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抖抖身上的灰塵,反問道:“我是這裡的神官,為什麽不能來?”又轉頭對我笑眯眯,“剛才真是不好意思,重新自我介紹,我是本地的神官,名字呢,你可以稱呼我為薩巴──不久之後的賜名儀式,將會由我來主持。
可愛的巫女小姐。
” 神官? 我獃獃的瞅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他就是賜予我名字的人? 我一直以為這裡所有的祭祀都會由身為主祭司的法埃主持呢。
不過難怪zu剛才雖然襲擊了他,卻沒有傷害到他,因為知道是自己的“夥伴”吧。
“薩巴,”法埃卻說道,“這次的賜名儀式將會由我來主持。
”說著便過來扶起我。
薩巴看在眼裡,卻淡淡的說:“這樣不符合規矩吧。
雖說是個儀式而已,但向來是我們神官的工作,你來插手不大好。
” 似乎合情合理,聽他這麽說,法埃噎住了想說的話,沒有反駁。
可是流淌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不大融洽。
真可惜,我在一邊靜靜的瞅著──兩個美男子還是和平共處更加養眼,一起皺著眉劍拔弩張的模樣真是可惜那神賜的俊臉了。
“走吧,宋小姐,我帶你去你的住所。
” 法埃拉著我,後面還跟著zu。
走出神殿前,我回頭瞅了瞅,薩巴雙手抱胸倚在石柱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視線正好與我相交。
那表情怎麽說呢,彷彿在對我說“我們後會有期。
” 看著法埃一聲不吭,我好奇的問道: “法埃先生,到底神官是做什麽的?” 因為在我看來祭司跟神官倒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同樣是神的僕從,不過是稱呼不同罷了。
“怎麽,宋小姐對他感興趣?” 他一下子就看中了我的心思,我訕訕的笑著。
“勸你少跟他接觸,他可是危險人物。
” 法埃並不像是個會在背後說人壞話的人,如果讓他這麽評價的話,想必那個叫做薩巴的神官真的很“危險”吧。
沒錯,是很危險。
剛剛見面就對我上下其手,不是危險是什麽? 於是我決定,即使是不錯的帥男也少見面的好。
********************************************** 新人物登場,再度給大大們造成迷惑~野獸王子 14 我的住處並不遠,距離神殿也不過幾十米,甚至可以說就是神殿延伸到外面的小偏殿而已。
外面看起來是無甚特色的石屋,裡面的裝飾卻得用“富麗堂皇”來形容。
先別說牆壁上細緻漂亮栩栩如生的雕刻,單是屋子兩邊每隔幾步便矗立的金雕便足夠閃耀我的眼睛──印加號稱“黃金帝國”,據說印加的整個城池都是用金子熔鑄而成的,想來在這一方面身為“老師”的阿斯坦波曼族也是豪華大手筆,我甚至懷疑地上亮閃閃的都是金磚。
“那裡是你的床。
” 法埃指著厚厚的獸皮墊子說道。
幸好不是單薄的一層稻草或獸皮而已,不然我還真擔心一覺下來睡得自己全身青紫。
“那邊,”他又指著獸皮墊子的一角對我說:“那是zu的位置。
” “哎?”我立即叫起來,“難不成我要跟zu睡在一起?” “這裡原本就是豹神休息的地方,為了讓巫女更近的照顧它,才稍稍修改成人類亦可以居住的環境。
” 看來身為巫女處處都得以豹神的方便為優先。
“可是豹子不是獨居動物嗎?” “zu不大一樣,想必你也看到了,它很黏著你。
” 我低頭瞅瞅zu,發覺它也正在看我,似乎對法埃的話做出贊同。
沒有辦法,看來日後我只能過著與豹子在一起的同居生活了。
法埃離開後,我終於可以拖著疲憊的身體上床休息。
雨林的夜晚潮濕悶熱,我身上的巫女服雖是上好的麻布製成,但因汗水黏在身上還是不舒服。
我四下張望確定沒有人在附近──一般人也不敢靠近豹神的寢宮──便脫下衣服準備裸睡。
就在我胡亂脫下外套、伸手到背後解下內衣的扣子時,忽然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視線。
身後的床上卧著zu──它的下巴磕在床單上,一雙金色的眼睛正!轆!轆轉著看我,目光有點狡黠。
我想起法埃說過zu是一頭雄性豹子,便笑道: “說起來,你是男孩子吧。
淑女不該在你們面前換衣服的是不是?” 我說道。
好像它真的能回答我的話似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真是太好笑了,zu不過是動物呢。
所以下一秒我就脫的光光的,撿了條薄毯子遮住胸口。
Zu抬起頭看了一陣,也跟著挪動身子爬了過來,蹭進我的懷中。
於是我便摟住了它。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跟一隻黑色的豹子睡在一起呢。
呵呵。
”我一邊梳著它的皮毛,一邊像是自言自語道。
Zu則像一位聽眾,安靜地聽著。
“黑色的豹子很少見,說不定你是很稀有的品種呢。
也許你是豹子中的王子也有可能哦~” Zu從喉嚨里發出咕咕的聲音,向我的懷裡靠了靠。
“真是愛撒嬌的孩子,不敢相信之前我還以為你會吃了我呢。
” 在自言自語中,我漸漸睡了過去。
應該只有蟲鳴的黑夜中融入了其他聲音。
朦朧中我感到有人靠近了我。
他爬到墊子上,眼前立即投下大片的陰影──想必是正坐在我身邊俯身觀察我。
不久,一隻手撫過我的面龐,攏起額前的頭髮,有什麽溫溫熱熱的觸感貼在了額頭,又倏的消失,留下濕而冰冷的印記。
我知道身邊有人,可因為實在太過勞累,身體根本就不想動,眼睛也不願意睜開,更加傾向這不過是個夢而已。
看我沒有什麽反應,他躊躇了一下,慢慢掀開毯子,胸口涼涼的,有什麽在撫摸我的肌膚,很滑順,也很舒服。
我在夢中掙扎著扭動身體,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
黑暗中,感覺異常清晰,一雙略顯粗糙的大手,竟在自己的身體上游移。
熱氣噴來,濕膩溫熱的嘴唇在脖頸上吮吸,一手握住我一邊的胸口,輕輕揉捏,一手經過小腹,竟向下身摸去,溫熱的手指在我身上遊走,一點點挑起我的情慾。
好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做夢的關係,好想就這樣被撫摸下去,乾脆沈浸在這種快感中好了。
啊,就是那裡,明明想告訴他不行,但舌頭好重,說不出話來,可是又因為全身上下都好舒服,所以無法抵抗。
如果是春夢的話,是不是可以任意想象對象?那麽,真希望是程昱在愛撫我。
於是我微微張開嘴巴,吐露出愛人的名字: “嗯……程昱……” 現實、夢境與幻想此時都被打碎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我想象著在我的身邊是日思夜想的愛人,不過,程昱的技巧有這麽好嗎? 似乎是因為聽到我輕喚著的那個名字,他停下了動作。
免除了騷擾,我睡得更加香甜,但是沒多久,一個巨大的重物壓了上來,我感覺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像沒有知覺的木偶一樣被人擺弄。
冰冷的空氣侵蝕著我的肌膚,但環住我的卻是熾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