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樹籽驚恐的看著他，確實是人家一臉的坦然。
“還疼不疼。”
齊樹籽半懵的搖搖頭，艱難擠出一句：“不疼。”
帘子外的人聽到了開始絮叨起來：“哎呦，男人照顧病人就是不行，粗心大意的，瞧瞧我這兒子....”
大娘又在哪裡感嘆了許久，隨後還不忘叮囑她。
“閨女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男人不頂用的話，大娘幫你！”
齊樹籽憋著笑意，對著外頭喊道：“好嘞，謝謝您。”
轉頭一看齊奐初，不由嗤笑。瞥了一眼齊奐初那有些崩壞的表情。
“嗯？”
“沒事哦。”
她又躺了回去，轉頭一看齊奐初。
“哥？”
齊奐初的眼神里有疑問，有打趣。齊樹籽頂著壓力看過去，掃過他下身鼓起來的帳篷。
努努嘴：“哥哥，你...唔。”
齊奐初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勾唇一笑。
俯身湊到她耳邊：“怎麼，你也像大娘那樣認為的？”
“哦，那倒也沒有。”
齊樹籽選擇慫了，隨便找了個借口。
“水吊完了，哥你去找護士唄。”
順便，讓這個狹小的空間透透氣。
齊樹籽眼神躲避，但能感受到齊奐初那雙眼掃過來的風。
總覺後頸有些涼意，還是通通風吧。
齊奐初努力平息了一陣兒之後，他忍得也是很辛苦呢。
只是這丫頭只管挑起慾火，卻不管他死活。
罷了，還是去找護士吧。
齊奐初隨手拿起了掛在椅子后的外衣擋在身前起身。
齊樹籽在他離開之後拍拍胸口，真是驚險。
她總覺得床鋪周邊還滿滿的都是曖昧氣息，怎麼都散不掉。
旁邊的大娘又是湊過來搭話。
“你倆是兄妹啊？”
“你倆感情挺好的啊。”
“唉，你哥哥去哪裡啦。”
“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那你哥哥有沒有女朋友？”
齊樹籽有些無奈的對著大娘微笑：“我，都是單身。”
大娘瞬間來了勁頭，勢要做了這場媒，給兩人安排好了姻緣。
齊樹籽招架不住，只能尬笑著不答應。
好在護士很快來了，順便告訴他們可以出院。
“靜養一段時間就好。”
齊樹籽如蒙大赦，趕緊讓齊奐初搬了出院手續。
自己捂著腦袋跟在屁股後面，逃脫了大娘的魔爪。
出了醫院，冷風襲來，齊樹籽打了個寒戰。
齊奐初將自己的大衣披到她身上。
“在這兒等一會，我開車。”
車子的暖氣一開，齊樹籽才慢慢感覺活了過來。
北境的冬天，過了秋逐漸變得寒冷，讓她這個南方長大的人很是不適應。
濕冷和乾冷完全是不同的體驗，各有各的不舒服。
她看著車窗上的霧氣，不禁感嘆起來。
“四季分明。”
隨手在車窗上畫了一個圓圈，歪歪扭扭的圓。
齊奐初隨意瞥了一眼那個歪七扭八的圓，勾唇一笑。
遞給齊樹籽一杯熱奶茶。
驚喜的接過，滿足的喝下一口之後。
湊到齊奐初唇邊親了一口。
“沒關係，這裡，沒有人認識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