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啊啊……”
隨著一陣激烈又曖昧的呻吟聲的結束，雙腳攀搭在電腦桌上，將自己陷入大大的電競椅里的少女，狠狠夾緊了雙腿。
緊接著，安靜的房間里，就只剩一道輕而急的喘息聲。
周歲歲高潮時抓緊椅子扶手的手漸漸鬆開，取下耳機，靜靜回味剛才死過一樣的快感。
好一會兒，慾望漸退，她才重新坐回電腦前，將剛才錄下的自己的呻吟聲，剪到屏幕上正在處理的視頻里。
這麼久了，她還是會忍不住在剪視頻的時候自慰。
這全是因為，視頻里，是她暗戀的那個人在和她做愛。
周歲歲托著下巴檢查全片，視頻里是幾乎一比一還原的3D人物模型和流暢絲滑的動作劇情。
女主角以她自己為原型，用她的臉。
男主角是跟她同屆不同班，令學校十分頭疼的問題少年——許靳。
將視頻上傳到某成人視頻網站后，周歲歲就下線了。
看了一眼時間，今天馬上就過完了，她為了剪視頻忙得連晚飯都沒吃。
餓得不行，加上天氣悶熱，周歲歲換了身寬鬆的短袖短褲，腳上拽了雙人字拖，拿了手機鑰匙就下樓了。
在樓下便利店買了根老冰棍，一邊吃一邊往外走。
小區附近不能擺夜宵攤，她走了快十分鐘，眼看著燒烤攤就快到了，卻突然被人叫住。
“周歲歲。”
一道熟悉又陌生，語氣十分冷漠的男聲響起。
周歲歲停下腳步，回頭尋找叫她的人。
還沒等她找到，一個人影就從路旁的花圃後面突然出現，長腿一邁，跨過球形花圃，跳到她面前。
那人搶走她手裡吃得只剩一口的冰棍，咬進嘴裡，然後隨手一丟，棍子準確無誤地投進了兩人身後的垃圾桶里。
許靳現在很渴。
“許靳？你的臉……”
周歲歲很驚訝，和他讀同一所學校兩年多，他們從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交集，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不過，最令她驚訝的還是他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和他身上剛打過架后留下的痕迹。
“我餓了，借點錢吃飯。”許靳面無表情，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當做抵押。
“啊？”
周歲歲怔在原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裡的手機，眉頭微皺。
“所以我最討厭跟你們這種好學生說話，爽快點，借不借！”許靳不耐煩地催道。
她不是不借，而是她沒帶現金。
“我只能手機轉賬……”周歲歲掏出手機，弱弱地開口。
他身為校長的公子，被逼到用手機做抵押跟她借錢，那一定不是因為他沒錢，而是因為他手機沒電了。
可她也只能轉賬啊！
許靳臉上的肌肉動了動，手機都快被他捏碎了，許久才丟出一句：“去幫我買單。”
說完，他轉身就朝前面的夜宵攤走去，根本不管周歲歲是不是同意借錢給他。
“老闆，一份炒麵一罐冰啤。”
許靳隨便找了個桌坐下，手裡的書包被他丟在腳邊。
周歲歲追上來，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也跟老闆要了碗炒麵。
等面炒好的間隙，周歲歲想著要不要找個話題聊聊的時候，就看到一直低頭的許靳把手背上一處傷口撕開，扯下那塊捲起的皮。
皮被撕開，傷口立即滲血。
他抽了幾張桌上的餐巾紙去擦，夜宵攤的紙巾劣質，碎屑全都黏在傷口上了。
許靳一聲不吭，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好像弄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樣。
一旁的周歲歲看不下去，起身去幾米遠的藥店給他買了碘酒和創口貼。
回來的時候，許靳已經在吃面，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啤酒。
抬頭喝啤酒的時候，看到她回來，手裡還拿了東西，喝酒的動作當即停了下來，然後重重放下。
如果她坐下之後，跟他說什麼不要打架、小心受傷之類自以為關心他的話，他一定不會給她面子，當場冷臉，勸她不要多管閑事。
但周歲歲一個字都沒說。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后，就安靜地低頭吃面。
要是連他不喜歡煩人的女生這一點都不知道的話，她白暗戀他兩年了。
兩人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這頓夜宵，周歲歲付了錢，轉身要走時，許靳主動開口叫住了她。
“錢明天到學校我就還你。”
“嗯。”
周歲歲比他話還少，應聲后就原路返回了。
她話少，並不是因為她想裝高冷引起他的注意，而是她始終覺得，他們不會再有更深的交集。
如果今晚不是意外碰到了手機沒電的他，她想，高中叄年他們都會像原來那樣，從來沒有出現在彼此的世界過。
周歲歲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許靳。
他學習不好、喜歡打架、經常鬧事，學校里關於他的傳聞除了他是校長的公子之外，就沒有一句好話了。
可他也很驚艷。
許靳長得又高又帥，帥得張揚又鋒利，那種少年的陽光、朝氣、狂妄、風華正茂，在他身上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即使他的行事作風不被老師、家長們所接受，但他依然是很多人年少時，見過就忘不掉的人。
周歲歲就是其中一個。
學校里喜歡他的女生很多很多，跟他公開表白的不計其數，但都被他拒絕了。
周歲歲不想被拒絕，只有暗戀才是最安全的，這樣，她就可以繼續在視頻里做夢。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新上傳的視頻點擊量就已經破十萬，評論也有上萬條。
留言的除了誇她動畫做得好之外，就是用她評論區交友、約炮，還有日常催她產出多P視頻的粉絲。
周歲歲隨便掃了一眼評論區就又下線了。
多P ？
她自學動畫，上傳視頻，成為這個成人視頻網站的up主，單純是因為她想滿足自己的幻想罷了。
她的初衷不是為了賺錢，只是視頻意外火了，她才一躍成為3D區小有名氣的up主。
網站也曾聯繫她，讓她多產出，但她已經高叄了，每周只有周末才有時間做視頻，周一到周五，她都處於下線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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