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王子動物兇猛 - 第7節

明明是那麽英俊的臉,為何能說出如此不著邊際的話來。
我皺皺眉,心想,即使受到那麽大的驚嚇,也不會認為自己已經被外星人擄到了別的星系。
我最為擔心的是自己雖然在語言上能夠與他溝通,但思維卻不在一個精神層次。
看出我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他忽然笑笑,道:“莫非你以為我是外星人?” 呵! 我大吃一驚。
他竟然連“外星人”的概念都知道? “這個地方沒有名字,所以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 他說。
“那個,剛才的那隻野獸呢……” 猶豫了好久我才問道。
他撇撇嘴,“你說的是‘Μα?ρο leopard’?” 我聽不懂,疑惑的望著他,手臂撐起來想支住身子,沒想到碰觸到一個溫溫軟軟的肉球。
起先我以為是厚實的皮毛毯子,轉頭一看大驚失色──那團蜷縮在我身邊的黑色肉團明明就是那隻把我嚇得半死的野獸! 我驚叫一聲撲進他的懷中,斷斷續續的說:“這、這是什麽──?” 黑色的肉團舒展看來,有了耳朵,四肢和尾巴。
一個像是伸懶腰的動作過後,眯著的金色眼睛睜開了,視線便落在我的身上。
我依靠著的男子伸出手,說道:“過來,zu。
” 它慢慢起身,搖著尾巴走過來,那姿態簡直比優秀的舞蹈家還優雅漂亮,只是現在的我無暇欣賞而已。
他很紳士的抱著我,對待那頭幾乎吃掉我的野獸就好像對待養慣了的寵物一樣,把它叫到自己的身邊,一會兒拍怕它的腦袋,一會兒搔搔它的下巴,而那野獸也象普通的小貓一樣把腦袋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舔著他的手,表示著自己對愛撫的回應。
“這是你的……嗯……寵物?” 我死死的盯著他們看,恐懼消散了一點後湧上來的是好奇。
“這是你不能理解的關係。
” 他回答道。
不過我可不想跟這麽恐怖的野獸在一起,於是趕緊從他的懷中掙脫,跳到離他們遠遠的地方看著。
“你不用害怕,zu是很溫順的。
它並沒有吃掉你,是嗎?” 它差點就吃掉我。
我丟給他一個白眼,視線卻緊緊落在那頭動物的身上。
見它如此溫順,又沒有攻擊我的意思,於是膽子便放大了問道: “它到底是什麽?美洲獅?黑色的美洲獅?” “是豹子。
” “不可能!”我叫道。
“南美洲怎麽可能有豹子?莫非,這裡不是南美洲?” 他卻笑笑,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我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清楚什麽。
” “你想說,我被自己已知的知識所禁錮著?” 我一下子就看穿他的意思,反問道。
“你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臉上,玩賞似的看著我,不斷的愛撫那隻野獸。
“難怪zu沒有吃了你。
” “你們把我當作祭品送給這隻豹子?!” 我管它是什麽東西,但是怎麽能將一個大活人奉獻給一頭野獸?之前的恐懼變成憤怒湧上來,讓我不顧形象的喊道。
“是祭品,但不是食物。
”他淡淡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承認這樣的他更加神秘帥氣,但不免讓我懷疑有什麽陰謀在其中。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還沒有請教小姐的芳名。
” 我話音剛落,他便說道。
真是客氣的說法,配合他的笑臉,無敵的必殺技。
我愣了半秒,告訴他: “宋新雨。
” “雖然我沒有名字,但你可以叫我‘法埃’。
” 他就這麽成功的將話題轉移。
********************************************* “耶穌受難日殺手”如期而至,噩夢將延續到下周一……55555~為什麽工作最後一天還不放過我??? 好心的大大們用票票來安慰安慰我受傷的小獸心吧~~~野獸王子 08 法埃──這個神秘莫測的男子扶著我起來走出石屋。
一出門我驚呆了,這是個深凹下去的谷地,四周是高聳的山巒,將這裡阻斷成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自東南方的峰頂有細細的瀑布流下,在谷地的一隅形成湖泊後又聚成溪流從峰巒間的縫隙中流出去。
這裡的植物種類要比外面豐富的多,枝葉繁茂裝扮出一個絢爛的世界。
谷地正中便是我身後這樣的石屋,一排一排整整齊齊,來往的人數不多,卻都是難得的英俊男子,可甚少看見女子。
見到我們,他們都無一例外的鞠躬後退,恭敬謙遜。
我瞅瞅身邊的法埃與那隻黑色的野獸並沒有什麽異常的表情,看來他們在這裡擁有受人尊敬的地位吧。
只是夾雜在其中的我平白受著這樣的尊敬心裡委實不安,何況最怕那又是什麽陷阱在等著我。
因為是完全封閉的環境,生活在這裡全部是自給自足。
當然大自然也給他們留下了豐厚的物產,汁多味美的水果遍布整個谷地,有一塊田地竟然種滿了玉米,甚至還有圈養家畜的地方,這裡顯然已經是一個獨立的社會了。
路過河邊時我看到他們還在用最為原始的方式敲打衣服,火種則是燃燒起來後一直存放在中央的神殿中,終年有人負責看守。
火在他們眼中,仍舊是神賜的聖品。
這樣的一個世界不可能不被外界所知存在那麽長時間,正在懷疑中,我發現手錶上的GPS信號完全消失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摘下手錶敲打著,不單GPS完全沒有信號,甚至連手錶的指針都一動不動。
有某種強大的磁場干擾了它的工作。
法埃拿走我的手錶,隨手丟到一邊。
“在這裡,你不需要任何現代文明的產物。
” 雖然與他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我意識到他並不只是外表顯示的那樣,單單是個原始居民而已──他懂得現代世界的語言,也有著一般性的常識,與其說他是一個原始部落的成員,不如說是自願躲到山中的隱者。
於是我問他:“你一直就生活在這裡?” 話一出口我才猛然發現,四周被山巒環繞的谷地根本就沒有通向外界的通道,那麽我到底又是怎麽來到這裡的? 看出我在想什麽,法埃說: “這個地方沒有名字,但如果與你來自的世界比較,你可以稱呼這裡為‘Pacarictambo’,即是‘本源之地’。
” “‘本源之地’?” “而來自外世界的你,我們稱呼為‘Inca’”。
“印加!?”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詞,我立即振奮起來,兩眼放光。
對於我的欣喜,法埃卻淡淡一笑,彷彿他所說的話於他而言無足輕重。
“那是你們外世界的叫法,當初印加人來到這個本源之地聽到我們稱呼他們為‘Inca’之後,便用以自稱,於是也就成了你們歷史書中的‘印加’。
” 天啊,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麽對印加文明的研究便有突破性的進展!他的意思是說,明明他們就是印加文明的真正創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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