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欲難抑(H 短文合集) - 第二十一章微妙的變化(故事二:被殺人分屍

她在廚房裡呆了很久,沒聽見什麼動靜,這才起身把自己的碗洗了,想了想,又去大廳收撿他的碗筷。
在大廳的旁邊猶豫了片刻,才進去,結果裡面沒有人,飯菜也沒動。
收拾好,她就回了屋,這屋子是她被他抱回來以後一直住著的地方,她在這裡養傷的時候就發現這裡應該是他的卧室,她來之後他就沒在這裡睡過,也沒說讓她去其他房間住,所以,她也只能繼續住在這裡。
她從柜子里翻出乾淨的被單換上,每十天換一次被單,保持屋內整潔,是他給她定下的規矩。
天已經黑透了,她在凈房洗漱了便吹了燈。
她曾經站在他的那個藥房的叄樓望見過這裡,知道他的這個宅子不小,但是加上廚房,她就只在這個屋子和前面院落里活動過,後面的院落里有口井她知道,她還進去過,但是她再不想去那裡。她不知道他每晚睡在哪兒,連她曾經被關的那個屋子在哪她也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依舊被他囚禁著,只是吃得好些罷了,會不會,他還是會把她獻祭了……只是以一種更高級的方式?
夜裡思墨睡得不踏實,直到熬不住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秋夜冷,但陸惟生不怕。
他甚至喜歡這種寒涼的感覺。
從祭壇里出來,往上行了一段,左手邊有塊大石頭,看到這石頭讓他想起那個女人,他現在把思墨叫做“女人”,算一算,他眼中總共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母親,一個就是思墨,剩下的那些他們叫做女人的,在他看來都是可以當做祭品的物種。
思墨從那一群祭品中跳脫出來,是不是因為她刺激他的那些話,他不太清楚,也或許是因為她襲擊他時的那種表情,那種絕望、扭曲到癲狂的模樣,和他有點像?亦或是他站在暗處看到她與狼搏鬥時她的那種狠辣和求生欲讓他有種異樣的衝動?
反正她的面目就是突然間清晰起來,變得能識別。
就像你很難一眼從一群羊中分辨出它們誰是誰,他也很難看出那些祭品的差別。他平日里與“人”交流靠的是他非凡的記憶力,就像你強行記住所有羊的特徵一樣,他諸如此般地強行記住那些來來往往的人。
而思墨清晰的臉龐卻使他不再需要去刻意地區分記憶她,她的臉在她襲擊他的那一刻變得如此清晰特別,變成了他眼中的同類。
同類。
時光悄然跳躍而過,轉眼小雪將至,那個人依舊穿著單衣,出門時套件長衫,但思墨經不起這低溫,剛剛回來那會兒他給她帶過兩件衣衫,之後她就一直輪換穿著這兩件,如今兩件一起穿也抵禦不了這天氣。
她整天整天的呆在燃著薪柴的灶頭取暖,陸惟生也習慣了,直到她抖著手不小心把湯灑在了他身上。
他抬眼看她,她如今地皮踩熟了,膽子也大了許多,而且他對她言談溫和,任她做了什麼也不會有半個不字,每天回來還給她帶這帶那的,所以她不再像從前那樣靜靜等著他的動作,當即轉身去廚房拿了布回來給他擦衣服,再次離開的時候他叫住她。
“以後你在這裡,”怕她不明白,他又道:“和我同桌吃飯。”
思墨疑惑地看向他,他的眉目放鬆的時候,是很溫柔俊逸的模樣,他也看向她,“我不會再傷害你了,別怕。”
思墨一時之間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絕,只得把碗端過來跟他一起吃飯。今天做的是松鼠鱖魚,依舊是糖醋味。
她低頭吃飯時偷偷觀察他,他吃飯斯文,細嚼慢咽,和她不一樣,她都吃完了,他還在對付那幾口魚肉,她不好離桌,只得等著他。
食不言,他吃好了才對她道,“我從未吃過這種魚,很好吃。”
“嗯。”
“今晚你記得換床被單,洗個澡。”他把碗筷放好,說道。
“嗯。”思墨起身收拾碗碟,隨口應道,面對他時,她總是柔順敷衍地用“嗯”回應他,在應過之後她才咂摸出些味道來,頓覺心頭一跳。
與他這些日子相處久了,他安靜溫順的模樣,讓她也有些鬆懈了,果然,人就是忘性大。
剛剛他這麼說,是想做什麼……
當晚思墨換了被單就去凈房洗澡,泡在浴桶里的身子有些發顫,他又想做什麼了?把自己洗乾淨了獻給神嗎?他說了不殺她的,他也沒必要騙她……還是,他想對自己圖謀不軌?要是想的話他早該怎麼做了,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或許是他這兩天才發現自己是個女人,還可以用?
直到傳來一陣敲門聲,他清雅的嗓音在門后響起,“還要加熱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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