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39 回復此發言16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我很堅決地說:‘是的,如果知道你是我的妹妹,我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
’她很冷靜地說:‘那麼你愛我嗎?’我說:‘愛。
現在還是很愛。
’她說:‘假如我要你跟我私奔呢?你肯不肯?’我說:‘絕對不行。
我對你的感情,還沒有深刻到能夠放開這些東西。
’她臉色慘白,問道:‘你對我的感情,就只有這麼多嗎?’我對這種事真的很排斥,比同性性行為更加排斥。
我為了完全跟她做個了斷,便說:‘還好你沒有懷孕,不然也不知會生出個什麼東西來。
’聽到我這樣說,她反而平靜下來了,她說:‘我明白了。
’認識她幾年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平靜的表情,像一灘死水。
然後,她就離開了我的房間,摔倒在樓梯下。
第二天,她死在了那間剛剛屬於她的房間里。
”易言悶悶地抽完了那根煙,說:“我不知道她臨死時,是怎樣的心情,但是可以肯定的事,她非常恨我,因為我那麼輕易地就放棄了她。
”靳清一言不發地聽著,直到易言說完,他才出聲:“你太差勁了。
”易言裹緊了毛氈,笑道:“是啊,我這人真是差勁,自私自利,樂瑚跟著我,根本不會幸福。
”靳清問:“假如時光倒流,你會怎樣做?”易言低頭,點上另一支煙,悶聲笑道:“還會怎樣做,當然照做了。
面對她,我只能說真話。
即使知道會有這種結果,即使會傷害到她,我還是不想欺騙她。
”靳清看他笑得比哭還難看,猛然站起來,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說:“你還真是欠cao呢,明知道做錯了,還要做下去,你這種性格真他媽混蛋加三級!”用力踹下去,易言被踩得呀呀叫,撲了上去,兩人滾成一團。
靳清狠狠地啃咬著易言,咬得泛出血絲,易言光溜溜的手腳,像蛇一樣纏著靳清,把頭埋進他的長發里。
插進去時,易言全身綳得像把欲射的弓箭,靳清喘著粗氣,沒有潤滑便沖了進去,易言痛得手都痙攣了,不聽使喚地嵌進靳清的脊背里。
“媽的,你要插死我啊!”易言罵道,靳清沒有答話,開始律動,緊窄的洞口開裂了,借著血的潤滑,出入漸漸通暢,易言咬牙切齒地說:“下次看我怎麼干si你!”靳清嘿嘿笑道:“你還有心情想其他事嗎?看來是我不夠努力了。
”說著,加快了下體的動作。
易言被壓在下面,後面又麻又痛,大聲叫著:“啊——地板太硬了,腰好痛!”靳清笑得猖獗:“想不到你的叫床聲還挺不錯,平時咬得死緊,都聽不到——別咬我,一咬就快要射了......”完事後,靳清坐著抽事後煙,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泛著微光。
易言癱在地上,雙腿間狼籍一片,白瓷般的大腿內側上,沾著乾涸的血塊。
“......你滿意了?”靳清吐了個橢圓形的煙圈,開口說道,聲音像金屬一樣堅硬。
易言睜開眼,恢復了平時的樣子,眼底平靜無波。
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40 回復此發言17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唱首歌吧。
”易言說,伸手從靳清嘴裡拿走煙,放在自己嘴邊。
靳清張開嘴,用像金屬一樣的聲音,唱著:“請你拯救我,只有你,能帶我離開,離開這個泥沼,汪洋之中,只有你能守侯......”易言躺著,聽那歌聲回蕩在房間,回蕩在夜空。
易言住到林夜出院,就要搬回清水區了,這期間,靳家的人打過兩次電話,頭一次是靳霖打來的,交談了沒兩句就在電話里對罵起來。
靳清把電話扔地上的那一剎那,才後悔了:那個是他新買的手機!他心疼得要死,罵罵咧咧了整天。
後來他哥哥來電話,小春接聽的,對方那把沉穩的聲音讓她讚不絕口。
小春問:“請問找哪位?”對方說:“請問靳清在嗎?我是他的大哥靳茳。
”靳清一聽是他大哥,連忙從三樓跑下來,一把奪過話筒。
靳清老老實實地聽著,像接受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一樣乖巧。
他哥要他回家一趟,靳清卻死活不肯,說沒有時間。
他哥也算脾氣好了,勸了半天,跟靳清約好見面的時間,便掛了電話。
靳清雖然恨他爸,但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是非常喜愛的。
他哥哥在戶籍上是庶出的孩子,母親的那一欄沒有填寫,光是這一點已經足夠讓靳清羨慕不已了。
小春戀聲癖發作,嬉皮笑臉地問靳茳是否死會,靳清翻著白眼說:“靳茳四年前跟他老婆去了加拿大,生了兩隻小鬼,他們這次頭一次回來,滿意了?”小春不禁大嘆好男人不是結了婚,就是同性戀。
除了靳清。
靳霖的耐性估計被他兒子磨光了,便再也不跟他聯絡,靳清落得清閑。
對易言的說法是,他一生都不會原諒他的爸爸,他要將自己受過的苦,讓他爸爸嘗嘗。
易言聽了,說:“你這樣做,你自己覺得輕鬆嗎?”靳清想了想,說:“輕不輕鬆我不知道,但我現在不會再夢到那個女人了,我就要擺脫她了,這是很好的開始,不是嗎?”易言沒有說話,只是翻身壓住靳清,口唇相接,又幹起來。
靳清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個身體了,只要跟這個身體做愛,他就能夠忘記那些年代久遠,卻清晰如故的記憶。
那些記憶很痛,紅紅的,斑駁的,就像脊背上那條傷疤一樣醜陋。
偶爾,靳清滿頭大汗地醒來,看到黑色的房間,旁邊是易言散發溫熱的身體,他總會感到莫名的安心,然後他會伸手摟住那個身體。
易言一向淺眠,總是被他的動靜吵醒。
黑暗中,易言會回應他伸出的手,靳清幻想著躺在他身邊的是林夜,但這種想法越來越淡出了。
他能夠忘記。
作者: 鱷魚的傷心淚 2006-9-16 23:41 回復此發言18回復:最差勁的男人 by草本精華雖然這種忘卻,只是暫時的。
跟靳茳通完電話后的第二天就是周六,靳清一大早爬起床,將韓紊紊的強生嬰兒沐浴露順了一點來,很難得地沖了個澡,渾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
易言被他吵醒了,眼睛血絲密布,眯著眼靠在床頭,想抽煙卻摸了整盒煙出來,邊打呵欠邊點燃,房間里都是煙味。
靳清香噴噴地由浴室出來,看到床那邊煙霧瀰漫,跳得遠遠的,用掛在衣架上的內褲猛扇風,邊扇邊說:“別抽煙了,老子好不容易洗了個澡,要是沾上煙味就麻煩了!”易言嘴角往上彎,笑著說:“又不是去見情人,幹嗎打扮得油光粉嫩的!”靳清套上內褲,穿上黑色卡其質地長褲,白色立領襯衫,咖啡色便式西服上衣。
此外,他還打了條黑色的領帶,領帶下端綉著一條艷紅的龍,張牙舞爪。
他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長發前幾天漂染成了栗色,現在梳成馬尾,柔順地垂在背上。
靳清邊噴古龍水邊看著鏡子里的易言,笑嘻嘻地說:“怎麼樣?帥不帥?”易言皺著眉頭看了半天,說:“你鼻毛忘了剪!”靳清怪叫一聲,撲近鏡子,咧著嘴,看到左邊鼻孔真的露出了一條黑黑的毛,他拉開抽屜,拿了鼻毛剪,非常小心地剪掉了那條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