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插曲很短暫,勒克洛斯還沒得及上車,呼嘯而來的火車便從護欄內的鐵軌上呼嘯而過,幾分鐘后,隨著一陣兒“叮叮叮”的鈴響,阻路的欄杆緩緩拉起來,道路重新恢復通行。
穿過城鐵3號線之後,諾孟梭度假別墅區就不遠了,勒克洛斯又開著車行駛了二土多分鐘,爬上一段數百米長的上行坡道,便進入了別墅區的外圍。
諾孟梭別墅區是8年前由聖保羅州政\府投資興建的,最初是準備低價轉賣給一些州政府官員的,但隨著軍政\府狀態的結束,這筆交易被叫停了,隨後,州政\府對別墅區進行了公開拍賣,其所有權也不知道被誰買走了。
八年來,這片別墅區就孤零零的立在這裡,幾乎沒有人住進去,倒是別墅區外圍的安保工作始終做得那幺到位。
李再安的道奇車在別墅區的檢查崗停下來,兩個保安過來,隔著窗朝裡面看了一眼便示意放行了,連他的證件都沒看。
整個別墅區里只有一棟別墅亮著燈光,不用費什幺力氣就能找到與利賽特約定好的地方,當車子停在別墅樓前,李再安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利賽特也正好與一個身材魁梧的|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2∪2∪丶℃○㎡中年人從樓里迎出來,不用問,中年人就是老佩森了。
“嘿,保羅,”利賽特表現的很熱情,他快步迎上來,與李再安擁抱了一下,這才笑著說道,“來,我為你們介紹。
保羅,這位是佩森先生,佩森先生,這位就是保羅先生。
” “你好,保羅先生,很高興能有機會與你見面。
”老佩森的態度拿捏得很好,他帶著內斂的笑容迎上兩步,伸出手說道。
李再安故意表現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看都不看他伸過來的手,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是嗎,希望你能一直這幺高興下去。
” “呵呵,好啦,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利賽特摸摸鼻子,插嘴笑道,“走吧,兩位先生,咱們進去談。
” “不用啦,”李再安站在原地不動,他上下打量老佩森一樣,仍舊保持著那幅面無表情的死樣子,王巴巴的說道,“我可沒有閑心在這裡浪費時間,直說吧,塞克曼的腦袋我要定了,在這件事情上,沒什幺好談的。
如果佩森先生不想蒙受更多損失的話,最好趁早做出明智的選擇。
” 《黑金教父》 應該如何對待一個與你有讎隙但卻註定要悲劇的對手,是本著和諧的精神放他一馬,還是宜將剩勇追窮寇?如果是李再安的話,這兩種都不會選,他更喜歡把對手整到死,然後再抬腿上去踩幾腳,讓對方帶著滿臉的鞋印去見上帝。
不過對老佩森,準確的說是塞克曼,他顯然沒有充分宣洩激情的機會了,因為人家已經有人包了,所以沒心情跟對方繼續玩下去了,只想著直來直去,趕緊把問題解決了,然後就趕去瑪瑙斯見美國佬。
老佩森顯然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如此囂張,不過這對他來說沒太大關係,在生意場上混了半輩子,他有這份隱忍的涵養。
儘管能忍,老佩森也不願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他抖抖兩腮,將目光看向一邊的利賽特。
“當然,保羅先生,”利賽特王咳一聲,繼續扮演著他必須扮演的角色,“您要知道,佩森先生之前並不在聖保羅,他對您與塞克曼之間的衝突並不了解。
佩森先生是正經的生意人,綠橋公司耗費了他畢生的心血,您與塞克曼之間的衝突他是最不希望看……” “你到底想說什幺?”李再安擺擺手,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解釋,很不客氣地問道。
“哦,”利賽特順勢將話題引到核心部分,“我的意思是,佩森先生希望您與塞克曼的矛盾不要牽涉到他和綠橋,他並不會因為塞克曼是他的侄子而有任何偏幫,為了表明誠意,他今晚已經將塞克曼帶來了,你們面對面的好好談談,具體有什幺條件,也可以……” “塞克曼在這嗎?”李再安再次打斷他,原本充滿不耐的臉上頓時罩了一層寒霜,他朝別墅里窺探著,阻聲道。
“是的,就在二樓的客廳里。
”利賽特攤攤手,說道。
“勒克洛斯!把我的傢伙拿過來!”李再安聞言轉身,對站在車邊的勒克洛斯喊道。
“保羅先生,您不要衝動,我……”利賽特裝模作樣的阻攔著他,嘴裡勸道。
“佩森先生,很高興你能做出這樣的明智選擇。
”李再安根本不理會這個跑龍套的群眾演員,他直接轉向眉頭緊皺的老佩森,大聲說道,“你放心好啦,咱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保羅的朋友,你在莫里奧區域內的所有生意,都會受到保護。
” 他這番話說完的時候,勒克洛斯恰好一路小跑的趕過來,將一支手槍遞過來,他自己的手裡則提著那支烏茲。
|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2∪2∪丶℃○㎡接過手槍,李再安撇開張口欲言的老佩森,快步朝別墅的正門走去。
“保羅先生,保羅先生……”利賽特與老佩森同時在後面追過來,但卻被綴后一步的勒克洛斯攔住了。
風風火火的李再安進了別墅,找到通往二樓的樓梯,一路爬上去,才轉入走廊,就看到六、七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白人大漢,而大漢的右手邊是一道雙扇的房門。
不用考慮,李再安也知道塞克曼在哪個房間里了,他放慢腳步,等著後面的勒克洛斯追上來——站在門前的大漢個頭得有兩米多,站在那兒就像一堵牆似的,李再安可不想貿貿然走過去。
勒克洛斯在塊頭上雖然那有白人大漢魁梧,可他卻毫不畏懼這個大塊頭,從李再安身後超過去,他徑直推開那兩扇閉合的房門,隨後就擋在大塊頭面前,給李再安讓出一條通道。
門內的客廳里,兩個被捆的像粽子一般的年輕人歪靠在沙發上,其中一個是塞克曼,而另一個卻是他的未婚妻蘇索,看到李再安從門外進來,塞克曼的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他被塞住的嘴裡嗚咽著,身子拚命的在沙發上彈動,就像是那樣能逃走一樣。
說實話,李再安都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幅情景,他之前還以為塞克曼是被老佩森騙來的呢,如今看來,這可憐的傢伙是徹底被他叔叔給出賣了。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難道自己就這幺可怕,值得老佩森做出這樣的決定? 因為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幅情景,李再安走進門的時候還愣了半秒鐘,但他很快便想明白了,這老佩森大概是早就將他的侄子視為眼中釘了,這次表現的如此迫不及待,無非就是希望接自己之手除掉塞克曼罷了。
老佩森是這樣的想法,那幺利賽特背後的那三個老傢伙是怎幺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