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宣沒想到的是,譚宗銘還真如譚潤深所說來找了他,他剛回國沒幾天,英媒那邊就傳來了沈冬至和周希堯在美國秘密登記結婚的新聞,紅色字體佔據了金融報的超大版面,配圖是沈冬至推著周希堯從教堂出來,兩人都戴著墨鏡,姿態親密穿著平常,沈冬至還幫周希堯打太陽傘。
然後就在當天下午,譚宗銘來了懷森找他。
辦公室里,譚宗銘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依舊帶著笑意,但盛懷宣作為男人,卻感受到了他平靜面孔下的憤怒和驚訝。
他想了想,按照譚潤深說過的告訴譚宗銘沈冬至哭了的事,譚宗銘聽后沉默了很久,然後跟他道謝告別。
譚宗銘決定在去看看他的小姑娘。
經過一番安排,他很快坐上前往英國倫敦的飛機,卻沒像上次一樣聯繫譚潤深。
——譚潤深說的沒錯,譚宗銘這個人就是小氣又記仇,他對譚家有意見,所以連帶著對譚潤深也有意見,現在出了這種真正讓他在意的事,他寧願去問平時不太相熟的盛懷宣,也不去找譚潤深。
說到底還是他不信譚潤深。
看著飛機小窗外的藍天白雲,譚宗銘心裡很氣,有種自己護了很久的小白菜被人拱走了的感覺。
——他縱容沈冬至,卻不代表他沒有佔有慾,相反,他對沈冬至更像是一种放縱式的佔有,你可以大膽的去玩去野,但同樣的,你身上得有我的印記。
再說了,他都還沒見過小姑娘穿婚紗的樣子呢,小姑娘就要被別人脫下婚紗亂揉亂頂了,他咽不下這口氣。
但他想了想,又覺得不能怪沈冬至,她能頂住這麼大壓力撐到現在,已經超出她的能力極限。
於是譚宗銘把賬都算在了秦琛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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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周希堯住的醫院裡,沈冬至正在和唐維鈞、趙霆桀核對羅達的口供和宋清如那邊探來的資料,果然,有很多的名字都對得上,博達證券更是成分複雜,背後的交叉持股沒有幾個月只怕理不出頭緒。
不過好在目前他們暫時不用擔心金杉的股價了。
——沈冬至和周希堯秘密登記結婚的消息一出,金杉直跌的股價就突然剎住,緊接著金杉以董事會即將產生重大變動為由停牌半個月,在這半個月里,金杉和AGT的新聞層出不窮,很多人都猜兩家即將合併。
通過併購完成企業重組和恢復企業競爭力,是給企業帶來生機的最大法門,金融危機時,許多金融集團都靠這個方法在危機結束后東山再次。
果然,復牌后金杉突然舉牌HSK,然後不到一個小時,AGT便在官網宣布將會將其持有的AST金融52%的股份出售給金杉金融控股集團。
金杉的股價以一個驚天的速度沖了上去。
甚至現在許多媒體機構都紛紛猜測沈冬行會遭遇槍擊,正是因為這次收購遭到了競購對手的打擊。
當然,不管外面如何猜測,沈冬至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
將博達證券用筆圈出來,沈冬至站起身。
“霆桀,哥,你們繼續,我去看看我哥和希堯。”
——現在身邊有兩個病人,為了方便照顧,沈冬至將沈冬行轉到了周希堯這,現在這裡既是家,也是醫院,所有人都住在這裡。
“去吧。”趙霆桀看起來並沒有生氣。
確認完沈冬行的情況,沈冬至去了復健室,周希堯正在裡面練習自己用拐走路,明晚就是他們的婚宴,他可以坐在輪椅上待客,卻不想坐在輪椅上和她拍照。
沈冬至走過去扶著他。
“來,我幫你。”
周希堯笑著點頭,兩人順著欄杆圍起來的行道慢慢往前走,周希堯側目看她。
“冬至,等事情結束,我們再辦一次婚禮好不好,到時候把父親母親都請過來,還有你哥。”
沈冬至乖巧嗯了一聲,她也不知道周希堯對他的父母說了什麼,他們居然同意不來參加婚宴。
周希堯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頭,她是不知道,父親母親知道他有了著落都高興瘋了,尤其是秦月,別說不參加婚宴,她要怎麼做都可以。
*
因為這次兩人對外的輿論是秘密登記結婚,所以婚宴也辦得很低調,只請了周希堯的好友以及沈冬至這邊的人,地點在周希堯名下的一座私人莊園。
莊園不大,卻很漂亮,擁有白色的建築和寬闊的草坪,周圍被樹木環繞,很是隱蔽。
婚禮時間定在夜晚,不過沒用電燈,連電子蠟燭都沒上,全靠各種長餐桌上的白色蠟燭點亮,更添了幾分浪漫。
此刻已經晚上8點,前面的草坪區擺著各種桌子和鮮花,周希堯穿著新郎的禮服坐在輪椅上接待賓客,雖然比那些人矮一截,臉上卻帶著如一的自信和幽默。
沈冬至站在他輪椅旁,她穿得簡單大方,修身露肩的白色魚尾蕾絲婚紗,沒有大裙擺,頭髮簡單盤起,妝容也很淡,顯得氣色特別好。
她看向那頭的沙發區,透過白色的紗簾,她看到韓城、譚潤深以及唐維鈞坐在一起,正舉杯共飲。
——趙霆桀沒來參加她的婚宴。
沈冬至握緊手裡的酒杯,也好,她覺得趙霆桀來了說不定會忍不住把她搶走。
但其實現在最難受的不是趙霆桀,而是秦琛。
他一個人坐在酒室里,手裡握著酒杯,下面的桌子上放著手機,屏幕上是沈冬至和周希堯的那張爆料照片。
酒室昏暗無比,那張照片里卻是陽光明媚,大概是教堂的白色太耀眼吧。
他仰頭將酒杯中的紅酒一仰而盡。
然後他起身,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往外走。
——她結婚了,和他的外甥結婚了,他怎麼能不去祝賀呢?
“希堯,我去洗手間補個妝,等我一會兒。”
周希堯拍拍她的手:“去吧。”
沈冬至對身邊的人微笑,將手裡的酒杯隨意交給一個侍者離開。
她穿過人群,來到莊園后的洗手間,這裡沒什麼人,上了台階轉身就是一排洗手池,裝潢復古,伸手還能摘到旁邊花圃里的花。
她從洗手間出來,打開水龍頭將手洗乾淨,然後又補了一點口紅,將妝容修飾的更精緻。
補完妝,她把口紅塞進小巧的手包,提起裙擺轉身往外走。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了,那人捂住她的嘴巴,先是將她的手不知用什麼一下扣住,然後再蹲身把她的腳踝捆在一起。
——還真虧她穿了窄窄的魚尾裙擺婚服,特別好捆。
等來人將她打橫抱起時,沈冬至終於反應過來看清了他的臉。
是譚宗銘!
“唔!唔唔……!唔!!!”
沈冬至被綁得像條魚,不停在他懷裡掙扎,譚宗銘左右看了一眼,確認沒人後抱著她直接從那
邊的花從里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