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間長了,那幫小子用車輪戰術,打退一個,就再上來一個,靳清本來就不是體力派的,自然吃不消了。
肚子挨了一拳后,靳清揮了記左鉤拳,把那人打倒,罵道:“他奶奶的,有膽就一個來,這麼多人一起上,算什麼男人!”尖嘴猴腮撲過來,靳清飛起一腳,將他踹開,跳過去,照著他的臉打,打得他不成人形。
靳清後面沒有防備,被人一棍子抽下來,他迅速轉身,一拳把那小子打到牆壁上。
靳清覺得腦袋後面有東西流下來,他伸手摸了摸,全是血,他的頭開始暈,他想站起來,失血令他頭暈目眩。
這時,有人揍了他小腹,他彎腰乾嘔起來,更多的拳頭跟棍棒落在他的身上,靳清盡量抱住頭,蜷在地上,被他們拳打腳踢。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停手了,靳清癱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流了滿地。
尖嘴猴腮被人摻扶著,踢了他一腳,罵道:“你小子再敢動我的女人,老子把你滅了!”然後,混混們揚長而去。
過了一陣,始終像死了一樣的靳清動了一下,手上沾著鮮血,他艱難地由上衣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林夜的號碼。
林夜在十分鐘後到。
他一言不發,將機車扔到拐角,抱起靳清,在路口攔了輛計程車,那司機本來不想停,林夜站在路中央,狼眼瞪得他不得不停下來。
林夜將靳清拖上車,冷冷地說:“去市立醫院!”靳清猛然睜開眼,大聲說:“去那裡幹嗎?我不去!”林夜按住他,兇狠地罵道:“你小子三天兩頭給我找亂子,我受夠了,把你扔回你老子那裡,讓他去頭疼吧!”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35 回復此發言9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靳清渾身疼痛,張嘴照著林夜的手臂咬下去,林夜疼得給了他一巴掌。
靳清紅腫著眼猛瞪他,罵罵咧咧道:“你個說話不算話的王八蛋,你不是說要陪著我嗎?你把我扔回去是要我死,我家那個老頭子會殺了我的!”林夜罵道:“不想死就給我乖乖聽話,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原諒他嗎?”靳清氣哼哼的,閉上眼裝死,林夜不再理他,扭過頭。
司機正在後視鏡里看他們,表情怪異,大概將他們當成同性戀了。
林夜那雙紅眼剮了他一眼,司機忙轉開目光。
靳清傷得不是很重,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跟小時候的傷相比,這些只是小菜一碟。
他躺在病床上,頭上包著厚厚的繃帶,右手上了石膏,胸口等地方都有毆打的痕迹。
小春跟韓紊紊接到電話,急匆匆地趕來。
易言的腳需要換藥,也跟著來了。
林夜看到易言,愣了一下,小春作了介紹。
易言笑了笑,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林夜倒是無動於衷,冷淡地打了聲招呼。
因為還要幫靳清做個CT,小春還有林夜就在病房外面等,韓紊紊想陪易言去換藥,被小春拉回來了。
易言笑眯眯地說:“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
”林夜看著他的背影,皺眉道:“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假惺惺的!”易言發動輪椅,滑過長長的走道,下午病人大都午睡了,偶爾走過幾個護士。
易言拐了幾個彎,很不幸地發現,自己迷路了。
他轉了幾圈,抬頭,看到是CT房,門開著,裡面傳來靳清的叫罵聲:“你他媽有什麼資格打我?我被打得要死要活的時候,你死到哪裡去了?啊?”易言探頭一看,靳清躺在床上,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那個男人穿一身白大褂,光看到背影,長得很高,瘦削的肩膀,跟靳清有得比的長發,用黑色髮帶綁了個馬尾。
“瞧你在外面都學了些什麼?竟然罵粗口?靳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男人一開口,易言便在心裡打分了:光是背影跟聲音,就夠家裡那幫姐姐妹妹們瘋狂了。
靳清勉強睜著腫成包的眼睛,瞪著面前的男人,罵道:“你管我那麼多,要不是林夜雞婆,我才不會來這裡呢!”男人扯著他的耳朵,用力擰著,靳清疼得直叫,破口大罵:“媽的,快放手,想痛死老子找山拜啊!”男人也罵道:“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老子!”下手毫不含糊,專門往死里擰,靳清疼得受不了,嘴硬道:“我是病人,你是醫生,小心我向院長告你虐待!”男人罵道:“你腦袋進水了?連你老子是院長都忘了!”靳清嘴角抽搐了幾下,說:“你殺了幾個醫生才坐上這個位子的?”男人又狠狠地擰了他耳朵幾下,才鬆手。
房裡靜了一下,氣氛挺詭異的。
男人躊躇了一會兒,開口了:“你大哥他下個月要回來了,家庭日聚餐,你也來吧!”靳清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男人沒聽到回答,厲聲說:“你沒聽到我說什麼嗎?回答啊!”靳清扯了扯嘴角,說:“聽到了,我不回去!”男人像是勉強壓抑住自己地說:“別鬧小孩子脾氣,你大哥想看看你!”靳清突然暴怒起來,指著男人罵道:“都是你不好,明明是同性戀,還跟那女人結婚,你結就結吧,幹嗎還把我搞出來!我被那女人打得半死的時候,你跑到男人那裡爽!”男人沒有回答,聽他繼續罵:“總之我不回去,你就繼續過你的生活吧,反正你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跟我斷絕父子關係就行了!”男人拳頭握得緊緊的,渾身發著抖,語氣壓抑地說:“好好,你就一輩子霉爛下去吧,我不管了!”男人伸手將靳清按在床上,用公式化口吻說:“看你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剛剛被人痛扁了一頓!”易言敲了敲門,男人回過頭來,易言只覺得眼前一亮,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男人。
男人是很中性的漂亮,不會讓人覺得娘,挺優雅的。
跟靳清長得很像,但比靳清更有味道,成熟多了,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嘴唇刻薄。
男人疑惑地看著易言,剛想問他有什麼事,靳清不耐煩地說:“你來這裡幹嗎?想看我笑話嗎?”易言笑眯眯地說:“不是,我沒那麼悠閑,我想問一下,我需要換藥,去哪裡比較好?”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35 回復此發言10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靳清扭過頭去,面朝里躺著,男人冷哼了一聲,對易言說:“不好意思,我兒子脾氣不太好,請別見怪。
”易言微笑著說:“沒關係,我跟他是朋友,他的脾氣我還受得了。
”靳清在床上嘟囔道:“誰跟你是朋友!”兩人寒暄了幾句,互通了姓名,這個男人是靳清的老爸,叫靳霖,才三十多歲就當上了醫院的院長。
靳霖跟易言走到走道時,靳霖低聲說:“易先生,我兒子這幾天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傷成這樣?”易言說:“不知道,他沒有說。
”靳霖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幫個忙,我兒子再出事的話,你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就會出現。
”易言抬頭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挺可憐的,但他沒說什麼,接過名片。
靳霖指明了方向,又進去CT室了,易言慢慢發動輪椅,身上的衣服沒有袋子,名片很礙事,他把它塞到輪椅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