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將至,小年夜那天,傅自傾和安薏一起去機場接她爸媽,高架上堵車得厲害,索性飛機延期抵達。安父戴著木製框眼鏡,一旁站著的女士就是安薏的母親了,看到他倆一起過來的時候,笑著揮手。
安薏媽媽楊女士一見到傅自傾就熱情地問候,比對自己女兒都親,拉著不撒手。
“小傅啊,今年多大了?這麼老遠來接我們,真是辛苦了。”楊女士一臉關懷笑意。
“媽,你怎麼不問問我啊,我不也辛苦嗎?”安薏倚在媽媽懷裡嬌嗔。
“我說打計程車回去,你媽偏不,說要見見准女婿。”安父在一旁叉著手。
“叔叔,阿姨,咱們上車再說吧,我幫你們拿行李。”
傅自傾面上看似風輕雲淡,心裡卻是一點不淡定,頭一回見女朋友父母,不免還是有些緊張。
他一手推著行李架,安薏從後面環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說:“心裡樂開花了吧。”
傅自傾反手扯過她的圍巾把她臉裹住,笑意不減。
冬天的夜來得早,回到家,夜幕已經降臨了。
傅自傾被邀請和安薏一家人一起跨年,冰箱里還有前天買的菜,湊一湊能煮火鍋吃,傅自傾當然表現積極,自顧自在廚房洗菜,安薏媽媽煮食材。
“阿姨,還是我來吧,您剛下飛機,去休息吧。”傅自傾自告奮勇掌勺。
安媽媽看著傅自傾的背影說:“小傅可真是個好女婿呀,長得又帥,還會做飯,你呀,真是撿了天大的便宜呀。”
“我也會做菜呢,媽,你怎麼不誇誇我呀,再說了,我倆還沒結婚呢。”
安薏撇嘴。
安薏和傅自傾兩個年輕人一起在廚房準備飯菜。
“我爸媽都可喜歡你了,把你當準女婿呢,傅教授。”安薏親昵朝他靠近。
“那你喜歡嗎?”傅自傾雙臂環住安薏把她困在水池台邊,靠得很近。
“快起開,被父母看到不好。”安薏慌張地一把推開他。
一家人圍坐桌邊吃火鍋看電視,期間有說有笑,安母問傅自傾的問題他都從善如流。
“小傅啊,你是哪裡人呀?”
“阿姨,我小時候住在臨市,清水鎮。”
“我們以前也住在那裡,怎麼沒見過你這麼帥的小夥子呀。”安母笑哈哈的打趣道,顯然已經忘記了他。
傅自傾放下筷子,“阿姨,您不記得我了嗎,我小時候住你們家隔壁,那時候我叫陳言祇。”
安父安母似乎回憶了一會才想起往事,
“噢,你就是小時候和我們家安薏要好的言祇啊。”
隨後,傅自傾把往事都說了一遍,喚起了安父安母的回憶,
“叔叔阿姨,那時候,謝謝你們對我和我媽媽的照顧,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們。”
傅自傾言語間都是誠懇。
安母似乎是想到他悲慘的遭遇,不由得抹眼淚,拉著他的手說:“孩子,你和你媽媽受了太多的苦,你媽媽那時不知道從哪聽到消息,要去找你生父,結果一去就沒回來,後來我們才知道她出車禍了,然後你也不見了,我們那時候很擔心,小薏也常常說到要找言祇哥哥。”
安父出聲安慰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兩個孩子有緣分啊,又再次相遇了,今後我們會對小傅像親生兒子一樣的。”
傅自傾和安父喝了幾杯酒,談及小時候的事,幾杯下肚,有些微醺,話也變的多起來,目光灼灼,更顯得意氣風發。
隨後安父邀傅自傾在陽台吹風醒醒酒,拉著玻璃門,安薏也不知道他們倆談了些什麼,直到夜色漸濃,晚風漸冷,安母才催著安父回房休息,安母拉著不甚酒力的安父,有些艱難的扶著他,埋怨道:“一身酒味,醉醺醺的。
小傅啊,你也快回房休息吧,廁所在那邊,客房在後面。”
傅自傾抹著嘴角笑了笑,應了安母的話,這地方他不知道來過多少次呢,比自己家還熟悉。還趁機朝安薏眨眨眼,露出一秒壞笑,安薏移開眼去。
“我去洗澡咯,有沒有衣服可以換。”傅自傾故意大聲對安薏說。
“小聲點,來我房裡,給你拿衣服。”之前來住的時候,留了幾套換洗衣服在她衣櫃里,此時趁她找衣服的時候,一把把人捉過來抵在衣柜上,狠狠的吻下去,這是一個帶著酒氣帶著他的力度的吻。
“快去洗澡,小心被我爸媽看見。”安薏把衣服一把塞到他手中,隨即趕人出門。
傅自傾洗完澡,大搖大擺的經過她的房前,刻意停頓了一會,哼著歌,回到客房。
本以為今晚就安靜度過了,雖然沒有傅自傾抱著睡舒服,安薏不多久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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