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抬手摸著它的連,輕輕的呼喚它的名字:“zu……” “小雨──” 它立即興奮的回應道。
我閉上眼,想讓自己冷靜一下,重新回憶剛才發生了什麽。
法埃變身成了豹子,意味著他也擁有了Μα?ρο leopard的力量與身份。
在一個族群里同時擁有兩個強勢的統治者勢必會造成權力的分流以及不可調和的矛盾,然而最麻煩的是,zu被放逐了,而它現在擁有的力量也不足以與法埃對抗。
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天之驕子,一個神,但是短短一日而已,他便背負起背叛者的污名被放逐了…… 像夢一樣,然而終究不是夢。
Zu有些無助的趴在一邊,眼睛里流露出焦慮與內疚。
我想他比我更加慌亂而不知所措。
無論如何,已經經歷太多不可思議之事的我早已對此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而zu,面對法埃的背叛,完全不理解、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吧?比起我,正如他自己所言,法埃是個像父親一般的存在,也是一個不同於其他人的存在。
它乖乖的趴著,不動也不說話,只是沈默的看著我。
心中湧出的衝動與不知名的感情左右了我,我翻過身,緊緊將它抱在懷中。
“小雨?” 它露出不解的表情。
“沒什麽……我覺得有些冷……” 它接受了我如此幼稚借口的安慰,回應了我。
當人對未來感到不確定而迷茫的時候,心灰意冷便是如此。
我忽然想起zu的身上還有傷口,忙不迭的查看,它的傷口已經癒合。
幸好。
我鬆了口氣,慢慢撫摸它的皮毛──髒兮兮的、粘著泥土與血漬,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依舊讓我愛不釋手。
它乖巧的窩在我腿上,安靜的如一隻貓咪。
有時候我會自私的想,如果zu真的只是一隻貓該有多好?那樣我就會毫無顧忌的去愛它。
可是,正如法埃所言,曾經擁有過無以倫比的力量,一定也不會拘謹於小小豹子的身軀吧。
何況人類與阿斯坦波曼族原本就是不同。
忽然,黑色的豹子睜開眼睛認真的問我:“小雨,我真的是很失敗的Μα?ρο leopard嗎?” 我被問了個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沈默著。
它自問自答的說:“或許在族人的眼中,我真的是很不稱職的統治者,對於他們孜孜以求的復興,我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法埃從小就給我灌輸這樣那樣的知識,但直到遇見你、甚至變成如此,我都沒有後悔過。
” “zu……難道你準備接受這樣的局面?你打算放棄Μα?ρο leopard?” “就算我有這個意思,恐怕法埃也不會放過我們。
他做事很有主張,也堅忍不拔。
他等了那麽久,悉心策劃這一天,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目前對法埃來說,你還是無比重要。
為了你,我不會就此妥協的。
可是我現在需要休息,祭祀上喝下的酒令我有些暈暈沈沈。
” 我連忙將zu放躺在樹葉床上,輕輕摩娑它的肚子。
它最喜歡我這樣,很快就會睡過去。
但這次,困意來的如此之慢,它半眯起眼睛,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卻彷彿在喃喃自語: “……我那麽信任法埃……從我生下來時,他就在我的身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傳授給我,而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居心……或許在法埃看來,我也不過是一枚棋子吧?” 我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道:“你知道他身體的缺陷嗎?” Zu搖搖頭,說:“他從來不會在族人面前裸露身子,比起同為神官薩巴那誇張到輕浮的舉止,我們只是認為那不過是他的嚴謹。
法埃也活得比我更加長久,即使是元老院的人也對他忌憚三分,但我從來沒有探究過其中的原因。
在我成為Μα?ρο leopard之前,這個位置有過長久的斷層,至於他說自己也曾為Μα?ρο leopard……恐怕族中沒有人見識過吧。
即使有,也是元老院的長老,現在也說不了話了。
” 它頓了頓,接著說:“法埃曾經說過,要得到什麽,便也相應的付出什麽。
他的確是我們一族最為博學的人,對於外世界也知曉甚多,這不僅有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經驗,恐怕也有通過非常手段獲得的知識。
力量來自於慾望,假如他真的斬斷自己的情慾來獲取不為人知的知識,Μα?ρο leopard的力量自然也會離他而去。
他已經厭倦了人類的身體吧,就像在遇到你之前的我,想迫不及待的變成人類。
這樣的慾望給了我力量,讓我成為了Μα?ρο leopard。
” 說著,zu的聲音漸漸低沈下去。
它睡著了。
經歷如此多的變故,想必它身心皆憊。
我睡不著,抱緊zu望著天空的星星發獃。
或許等待我的又會是一場逃亡,如果zu能夠放棄Μα?ρο leopard的身份就此與阿斯坦波曼脫離關係,世界之大,總有法埃找不到我們的地方;然而它的自尊或許不會允許,對我而言,還有父親的牽挂。
這不會是一個徹底的結束,而是開始。
野獸王子 113 今天是感恩節,在此感謝支持我的人──因為你們的存在讓我感受到了幸福,我真的愛你們; 感謝那些譴責我的人──因為你們讓我自省,並非所有人都能接受我的文; 感謝那些盜文的家夥──因為你們時刻提醒這世界的殘酷與現實,我真是恨不得把你們千刀萬剮。
清晨我醒來的早,zu還是沈睡。
經過一晚的休養,它的體力恢復了不少,連呼吸都變得有力。
我怕驚擾了它的美夢,醒來後也沒有立即起身,摸著它的皮毛自己玩起來。
老老實實一動不動的zu真是可愛,像極了放大的黑貓。
它喜歡我給它撓肚子,我也樂得如此,肚子上的毛摸起來和背上不太一樣,如果說背上的皮毛像光滑的絲緞,那下腹的皮毛就是絮軟的羊絨,那裡的皮肉也比較柔軟,不像背、腿上的都是堅硬的肌肉,摸起來像包著絲絨的熱鐵。
我玩的開心,忽略了耳邊越來越沈重的呼吸,等我發現時,不知何時醒來的zu已經翻身將我撲倒在身下。
“zu,別鬧了。
” “鬧的人是你吧。
”它得寸進尺的趴在我身上,伸出舌頭舔我的臉。
我乖乖隨它去,只要zu的心情便好,解開心結,那我也就放心了。
於是我們毫無形象的滾鬧在一起,累的呼哧呼哧。
偶爾這麽發泄一下也不錯。
鬆懈過了,我起身撕下半截衣服丟給zu,“起來吧,你總不能一直是豹子的模樣吧。
”之後離開神廟去外面呼吸下新鮮空氣,留給zu變身的時間──我可不習慣一大早就看到身材很棒的裸男。
過了很久,我返回神廟內,zu依舊保持豹子的模樣匍匐在地上。
“怎麽了?” 它還想保持這個樣子?雖然我很喜歡豹子形態的zu,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人型的他更加理智、更容易溝通吧,否則我們只會變成“寵物與主人”這樣太過輕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