她的生活品質。
這樣剛好,戈越生怕他要求自己同寢,那夜晚的自由行動可就大幅度受限。
她們最終達成了一致,姜振明答應:“雖然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陰謀,但只要你別耍花招,想做就做吧……”
後來他嘴裡囁嚅:“真是書獃子,把腦子讀傻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搞那些破實驗……”
寂靜的生活區鼾聲四起,戈越輾轉反側。發情期一般持續叄五天,她很難睡得安穩,尤其在夜晚,身體里的慾望便會蠢蠢欲動。
不眠之際,她不禁想起臨初那句奇怪而瘮人的話——
我可以舔舔你嗎?
她當時沒有理會,瞅了他一眼便走開了。
真是個怪人。
在自我催眠下,戈越慢慢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疲累和昏沉拖著她的意識進入了夢境。
這並不是個好夢——
夢中,她躺在無菌室的病床上,被皮帶捆綁著四肢,一根冰冷的粗針插入了她的下體,腹部的脹痛讓她想掙扎,可全身酸軟,連小拇指都啟動不了。
後來,她被翻了個身,隱約有人在用刀片刮蹭她的後頸,銳痛直穿頸椎,頸后的皮膚幾乎被全部掀起。
好涼!是什麼液體在侵入她的全身,彷彿黑夜侵襲了她的大腦,捲走了她的希望。
她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使她變得虛弱無力。一個年紀稍長的前輩走來,他溫和沉穩,具有權威性,或許還博學、睿智。
是崔明,她曾經的導師,她心中的伯樂。
他俯下身,將手輕輕覆蓋在她頭頂,像幽靈一般耳語:
“戈越,給我生個孩子……”
——
“!!!”
戈越猛地起身,像是被人擊打了腹部一般,她緊握著被子,冷汗布滿了額頭。
她不敢再躺下,此時若是屈服慣性,必然會再次陷入噩夢。
她決定起身去一趟洗手間。
自習室的門沒有上鎖,扭動把手,打開,正要走出,一雙銀灰色的絨絨耳朵出現在眼前。
今晚是臨初值班,他正坐在門口。
她總覺得這個值班安排有些巧妙。
“上廁所?”他問。
“嗯。”
“走。”
“……”
戈越只得跟在臨初身後。
其他幾個小孩戈越自問一眼就能看透,想要什麼,為什麼生氣她一清二楚,唯有臨初,她從未看明白過。
性格內向,沉默寡言,有時他的存在讓人駭然。
她曾見過這個孩子攻擊實驗秘書,一個挺斯文的男人。他當時的樣子像是要把對方撕成碎片,嚇得那個秘書屁滾尿流,連忙急點緊急報警按鈕召喚機器人守衛。
沒有擬狼人會主動攻擊工作人員,因為後果是被關禁閉,接受電擊實驗。
這是一場極難熬的酷刑,用來探查擬狼人承受電刑的極限。
由於違反人道,研究計劃中明確規定只對有攻擊傾向的擬狼人進行實驗,受刑者會失禁,會嘔吐,會涕泗橫流,毫無尊嚴……
正因如此,就連霍宗紀那種惡棍也只敢言語上調戲她。
戈越至今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攻擊那個秘書,即使清楚後果……
來到洗手間的隔間,戈越硬擠出幾滴尿液后提起褲子,剛剛開鎖,門便猛的被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臨初的修長身影,帶起的門風吹亂了他銀色的髮絲。
他快速擠進隔間,把門反鎖,灼熱的目光盯著被他擠倒在馬桶上的戈越。
這樣熱烈的目光她從未在臨初眼中見過,像兩團碧藍色的火焰,極冷與極熱。
修長的身軀緩緩單膝跪地,帶著惹人愛憐的神情,微弱的輕喘,徐徐靠近。
“你還沒回答我……”臨初微啟薄唇,看進戈越空洞的雙眸里。
“可以嗎?”
他又一次發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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