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別害了我,我心裡感動之餘,更多的是無奈。
我是很討厭做飯的,倒不是我不會做,也不是我不想做,而是這裡的菜我搞不懂怎麼做,不放醬油吃不下去,放了醬油各種菜味道都差不多了,好象吃的不是菜而是吃調料似的,所以我常常是在外面買盒飯了事。
我也常想要是有一個女人在廚房裡忙碌著,我在一邊打雜,那該多好,但現在不行。
“我一會兒得去參加一個人才交流會,下次吧。
”我撒了個謊,有時候我發現在阿朱面前總愛撒謊。
送走阿朱已經是八點多了,我胡亂吃了點東西,對付了早餐。
天津的早上有時候空氣是相當不錯的,在中國,這可能是工業不發達的標誌。
今天的天氣就挺好,我推開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早晨的海河如一條藍帶,橫跨在遠方,兩旁的林木還沒有長出綠葉,不過天氣眼見要變曖,很快就會是一片蔥蘢。
鄰居陽台上擺的盤景只有光禿禿的枝桿,去年我剛搬來時它掛滿了鮮艷的花朵,但後來就凋謝了,一失往日光彩。
旁邊一家大酒店還沒開張,現在正是他們酣睡的時候,到了晚上,這裡就會變成燈紅酒綠的世界,小車出出入入,小姐笑臉相迎,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不遠處,一個工地已經開工,民工們鏟的鏟,搬的搬,正在賣力地為當代中國的新生資本家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可能是世界上最廉價的勞動力。
晚上他們自然也要飽餐一頓的,我曾經見過他們的晚餐,多半是饅頭就鹽菜,有時會有一碗湯,當然他們還可以免費享受從酒店裡飄出來的香味,以及從小姐開到大腿根部的旗袍里露出來的白晰的大腿。
公平? 我不禁冷笑一聲,我找了那麼久,由充滿希望到深深的失望。
我希望能有公平,為了自己,為了阿朱,為了所有苦苦掙扎活下去的人。
但我知道這樣只有增加自己的痛苦,公平只不過是政客身上的蔗羞布而已,公平是有錢人的專利,對我們老百姓來說永遠都是虛無飄緲的。
阿朱第四次躺在我床上是在一個月以後。
中間我去找過她一次,小姐說她有事又回家了。
那天她過來得很早,才八點多,我問她怎麼這麼早過來,她說現在嚴打,晚上老闆都不敢開了,白天也只做些按摩洗頭之類的,天一黑就關門,熄燈睡覺。
“從天黑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我很懷疑,對經常習慣於午夜才睡覺的她們來說,這麼漫長的黑夜如何能熬過去。
“那當然不會睡那麼早,熄燈之後就在屋裡瞎聊,說話都不敢大聲。
” 那我可算是吃了豹子膽了。
“你和他怎麼樣了?”我想起那個司機。
“還是老樣子,”阿朱嘆了口氣,“你說怎麼這樣折磨人,讓人心煩。
” 阿朱瞧著天花板,嘴角輕露微笑,臉上如少女般的充滿憧憬。
我懂得阿朱的心情,古龍說過,失去依靠的女人的心,就象一團棉花,只需一滴水,立刻膨脹。
我真希望阿朱能找到一個好人,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
阿朱還想說下去,我止住她,“一會兒再聊行嗎,先做一次,我憋了老長時間了。
” 我的確是忍不住了,慾火上升,難以抑制。
阿朱笑了,“你是不是來的時候就一直起來。
” “可不,”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隆起的地方,“你看,一個月沒見你,它都生氣了。
” 它不是生氣,它是生氣勃勃。
阿朱微微張開嘴,我摟住她,熱吻。
我們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脫光。
用傳統姿勢,我把龜頭頂在她柔軟的肉瓣上。
我現在不用象以前那樣愚蠢的尋找入口了,只要我一使勁,它總能從正確的地方進去。
雖然很久沒有做了,但射精的慾望並不強,我也沒有使用激烈的動作,我不急不慢地抽送著,感受著那種肉體和肉體的磨擦。
這樣持續了不久,我對阿朱說,“換個地方,我想看看我們怎麼做。
” 我撥出陽具,下床,把阿朱的臀部挪到床邊,讓阿朱兩腳懸空分開,我站在地上,一隻手按在她一隻大腿上,另一隻手握住陰莖,把龜頭頂在陰毛下的裂縫上。
我用龜頭沿著裂縫上下移動,有時會施加一點壓力,讓它陷進大陰唇裡面,有時候我會把龜頭對準那個小硬塊,逗弄它,然後提起陰莖,在它上面輕輕拍打。
把龜頭往下移,一直到屁股裂縫的最低端,然後再緩緩往上移動,尋找另一個我未曾接觸的洞口,在一個起皺的地方,我停止了。
稍微調整一下角度,我開始往龜頭使勁,企圖讓它從這個入口進入阿朱體內。
但這個大門似乎尚停留在八十年代以前的意識水平,拒絕對外開放。
洞口緊閉,我知道阿朱可能不喜歡這個方式,於是放棄了努力,把陰莖往上挪動,到了常去的地方,把它送了進去。
用這個姿勢我幾乎不覺得累,我一面用眼睛享受著阿朱豐滿的肉體,一面用陽具享受著阿朱濕潤的肉體。
阿朱可能覺得累了,一隻腳放了下來,懸在床邊。
我一隻手仍按在她另一隻腿上,把一隻腳往上提,踩在床上,同時上身往前傾,以使我們的陰部更緊密的結合。
我開始加快速度。
接近高潮的時候,我不得不把腳放下來,雙腳站在地上,使勁地撞擊阿朱。
阿朱的兩腳不知什麼交叉繞在我后腰上,然後我開始爆發。
我整個上半身都倒在阿朱身上,直到體內沒有東西排出為止。
我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阿朱也在笑,“你技術越來越好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找別的女人了。
” “沒有,”我急忙否認,“我就找過你。
” “那你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 “可能是看多黃色錄像了,”我自嘲地說。
這當然是一個原因,但我相信,即使不看,我遲早也會學會這門技術,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做愛無師自通。
清理完畢,我和阿朱並排躺在床上。
“其實知識分子也是很壞的,”阿朱忽然來了一句。
對阿朱的唐突我一點都不奇怪,我已習慣了她聊天的規律,即想到什麼說什麼,她聊天的目的,並不在於聊了什麼,能有人聽到她的傾訴就足夠了。
我也是樂於聽別人講述自己的經歷的,我甚至認為,能聽到別人發自內心的訴說也算是一種幸福。
“到我們那裡的也有大學生,甚至還有研究生呢,不過他們倒是挺規矩的,不象別的客人總愛動手動腳,我挺喜歡替他們做的。
那也不能說他們是好人,是不?只不過他們更能裝,讓你看不出來。
” 我心裡苦笑,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我算在知識分子的範圍內。
“現在幹壞事的知識分子多著呢,而且做得特陰險,讓你查都查不出來。
”阿朱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舉個例說明,終於沒找著,只好繼續說道,“別看他們穿得挺好,頭是頭腳是腳的,脫了被子跟別人沒有什麼兩樣,什麼損招都想得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