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漸漸平息,冷栩的課業恢復了,她只照常上課,卻不怎麼出宮了。
皇帝本想為她修建公主府,冷栩卻一口回絕了,直言勞民傷財,更不願與父皇分開,皇帝便就此作罷,額外開恩允她將心儀之人接近宮內。
冷栩再三推拒,最後將余展接近了宮內。
本來她還是更習慣林流皞的服侍,只是經此一役,到底有些介懷他是孔風斂送來的人,思量再三,索性挑了余展入宮作掩。
風波一平,許卻雲倒是病好了,每日為她授課,冷栩待他不冷不熱,半句話也不同他多說。
即便課業有疑,表面上也有意去詢問賀蘭堯。一來二去,賀蘭堯將作駙馬的風聲便漸漸傳開來。
這日散學,冷栩特意邀賀蘭堯去御花園走走,賀蘭堯欣然前往。
“不知殿下尋臣有何事?”御花園裡花團錦簇,秋日的海棠開得極盛,賀蘭堯衣袍上沾了些許散落的花瓣,人又極清俊柔和,瞧來當真賞心悅目。
“外頭那些流言你聽說了嗎?”冷栩委婉道。
賀蘭堯一笑:“是說臣與殿下的婚事?”
“不錯。”
“殿下為此困擾?”他微微蹙眉,有些抱歉道,“是臣的不是。”
冷栩連連擺手,像是難以啟齒:“其實……”
“殿下請講。”
“本宮已有心儀之人,可這婚事大抵是板上釘釘了。”冷栩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臉為難道。
賀蘭堯的笑容一點點淡去,清和的眼眸注視著冷栩,猶豫問道:“殿下的意思是想要臣去拒婚?”
冷栩大驚:“不,並非如此!”
她往四周一看,偏過頭附耳與他密語,“你若拒婚,恐怕會連累家族。本宮只是想,這樁婚事大抵也非你所願,若你有心儀之人,也大可直言,本宮不會為難與你。”
說罷她露出一個體貼的笑容,用手肘輕輕撞了撞賀蘭堯的手臂:“你我大可作表面夫妻。”
賀蘭堯聽了,倒頗有些忍俊不禁之意:“臣明白了。”想了想又道,“看來殿下是很喜歡那位心上人了。”
冷栩折了枝牡丹,在手間輕轉,像是想起什麼,輕嗯了一聲。
“君子有成人之美,殿下放心。”
冷栩聽他答應,眉開眼笑,將手中的牡丹遞給他,一個勁誇讚道:“你真好,那我們一言為定。”
“這花送你。本宮早想說,你今日很好看,御花園的花極襯你。”
賀蘭堯無奈地接下花來,含笑道:“謝殿下賞賜。”
“快平身。”
二人說說笑笑,絲毫未曾注意遠處長廊下漠然注視他們的人,眼神何其陰鬱。
果不其然,七日後的宮宴上,賀蘭堯出事了。
(終於我期待的抓馬情節要來了,可以說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