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德特四世駕崩的當天,安娜塔西婭公主在丈夫蒂亞戈大公的陪同下趕到了首都,正在準備繼位事宜。而一直稱病休養在家的卡倫公爵也突然出現在神殿,為盧卡斯的身份問題奔走著。
其實早在皇帝去世前的幾個月,盧卡斯已經以皇子的名義搬進了皇宮,這在邁錫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只是收養程序還未最終完成,神殿尚未認可,利安德特四世便突然暴斃,其中秘辛自不必說。
常年駐紮在西部的菲利普家族對於皇位倒沒有太過執著,蒙特利爾大公雖人在首都,也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在冷眼旁觀兩大家族的明爭暗鬥。
皇帝去世前一個月,可能預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曾把翠西.迪卡特傳喚到內殿,想必已經為這孤兒寡母留下了遺詔。
作為情婦和私生子,目前由卡倫家庇護的母子二人處境相當危險。蒂亞戈大公勞倫佐是出名的野心勃勃又心狠手辣,即便安娜塔西婭公主本人並沒有奪取皇位的意願,他也決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掌權機會。阻擋在他前面的人,恐怕都有性命之憂。
此時的蒂亞戈公國,正處於難得的空虛狀態。主人不在領地,一半兵力也被大公夫婦帶去了首都。奧菲莉亞趁機抓緊時間活動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博爾曼公爵府已經陸續將收買的雇傭兵們,以各種方式送入蒂亞戈府中。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好的營救路德維希的機會。
早在三天前,萊特就通過調換執勤時間,取得了今夜在偏殿守衛的機會。經過兩個多月的摸排,他已經大致掌握了從偏殿進入地牢最快捷和避人耳目的方法。沿途可能會遇到幾個守衛,但以他的身手,迅速解決掉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屆時只要讓皇子換上蒂亞戈士兵的衣服混出偏殿,就會有其他夥伴在門外接應。出門前,他將博爾曼公爵生前所賜的軟甲穿在了制服裡面。雖然明知凶多吉少,但曾經身為騎士的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此時,遠在首都的奧菲莉亞,從早晨開始就在神殿祈禱,沒有帶任何侍女,也沒有驚動任何神官。滴水未進一直到深夜,強大的精神力量令她感受不到飢餓和寒冷,一心只祈求大家能平安回來。今天是上弦月,天空的烏雲時不時便會遮蔽月光,這不是吉兆。
苦苦等到後半夜,喬裝的卡洛斯終於行色匆匆地來到神殿,向奧菲莉亞通報了行動失敗的消息。更加不幸的是,萊特在營救過程中為路德擋住飛來的箭矢,頸部受傷,當場喪生。
而另一名被捕的雇傭兵,在刑訊中透露了僱主來自博爾曼公爵府的信息。儘管卡洛斯在與他們接頭時從未露過面,但他們還是從萊特身上看出了端倪。
奧菲莉亞平靜地聽卡洛斯說完,煞白的小臉上早已看不到一絲血色。她默默在神像前點燃了一隻白色蠟燭,雙膝跪地,為萊特祈禱。影影綽綽的火光中,雕刻成聖母形象的蠟燭正在緩緩融化,蠟油如同眼淚般,一顆顆滑落在燭台上。
她心中深知此次行動凶多吉少,而事已至此,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峻程度。一方面,得到消息的勞倫佐可能惱羞成怒,對路德維希不利,另一方面,他很可能以此為由彈劾博爾曼家,甚至發動戰爭。
如今,博爾曼公爵府名義上還是歸愷撒領導,但軍務和蒙特利爾是分開的。憑府內目前的軍事力量,萬萬不可能抵擋住蒂亞戈家族的進攻。
眼下唯一可以稱之為辦法的辦法,就是去懇求愷撒的幫助。如果他肯出兵,就能保住博爾曼家,甚至可以趁帝國局勢大亂之時,直接對南部開戰,路德也便有了生還的機會。
可是該如何向他開這個口,才能讓他答應這種請求?這種地獄級別的任務,就算是他蒙特利爾大公,可能也要自損八百才能完成。
祈禱結束后,奧菲莉亞靜靜地攙著卡洛斯站起身,裹緊斗篷,上了馬車。
“回府嗎小姐?”為了保守秘密,卡洛斯今天是親自駕車來的,沒有帶任何僕人。“去蒙特利爾莊園。”奧菲莉亞揭開窗帘一角,幽幽地注視著夜空中若隱若現的上弦月。卡洛斯停頓了一會,驅車來到了位於首都東郊的蒙特利爾宅邸,愷撒目前的所在地。
此時的愷撒,正坐在一片漆黑的房間里,做著一件不可描述的私事。等待她消息的這些天里,每一日都如同油煎火烤。亢進的慾望不可遏制,就連吃藥也無法沖淡他強烈的思念與渴望。
生日宴那天從奧菲莉亞那兒得到的手帕,還帶著她幽幽的香氣,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他一手抓著帕子,貪婪地嗅著那甜美的少女體香,另一手則飛快套弄著下體那已經硬得不能再硬的龐然巨物。
他向來睡得晚,來到首都這段時間,更是幾乎都沒怎麼睡覺。身為武夫卻有心事,實在不是一件好事。精力無處釋放,又想她想到發狂,只能想象著她的模樣,來用手暫時緩解高亢的慾望。如果一直這麼硬下去,恐怕他整個人都要廢了。
當歐文敲門稟報,博爾曼公女正在大廳等候時,他正滿身大汗地呢喃著奧菲莉亞的名字,聽到這個消息,突然低吼著噴射了出來。
幸好歐文從來不會不敲門直接進來,他也沒有開燈。愣了兩分鐘,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后,愷撒立即把奧菲莉亞的手帕迅速塞進抽屜,又以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像樣的衣服,來到樓下見她。
衝過涼水之後的愷撒看起來清爽又正經,完全看不出剛才聞著她的手帕在做些什麼。奧菲莉亞更是壓根想不到,她深夜來拜訪一個獨居男人有多危險。不過現如今底牌盡失的她,除了愷撒已經沒有任何庇佑。
在來這兒的馬車上,她想了很多,深思熟慮之後,她確認愷撒是喜歡她的,如果能跟他再做一筆契約之外的交易,有一定把握他不會拒絕。
“這麼晚來,有什麼事?”愷撒努力掩飾著劇烈起伏的情緒,見她臉色不好,連忙讓侍女端了加糖的熱牛乳來,關切地在她對面坐下。
“這兒冷不冷?要不……”本來想說去他房間聊,自己又覺得不妥,剛才噴得滿地都是,雖然已經讓侍女清理過,房間里還是充滿了雄性氣味。萬一跟她獨處一室又獸性大發,他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忍住。
“嗯,去房間說吧。”奧菲莉亞輕輕啜了一口牛乳,始終沒有抬起臉來。這兒人多眼雜,自然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