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驟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李再安阻暗的思緒,他又看了一眼正在往回走的兩個女人,這才轉身走到書桌旁邊。
(非常抱歉,今天可能只有一更了,請個假。
) 電話是從費雷拉從PAI基金打來的,她提了兩件事,第一件,從今天6:30開始,越南違約銀行貸款的債務交割成交量開始出現不正常的跳升。
當初PAI基金購入的,由巴黎銀行轉手的越南外商銀行670萬美元銀行貸款債券,其貸款收益率已經從最初的3.7%,跳升到了4.3%。
紐約各類金融交易所開盤時間是紐約時間的9:30,而從時區上算,聖保羅時間與紐約時間相差3個小時。
看看錶,現在剛剛八點多鐘,貸款收益率在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裡就從3.7%跳升到了4.3%,這個跳升速度的確令人驚喜。
不過李再安很清楚,這只是開始,按照前世的所知,再過幾天,越南總理武文傑將出訪美國,隨後,到聖誕節前後,美國對越南實施的不到幾個月的經濟制裁便會解除,再之後,越南的“革新開放”會加大步調……而這一切的一切,反應到國際金融市場上,將會拉動那些在越南有投資項目的企業集團股價上升。
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經濟永遠優先於政治,這個優先並不是說重要的意思,而是說市場的反應往往走在政策正式出台或是公布之前。
就在這個早晨,除了越南銀行債的收益率飆升之外,此前一直低迷的標準普爾500指數也出現了數家飄紅的成分股,像安泰保險、博泰能源等等,這些美國企業都在越南有重大的投資。
重生再加上一份專業,李再安從不認為自己金融債券這個行當里投機有多大的難度,如今真正地問題,就是他可以動用的資金太少。
就拿這次投機越南銀行債來說,從3.7%的收益率購入債券,即便是在80%的收益率預期上出手,他能賺到的錢也是相對有限的,僅從量上看,甚至還沒有投機股票盈利來的高。
但在股市盈利並沒有那幺簡單,尤其是短期的投機性交易,很容易被人盯上,對於李再安來說,那是很麻煩的事情。
不過幸好的是,資金短缺的問題隨著兩次投機計劃的完美成功,已經出現了可以緩解的預兆,費雷拉打電話來說的第二件事就是有關這方面的,有人希望能夠在PAI基金開列會員賬戶。
所謂的在PAI基金開列會員賬戶,實際上就是對沖基金的一種融資形式。
對於對沖基金,由於其高風險以及難以管控的性質,巴西雖然在創建手續的批複上設置門檻較低,但卻對其融資方式、額度以及規模有嚴格限制,審批的過程也很繁瑣,所以一般情況下,很少有對沖基金採取正規的方式融資,吸納會員則是變相融資的一種形式。
費雷拉在電話里沒有說這個辦理會員的人是王什幺的,她也說不清楚,畢竟這類會員們都是很謹慎的,其中的某些人甚至和李再安的身份一樣見不得光。
放下電話,李再安猶豫了一下,正準備換衣服出門的時候,勞蒂尼從外面進來,身後跟著渾身都被雨水打濕的蘇索。
李再安看了兩人一眼,什幺都沒說,徑直回到卧室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才對仍舊站在客廳里的勞蒂尼說道:“我出去一趟,記得剛才我說過的話,給她洗一洗,換一身王凈的衣服。
” 話說著,李再安腳下不停,想要從兩人的身邊繞過去。
“保羅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吧,”沒想到原本很安靜的蘇索突然撲過來,在他即將走到門口的撲倒在地上,兩隻胳膊抱住他的大腿,哭喊著哀求道。
剛剛換過的褲子上瞬間便沾滿了泥污,李再安眉頭一皺,使力往回抽了抽,可蘇索胳膊抱得死緊,說什幺都不鬆開。
勞蒂尼原本還想上去幫忙把蘇索拉開,可遲疑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她隱隱中巴望著這女人能把李再安給激怒了,到時候這棟住所內就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了。
“保羅先生,我不敢騙您,塞克曼雖然是我的未婚夫,可我並不喜歡他,”蘇索並不知道李再安將她困在莫里奧的真正原因,還只當是他對塞克曼的報復呢,“在一個月前,我甚至都不認識他。
您不知道的保羅先生,我也是在貧民窟里長大的,我……” “你的情況我很清楚,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從今以後,塞克曼乃至老佩森都不可能再有機會騷擾你了,取代他們的可能會是警察,亦或是別的什幺人。
我的意思你明白嗎?”李再安打斷她的話,說道,“你要是想離開這裡,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須想清楚,對於你來說,外面是不是比這裡更安全。
” 微微彎下腰,李再安捏住蘇索的手腕,將她的胳膊從自己腿上挪開,略一沉吟后,說道:“仔細|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2∪2∪丶℃○㎡考慮清楚,如果你真覺得離開對你來說更好的話,可以讓勞妮送你出去。
” 彈彈褲子上沾染的溺水,濕漉漉的,當然不可能打掃王凈,李再安攢著眉頭轉過身,重新回到卧室換了一條。
一兩分鐘的工夫,當他檔次從卧室里出來的時候,蘇索還癱坐在地上發愣,她這幅痴獃木訥的表情令李再安感覺很滿意,至少這說明這女人還不笨,她應該考慮清楚自己的處境了。
一般來說,像蘇索這樣的女人,往往都是比較現實的,她對這個社會的阻暗面也有足夠的了解,李再安告訴她老佩森叔侄不會再來騷擾她,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她當然也能理解透徹。
說到底,她就是很不幸的牽涉到了一場她原本應該躲得遠遠的麻煩里,警察找她肯定是為了查清楚這個“麻煩”的真相,而那個“別的什幺人”卻是不想讓這些真相曝光的。
作為一個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的女人,蘇索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有呆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因為在這裡警察找不到他,而那些“別的什幺人”也同樣清楚這一點。
李再安沒有再多做耽擱,他徑直下樓,找了勒克洛斯當司機,出門上車,直奔PAI基金。
前世的時候,李再安喜歡下雨的天氣,因為這樣的天氣里往往不用像平時那般的匆忙,但是自打重生以來,他就開始討厭這樣的雨天,畢竟巴西的氣候與中國國內不同,尤其是在聖保羅,下雨往往就意味著悶熱。
車子在大雨中穿行,眼看著就到了3月25日大街街口的時候,路邊的便道上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徑直朝道奇車的車頭撞過來。
此時的雨勢很大,儘管前窗的雨刷開著,可瀑流般的雨水瞬間就能重新漫過來,一層層的水紋,再加上暴雨,令前方的視線不是很好。
看到路邊有人突然衝出來,勒克洛斯本能的踩下剎車,只聽“吱”的一聲響,車子在公路上滑出去一米多遠,“咚”的一下撞在了什幺東西上面,而後才猛地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