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是錯的,也只能繼續錯下去h】
很久以後,廢帝澹臺修彌總是會回想起他被囚於蒼嵐宮的那個夏末。
那時他還不是廢帝,允恭還未登基,他只是臨時被軟禁在蒼嵐宮裡面。
都城的夏季很是漫長。
蒼嵐宮離冰窖遠,冰送到那裡的時候幾乎都化了,後來也就漸漸地沒人給他送冰了。
前院的紫藤花開得比他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茂盛,一串串地從花架上垂下來,熱熱鬧鬧的。
藤條順著房檐爬到了軒窗外頭,一開窗就能看到幾串紫藤花。
雲舒來找他,她懷了孕,但沒有顯懷,肚子里是他的種。
孕期使得她的性慾比從前要旺盛,她不想找什麼面首,就只好來找他。
她騎在他身上,把他的手綁在床柱上——她知道這樣困不住他,但她就是故意的。
她豐腴了些,也不再像一枚難以接近的月亮了,鼓起來的乳房像是兩隻跳脫的白兔——像是第一世時養的那兩隻兔子一樣,奶尖嫣紅,晃起來會惹得人眼花繚亂。
懷了孕就是這點不好。
他一點都不敢動,只能任她的肉穴含著他上下吞吐。
她只吞了幾下就累了,趴在他身上低聲喘氣。
乳房擠在他的胸膛上,硬起來的乳尖每每擦過他的皮膚時,總會引得他性器脹痛。
他輕輕淺淺地挺動腰腹,不敢太深,但這樣也夠。
她吟哦不止,很快就顫抖著身子泄了。
花穴軟得很,夾著他的性器一縮一縮,喘得很是動聽。
蜜水又熱又多,流到他毛髮叢生的下腹,引得他深埋她體內的陽具又再脹大一圈。
他還未餮足,她就已經要離開了。
硬漲的性器從她殷紅的花穴內退出來,軟嫩的媚肉被帶出來一些,又縮進那條細縫裡去。
然後她就在他身側用手帕清理下身,毫不避諱。
他被她刺激得眼睛發紅,手臂上鼓起青筋,輕而易舉地就掙脫了她施予他的桎梏。
她聽見裂帛聲響,抬眼,冷冷地盯著他,和交歡時的熱情放浪截然不同。
可他顧不上那麼多,只想紓解這難熬的慾望。
他伸手去抱她,她開始想躲,但見他只是用手摸她的肚子,就不再避開。
他問,如果是個女兒就叫玲瓏,如果是個兒子就叫允恭,想要個兒子還是女兒。
她說女子生育艱難,她想要個兒子來繼承大統,以後就不必再生育了。
那時燕國與漆國已經停戰,兩個國家隔著淮河分流而治,燕帝會派人過來探望他。
而他也清楚,這是她留他一命的理由。
他熟悉她身體的一切敏感點,一開始只是撫摸她的小腹,後來又往上移去捏她的乳。
綿軟的肉脂從他的指縫裡溢出來,明明身孕才一個月,她的乳就漲得這麼大了。
不知道生產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光景。
她有些不悅,可他貼著他的耳垂含弄幾下,她的身子又軟了下來。
蜜液從花壺裡流出來,淌到他的大腿上,晶亮晶亮。
窗子外頭天光也很亮,有夏蟬一直在歇斯底里地叫。
夏暮時候的風也是熱的,吹過窗外的幾串紫藤花再吹到屋內,床帳被這風吹動,帳勾叮咚作響。
再過幾天入秋了,這些花就會凋零,連花藤也會變成枯枝。
他其實很想邀她一同在前院坐坐。
在花架上擺一個桌案兩把椅子,夜晚的時候吹著夜風溫一壺酒兩人小酌,看看月亮,談談往事。
但他想,她是決計不肯的。
手指的力道拿捏得剛好,她被他撩撥得動情,不再抗拒,很快就他一道倒在了床底間。
他記得他們是側著相擁的。
他把硬了好久的性器插進去,明明才交歡過,她的裡面還是很濕很緊,進去的時候費了一番力氣。
因為她還懷著孕的緣故,他一點都不敢放肆,倒是她有些急,主動去吞他,把整根陽具都吞了進去,褶皺擠壓著他的肉根,被包裹的感覺妙不可言。
她叫他慢點動。
一開始他還忍得住,按著她說的頻次來,每一次都不輕不重地擦過她的敏感處,聽她細細的呻吟。
她的聲音是最好的催情葯,他逐漸有些失控,把她壓在床上,抬起她的一條腿,又凶又狠地肏她,花液甚至飛濺到他的小腹上。
懷孕后,她異常敏感,任何微小的刺激都受不住。
他一隻手掐著她下體膨出的花蒂,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在她的胸口埋頭吞吃她因懷孕而鼓脹的乳。
他甚至幻想她哺乳的時候去吃她的奶水。
但那要等生下孩子再說,她不一定會允他。
肉體撞擊的聲音和著窗外夏蟬的鳴叫,他插得很舒服,她被他撞得失神,在他的身下又泄了一次,眼角有著淚花,只說不要了。
她的聲音裡帶了些哭腔,他沒聽她的。
他被關在蒼嵐宮裡面已經曠了很久,他的愛和欲都屬於她,一旦見到了她,就像是洪水衝垮了堤岸,關都管不住。
他的菇頭不敢插進她的胞宮,外頭始終留了一截,不夠盡興。
他失控得很厲害,又久肏不射,把她翻了個身,像她之前綁他那樣綁著她的手,她一個不不順從,就狠狠地肏進去,還抬手去打她的嬌臀,臀肉拍出一陣一陣的肉浪,白嫩的臀部被他拍出淡紅的巴掌印。
她也因此夾得更緊。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痛苦,但他知道她也喜歡這樣激烈的交歡。
若她不喜歡這樣,她就不會來找他了。
於是他愈加放肆。
在床底間不免要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葷話,他問她孩子是誰的,她說是劉蒙的。
他知道她是在胡說。劉蒙是個太監,齊根斷。
他把性器抽出來,用性器拍打她紅彤彤的臀,直到她搖著臀去求他進來。
他還哄著她喊他,好哥哥,好弟弟,好爹爹。他最喜歡她叫她爹爹,每次她這樣叫的時候,他都差點忍不住要射精。
明明他們已經是姐弟。
他們整整荒唐了一個下午,他第三次射是抱著她對鏡,射在她體內的。
銅鏡里她的臉緋紅,又被他逼著去看他們結合的地方,明明已經是第三世了,卻像個少女一樣羞。
她的小穴被他幹得又紅又腫,腿軟得不能沾地。
潮熱的夏末時節,蒼嵐宮裡又沒有冰,荒唐之後,兩人身上都是黏膩的汗。
回過神時,他看見窗欞上站著一隻不知從何處來的野貓。
野貓的頭頂就是那些紫藤花,它琥珀色的瞳孔盯著他們二人看,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
結束之後,他問她下次什麼時候來。
她說第二天。
但她很久都沒有再來。
他只能等。像是深宮裡寂寞的妃嬪等著她的帝王臨幸。
閑暇時候,他無事可做,把自己與雲舒的過往反覆咀嚼,像一頭反芻的牛。
其實在宗政皇后出殯的那天,雲舒妄圖求助別人離開他的時候,他已經在冥冥之中意識到了自己的結局。
有句話說得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但他偏要強求。
一件事情堅持了三輩子,就算知道這是錯的,他也只能繼續錯下去。
沒有回頭路可走。
澹臺修彌沒有求得善終。
但他確信,她對他的情意稀薄得像是一張舊宣紙,手上稍用點力就會碎成一堆紙片。
稀薄的情意也是情意。
月亮的清輝照在他身上,即使有點吝嗇,他也可以自欺欺人,騙自己說他已經佔有了這枚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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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今天雙更,是補上之前的。
但這章不是結局,算一個插在文章中間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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