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吃一顆過期糖(破鏡重圓H) - 五十六、桿刃。

五十六
熬到第三天,消失已久的班主任徐老師突然閃現了。給全體三班開班會,準備上報最後一天文藝匯演的節目。
徐老師說:“據我現在知道的情報,一班出小提琴三重奏,二班是流行歌演唱,七班有個民族舞。咱們班呢?大家集思廣益一下。”
文藝匯演這類事一向與成欣然無關,她坐在小馬紮上專心看著地上的螞蟻搬家。
果然,底下坐的同學也跟她差不多反應,大家都各干各的。
“沒有想展現一下自己風采的同學?”徐老師目光逡巡一遍,下面坐著的人頭一個比一個壓得低:“那我指定了?”
“陳郁森。”徐老師點名。
坐在角落的陳郁森正發獃,顯然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被點到。
“就你了,陳郁森,出個樂器表演。一班出一個,咱們班也出一個。”徐老師也不管了,就這麼定。
他翻過學生信息表,陳郁森在美國學過十年爵士鼓,怎麼也能拿得出手。而且他一個外國人,遊離在班級主體之外,不會影響到其他同學。
陳郁森把挽到膝蓋上的迷彩褲放下去,懶洋洋地起身:“老師,我沒器具。”
“跟這邊部隊樂隊借一個,什麼器具都有。”徐老師的想法里,腰鼓戰鼓京韻大鼓,能敲出響兒的全是鼓。
陳郁森雙手背到身後,低頭不知尋思些什麼。
他頭髮因為軍訓的緣故全都剃成圓寸,迷彩服鬆鬆垮垮掛著。失去頭簾的庇護,他那雙眼睛可一點都不冷淡了,直接從Ethen變成阿森仔。
成欣然突然想起樊佳寧那個村頭殺馬特的典故,暗自里幸災樂禍。
成欣然從樊佳寧那順來跟小木棍,重新低下頭,在地上戳著消磨時間。
短暫沉默后,陳郁森抬起頭對徐老師說:“能換個節目嗎?跟一班一個樣,沒意思。”
“你想換個什麼節目?”
“電影橋段配音,比常規的節目少見一點。”他對徐老師說:“不過我需要一個同學幫忙。”
徐老師顯然覺得這主意不賴:“想讓哪個同學跟你一起?”
陳郁森的眼神投射過來,指著成欣然的方向:“嗯……那個同學。”
“成欣然嗎?”徐老師跟他確認。
“對。”
正拿著小木棍挖土撅泥的成欣然聽到自己名字,抬起頭來,表情獃滯。
“我?”她反應過來,扔了木棍,拍拍褲子站起來。
徐老師敏感的雷達打開,眼神在兩人身上游移,成欣然是從初中部殺上來的平凡人,跟陳郁森似乎並無直接聯繫。
“還有別的同學想表演節目嗎?”
底下一片寂靜,全班人都在打量他們倆。成欣然自己也沒弄明白,怎麼突然就點到她了?
徐老師心下瞭然,一錘定音:好,那麼文藝匯演就交給陳郁森和成欣然同學,時間緊迫,一定要展現出我們三班人的風采。”
班會結束后,大家頂著烈日繼續訓練,為了三天後閱兵儀式,一遍遍重複地踢著正步。
成欣然和陳郁森一前一後走到作訓場旁的小徑,小徑兩旁植著兩排老柿子樹,現在樹蔭茂密,涼爽舒適。
看著陳郁森旁若無人地翻手機,成欣然再次感嘆自己果然傻子一枚。
陳郁森找出一個微信頭像跟她確認:“這個是你嗎?”
“是我。但是,我手機上交了。”
陳郁森看著她begin again的頭像,嘴角不可聞地彎了彎:“OK,沒關係。我讓家裡人把我電腦送過來,下午可以找一下素材。”
“可以是可以,”成欣然躑躅問道:“但是…….你為什麼找我?”
陳郁森說:“你在於安妮那配音配得還行。
原來他知道啊,成欣然這樣想著。
陳郁森在微信備註里打了“成欣然”三個字,再次確認:“名字是這麼寫嗎?”
“對。”
“成欣然。”他又念了一遍她名字:“會用什麼剪輯軟體?”
那時視頻的剪輯並不像現在這樣用台手機就能解決。成欣然坦白的搖頭,她什麼都不會。
“沒關係,”陳郁森很淺地笑了一下:“你可以學。”
負責三班事務的教官給他們找了間空會議室,一整個下午她跟陳郁森就在這裡討論。
成欣然帶了紙筆,坐得筆直,像個記錄員。
但陳郁森卻問她:“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
成欣然皺眉頭認真思索:“我覺得我們或許需要先確定只配音,還是用配音的片段來講一個故事。”
“嗯,這是目的和手段的區別,繼續。”陳郁森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就差在這支張床直接睡了。
還要她來說?成欣然以前上學時很少有敘述自己思路的機會,她和陳勉在一起時也都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她一時沒頭緒。
陳郁森見她憋不出來,走到角落換個姿勢接著躺:“你慢慢想。”
落個清凈,簡直求之不得。
下午陳家的司機來送電腦的時候,順便給陳郁森帶了兩杯星巴克。
成欣然打了一個暑假的雜,已經相當上道了。她見陳郁森老僧入定一樣不挪窩,於是主動上前打開了包裝,把星巴克拿出來擺在他面前。陳郁森抬眼一看,又是兩杯冰美式,嘴裡小聲吐了句damn,起身推到成欣然面前一杯:“這個喝嗎?”
成欣然照實說:“沒喝過,這個比較貴,我買不起。”
很奇怪,在陳勉面前永遠說不出口的話,在別人面前卻可以坦然面對了。
“喝點試試,以後就再也不會喝了。”陳郁森插了吸管,放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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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en來啦hhh
他在都市篇里也會是很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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