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卻宣稱養病,實則是軟禁的日子,過得比想象中更煎熬。
也不是沒有反抗過。
雲舒一開始用絕食來抗議,修彌在誘哄和威脅都不成的情況下,真的讓她餓了兩天的肚子,連水都不讓她喝,自己消失了兩天,也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她。
第叄天的時候,雲舒便屈服了。那種餓得火燒火燎的痛感,一路從腹部燒到胸口,她再也忍受不了,主動要求著吃東西。
修彌很是高興,放下手裡的事務,一路快馬加鞭從皇宮內趕過來,親自下廚給她燉了一碗蓮藕豬骨湯,又親手喂到了她的嘴裡,歡歡喜喜地抱著她,對她說情話。
他緊扣著她的十指,說:“阿姊,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候你多美啊,端莊又高貴,像天上的月亮。”
他讓她坐在梳妝鏡錢,撩起她的青絲,為她綰髮,蒼白的指尖拂過她的脖頸,一雙眼裡的愛意滿得快要溢出來。
梳子梳著梳著便掉在了地上,他忍不住低頭親吻她的發頂,捧起她的臉,用親吻將她淹沒。
“我哪裡想得到,這樣冷冷清清的月亮會是我的姐姐呢。我那時那麼小,什麼也不懂,每天只期盼著,這天上的月亮能夠多看我一眼,就一眼,讓我去死也是可以的。”
他指尖觸碰過的地方,雲舒連後頸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雲舒一面與修彌虛與委蛇,一面想方設法地聯繫旁人。
她試過很多種方法向外界傳遞消息,卻從來沒有得到回應,直到有一次修彌將她所有的遞信方法都一一指出來了,雲舒才恍然大悟到底是誰背叛了她。
左右不過是從小相伴著的貼身宮女,雲舒所有的一切從來都不瞞著她們。
沒有比她們更清楚要怎樣去截斷她通信的法子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雲舒意識到,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她只是一個頂著公主頭銜的妓子。
她什麼都完不成,甚至連沐浴都無法離開旁人的幫助。
在雲舒認清了現實之後,便知道自己在目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她透徹地領悟了自己是個軟弱的人,沒有以死反抗的勇氣,也沒有皇族本來應該有的氣節。
---
雲舒覺得,這個剛即位的帝王,約莫是有點瘋病的。
成為異母弟弟的禁臠的時間不算長,雲舒大病初癒,她的身體一直不甚好,又被迫承歡,只好整日整日地纏綿床榻間,沒什麼精神頭。
雲舒懷疑修彌在她的日常飲食里加了什麼東西,讓她一直沒什麼力氣,又找不出證據,只能作罷。
修彌每每在床底間總嫌她太瘦,各種葯膳和補品也換著花樣送過來。
雲舒瞧見便覺得膩味,等修彌走了,就讓人倒掉。
有一次修彌去而復返,瞧見了宮人將補品倒進門口的海棠樹底下,便讓人將兩棵海棠樹一併砍掉。
那一次修彌極為生氣,他把桐月宮內所有的宮人都打了板子,還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除了送飯,不許他們再接近雲舒,也不許旁的人和她說話。
漆國十日一朝會,平時也沒什麼摺子需要皇帝批,大都是首輔與六部將事件商議好了再往上呈遞。
修彌遵循了這樣的祖制,平日無事便膩在雲舒身邊,事必躬親地照顧她起居,半是誘哄半是強迫地與雲舒歡好。
自己的這位弟弟瞧著身體單薄,實際上卻是個狠角色。
他最愛的便是在她即將到達頂峰的時候停下來,欣賞她被情慾折磨得失去理智,央求他繼續的浪蕩樣,然後在她耳邊一次又一次的問她,“阿姊,在你身上肏你的人是誰。”
她答“阿彌”,他就會追問她“阿彌是誰”。
她說“阿彌是皇帝”還不夠,非得逼她說出“阿彌是我弟弟”這樣的字眼才肯繼續地操弄她。
他用各種各樣令她羞恥的姿勢來作弄她,時間久了,雲舒也就習慣了,甚至還能從中品出一點男歡女愛的樂趣來。
然而每當雲舒提及見一見父皇或者母后時,修彌便開始含糊其辭,只說他們都很好,等她身體真的痊癒了才讓他們見一面。
他越是含糊,雲舒心中不祥的預感便越是明顯。
在一次青天白日里雲雨之後,雲舒終於忍無可忍地發怒了。
“很好是怎樣一種好法?我父皇若是駕崩,母后若是歿了,我作為他們的女兒,理應在他們墓前守靈叄年,而不是日日被你,被自己的皇弟姦淫!”
自她那次絕食以來,雲舒還從未說過這樣的重話。
多日的委屈、欺辱,使得雲舒的淚水流得肆意。她本身並非多愁善感之人,實在是修彌做得太過了。
她整個人的身子都在發抖,忍著疲憊的身體,從床榻間起身,穿上衣服便要離開。
約莫是看透了修彌至始至終都在玩弄她,她只得自己去宮裡頭尋父皇和母后,去宮外尋首輔外公——總之,她無法再待在他身邊了。
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澹臺雲舒爬也要爬出這桐月宮。
修彌本躺在她的身邊,手裡把玩著她綿軟的乳,猝不及防間懷裡空了一大塊一抬頭,正正對上她朦朧的淚眼。
他的心臟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擊中,失去她的恐慌從來沒有這樣清晰過。他只能急慌慌地抬手拉住皇姊的手腕,一用力,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裡,小心翼翼地吻去她的淚水,觀察她的臉色。
“阿姊,阿姊我錯了,我明日就告訴皇兄你醒了。阿姊,你不要再哭了。”
他像一隻犯了錯的小狗,蔫答答地、低聲下氣地哄她。
雲舒倏然明白了,眼前的這人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她爭了那麼久,沒想到在他面前流兩滴淚,扮點委屈,事情便能水到渠成。
好不容易雲舒止住了眼淚,被修彌哄著重新睡下,他又惡劣地玩弄她被他弄得尚且紅腫的陰花,不知何時硬起來的那根物事,正對著她的側腰一頂一頂。
“阿姊,把你的眼淚留到床上,我會更興奮些。”
雲舒累極,實在不想和他再來一場,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唇又被他吻住。
“我都答應你的要求了,阿姊,你總得滿足一下我。”
---
弟弟是個神經病,純純病嬌,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