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宿舍用電煮鍋剛好可以煮六人食的火鍋。
外面玻璃籠的擬狼人分到了自煮火鍋和罐頭,還有一些生活用品,而領導團隊躲在生活區享受火鍋底料的辛辣。
加氦站的超市幾乎被掃空了,一些冷凍肉下進鍋里,化去冰殼,久違的蛋白質與天然動物脂肪的香氣傳了出來。
“你們是沒看見,那個女人站起來跟個名人碑*似的,偏偏還穿個高跟鞋!”
霍宗紀手舞足蹈地分享自己的見聞,根本忘了自己在吳景風房裡吊人頭的事。後者神情陰沉,冷言冷語:“怎麼,沒見過長得高的女孩?”
“長得高的見過,沒見過長這麼高的。”
吳景風不想多言,那個頭滴下來的惡臭液體讓他擦了好久,屋子裡到現在都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轉過頭,他發現姜振明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
“振明,怎麼了?”
“嗯?”
霍宗紀瞟見他心不在焉,端著碗往嘴裡送進一塊肉,並不想出言詢問。
“沒什麼。”他放下碗,起身朝後門走去。
不對勁。戈越一回來就進了學習室,他微微偏頭就能看到這個研究員正一本正經地翻動文獻。
不管研究員的態度,姜振明肯定會揪著她來吃飯,就目前來看有些反常。
一頓火鍋結束,吳景風在訓練場的攀岩牆上找到了姜振明,他坐在頂端,兩條腿耷拉著,藍天繁星下,這個叛逆同學竟有點落寞?
吳景風是個“和平主義者”,希望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別生矛盾。
他叄兩下攀上牆壁坐在頂端,把易拉罐遞給對方。
“想喝汽水嗎?”
“我給研究員留了飯菜?”他說。
“哦。”姜振明接過汽水。
“你……和她怎麼了?”
“……”姜振明不知道如何開口。“你以前……和哪個女的好過嗎?”嘴裡囁嚅道。
吳景風一愣,羞得滿臉通紅,虧得星月暗淡才不顯露他的窘態。
“沒……沒有……”
“哦。”
眼看話題中斷了,吳景風大膽猜測了一下,“是不是……和研究員鬧彆扭了?”
他和姜振明從前在玻璃籠里時是一個“囚室”的舍友,住上下鋪,他為人老實,雖然實力卓越,卻免不了被人謾罵,但和姜振明結盟后,便沒人敢欺負他了,他們二人“橫行霸道”直到災難爆發。
姜振明喜歡拉幫結派,也有這個本事,可吳景風原先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孩子,除了地里那點事什麼也不懂,接觸最多的女孩子就是他姐姐。
沒吃過豬肉,他姐姐在交男朋友的時候,也算看過豬跑了,送花、送吃的、一起躲樹林里……這些都是必要過程。
“鬧彆扭?”姜振明冷哼一聲,“她懂什麼是鬧彆扭?不就仗著自己多讀了幾年書么,詞能拽不少……”
吳景風有點無奈,“不是我說你,你要是喜歡研究員,這樣可不行。”
姜振明作出一臉嫌棄,“什麼喜不喜歡的,幹嘛說的這麼噁心?”
“你要喜歡人家,可得下點功夫了,研究員可不好追。”
姜振明譏諷地反問:“怎麼?你覺得她看不上我?”雖然沒什麼底氣,但嘴上還是不服輸。
他是這裡最強的,可戈越根本不在乎,還說他強……那個啥她。
“你第一次和她接觸就那樣了……是個女孩都不樂意吧……”吳景風小聲嘟囔。
姜振明蔫兒了。
他從沒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他以前的朋友、領頭大哥、他的老子……沒有人說過這樣做不對。
戈越是這裡唯一的女性Omega,無時無刻不在挑動著擬狼人們的侵佔欲,他是其中最厲害的一個,佔有她是天經地義的事。
不過現在,戈越說他是犯罪,吳景風也說他錯了,他不想承認,還在企圖找回一點微薄的自信。
“我操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對?”
又聽到這刺耳的詞,吳景風一臉窘迫,腦中浮現出戈越那張看破紅塵的臉,鼻前好像又飄來香烈信息素的氣味,耳尖頓時燒了起來,趕緊投入話題討論:
“你也要問問人女孩的意見啊!人家要是不願意呢?”
“不願意?”這他倒是沒想過。
在吳景風心裡,姜振明做的事跟土匪沒區別,可他不敢說,他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事原則,堅定要“家和萬事興”。
“換作是你,或者是你的家人,你也會不願意。”他想用這種方法喚起一點共情。
“我?”姜振明嗤笑,我會割了他的蛋!
吳景風接著勸他:“你有什麼多問問人家的意見,她一個Omega,別看比我們大幾歲,可在這裡生存,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你要是再對她不好,那可怎麼辦?”
看著姜振明默默喝下汽水,沒再反駁,吳景風覺得自己簡直是談話藝術家,不禁為自己的老道圓滑感到自豪,繼續獻計獻策:
“女孩子都喜歡花,還喜歡看電影,反正就是愛浪漫,你們可以試著約會,培養培養感情。”
唉,處理一個龐大家庭當中盤根錯節的關係可真難,吳景風扶著頭,為自己“大家長”的身份倍感壓力。
姜振明聽了吳景風的“經驗”受了教,心裡琢磨了起來。“我知道了,回頭多跟我講講!我要搞個對策……”
他們二人星空下暢聊純情戀愛,而在生活區的某間宿舍里,一個高大的小麥色軀體正在床上扭動著,紅艷的鬢角冒著汗水,臉上露出狂亂痴顛的笑容,他一邊擼動自己的肉棒,一面呻吟著:
“打我……再使勁一點……”
——
*名人碑: 厭革王國會為有突出貢獻的人立碑,一般都有叄米高。
接下來幾天,很可能會有密集的肉,希望不會太膩。
不管投不投珠都可以來留言評論一下讓我康康有沒有小夥伴陪伴我鴨!自言自語的寫作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