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心你的手臂。
” “啊啊……” “乖,很快就好了。
” “嗯……殿下……” 談幽的手指深入到火熱的內部,磨人的珠子被一顆顆取了出來。
流光全身虛軟,只能牢牢攀住談幽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殿下,我喜歡你。
” 談幽身形一僵。
流光並不管他信或不信,只繼續重複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聲音越到後面越見嘶啞,幾乎已帶著哭腔了。
這句話在他心中壓了太久太久。
來來回回重複這麽多遍,只恨沒有機會說給他聽。
而如今…… 如今不管前因不計後果,只想好好愛一場。
一直折磨著流光的珠子已經不在體內,但那異樣的空虛感仍舊一波波傳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流光沒有辦法,只好將談幽抱得更緊,難耐的扭動腰肢,低低的說:“殿下,救救我……” 談幽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從聽見流光說那句喜歡開始,他就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一面安撫懷中之人,一面撕了衣裳幫他包紮傷口。
這是他心愛的人。
他怎麽捨得……將他折磨成這副樣子? 談幽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親吻一下流光的額角,緩緩將他放倒在地上,然後壓上去,非常溫柔的進入他的身體。
“啊……” 流光叫得更大聲,火熱的身體將談幽緊緊纏住,雙眼迷離似水,完全陷入情慾之中。
但半昏半醒之間,又似想起某件事情,斷斷續續的說:“殿下……白虎大人……” “我明白。
”談幽用唇堵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你什麽也不必多說。
” “唔……”流光悶哼一聲,依然模模糊糊的重複那句話,“我喜歡你……” 談幽便笑了笑,猛地往前挺腰,加快了律動的速度,逼得流光連連發顫,再沒有說話的力氣。
“啊……殿下……” 淫靡的聲響在房裡蔓延開來。
但談幽眼中的笑意卻逐漸淡下去。
他手指輕柔的撫過流光的臉頰,低頭,細細親吻那讓人眷戀的眉眼。
不過是區區一個白七夢。
可流光竟願意為他犧牲到這個地步。
窗外的天正一點點亮起來。
談幽抬了抬頭,知道自己只要使個法術,就能再看一次那個場景──流光緊緊抱住白七夢的那一幕。
可是他忽然笑了一下,覺得此事毫無意義。
流光心中想著什麽人,同他又有什麽關係呢?他只要明白自己心就夠了。
他原是高高在上的,只因不小心喜歡上了一個人,便一直從雲端跌落下來,挖了自己的心出來,任別人狠狠踩過。
他已經到了這樣狼狽的地步,難道真連最後一點顏面也不要,求著流光喜歡他? 談幽又笑。
因為痛得哭不出,所以只能笑。
他深深埋在流光的體內,身體熱情如火,心裡卻只覺得冷。
而且清楚知道,這樣的冷意將伴隨他一生一世。
“流光,流光。
” 他輕輕喚這個名字,只是這麽簡單的兩個字,卻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的唇從流光的眼角滑過,再小心翼翼地湊到流光耳邊,語氣里含著似水柔情:“我想要的,未必能夠得到,但只要是你希望的,自然都能如願。
” 珠玉在側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霞光漫天。
幻虛島常年被霧氣包圍,因而日出的景象十分特別,一點點的金光碟機散重重迷霧,七彩雲霞在天邊若隱若現,如夢似幻,動人心弦。
流光從談幽懷中醒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窗外的絕美景緻,他心中一陣痴迷,簡直忘了今夕何夕。
而後覺得有人捏了捏他的臉頰,笑吟吟的說:“早。
” 他一怔,抬頭,正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
雖然容貌被烈火毀了,但一點不損談幽的瀟洒氣度,那眼睛里甚至帶幾分邪氣,直看得人耳熱心跳。
流光有些獃獃的,幾乎以為回到了剛來幻虛島的那個時候,談幽整日纏住他不放,想盡了法子討他歡心。
而後記憶鋪天蓋地的漫上來,令他瞬間想起一切。
開心的,不開心的,已成過往。
至少昨天夜裡,他終於告訴了談幽自己的心意。
“發什麽呆?”談幽伸手揉一揉流光的眉心,問,“身體不舒服嗎?” 流光連忙搖頭。
談幽便抱著他坐起來,甩了甩被壓一整夜的手臂,又問:“今日有沒有精神出門?” 流光點點頭,但隨即又僵一下,愕然道:“殿下要出門?去哪裡?” 他雖不知道談幽的傷勢如何,卻也曉得這人是不適合離開幻島的,上回跑去刑堂救他……已是極限了。
談幽先起身下床,從房裡翻了幾件乾淨衣裳出來,然後再走回床邊,一件一件的往流光身上套,邊忙活邊答:“當然是去找那個該死的白七夢,我答應過你的,要助他恢復人形。
” 流光見他態度如此自然,一時倒呆住了,問:“殿下真的願意幫白虎大人?” “呵,我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流光心想這可未必,但嘴上仍是說:“殿下若肯出手相助,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但畢竟還是你的身體要緊。
反正白虎大人也沒什麽關係,不去也罷……” 他話說到一半,已先唔唔唔的叫起來。
原來談幽手中端了盤糕點,正一塊塊的塞進他嘴裡,末了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氣色太差,以後記得多吃些。
” 流光莫名其妙的穿好了衣服、填飽了肚子,整個人愈發恍惚起來。
他終於說出了真相,也終於跟談幽心意相通,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但是,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勁。
他昨夜意亂情迷的時候,應該已經解釋過白七夢的事了吧?怎麽談幽還這麽好心的跑去幫忙?而且還急急忙忙的今日就要趕去? 流光皺了眉,努力回想昨天夜裡的事,奈何想起來的儘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他如何抓著談幽的手往身下探,再比如他如何主動央求談幽…… 想得越多,耳根就越是發紅,落在談幽眼裡,反惹來一陣輕笑。
幸好他們兩人很快就收拾妥當,出了門去找白七夢。
流光昨日受了點小傷,身體多少有些不適,所以一路上昏昏沈沈的不怎麽說話,只顧一直抓著談幽的手,到了白七夢的靈山也不肯鬆開。
結果剛踏進白府大門,就見一頭猛虎直撲過來,差點將兩人一塊掀倒。
多虧得談幽眼疾手快,立刻摟著流光避了開去,同時一腳踩過那頭猛虎的前額,冷哼道:“剝了皮做成虎皮墊子倒是不錯。
” “吼!” 白虎大叫一聲,惡狠狠的揮動前爪,奈何他近來也不知被誰折騰得失了銳氣,軟趴趴的沒啥威脅性。
流光見他委委屈屈甩動尾巴的樣子,不覺笑了出來,心想雖然半年之期未到,但白七夢當了這幾個月的大貓,確實也吃夠苦頭了,談幽若肯幫忙,實在最好不過。
當下朝談幽望了一眼。
談幽知他心思,馬上就問白七夢道:“你的房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