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 [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第162節 (1/2)

不過,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現在的美國隊長加入了復仇者聯盟:一個聽名字都不覺得友好親切的組織。
這麼說可能會讓人覺得他是對復聯有偏見。
巴恩斯有偏見嗎?他當然有。
那是一個不受政府管轄的組織。首先,巴恩斯不認為受到政府管轄就是正確的,但同為不受政府管轄的組織,正義聯盟再怎麼說也是以外星人、神和神經病領導的,復聯呢,所有的成員都是人類。
不比較力量,這兩個組織基調就不一樣。
理論上說正聯會承擔更多的壓力,然而壓力也能轉化成被正視的地位,畢竟正聯的情況更類似於“外界友好人士”,諸如此類的東西吧。巴恩斯對政局的理解也只比一無所知好些,哪怕是他也能感覺到正聯的情況是更獨立的。
其次,復聯內部就是一團亂麻。沒有絕對的領導者,沒有清晰的定位,其成員還和神盾局也就是官方下屬關係曖昧,更別提史蒂夫、娜塔莎這類原本就為軍方服務……難道政府不會希望將這種力量徹底掌控在手中么?
大人物渴望更多、更強、沒有自我意志的工具。這個,巴恩斯再理解不過了。
復聯遲早會演變成災難。
那不是個好地方,史蒂夫不該趟這趟渾水。當然他們是必須選邊的,那麼重新加入軍方不好么?像他一樣、和他一起加入神盾局不好么?
巴恩斯試著和史蒂夫聊過這些,但史蒂夫在談及復聯時那麼快樂,熱情地介紹著自己的新同僚,講述著自己的新朋友。他的喜悅是藏不住也不需要藏的,他的堅韌和固執巴恩斯更是再了解不過。
他只好將所有話都吞回肚子。
感覺就像咽下一團黏膩發臭、腐化成粘液的爛肉。
從他自己的身體上切割下來的的爛肉。
巴恩斯煩躁地打開冰箱,裡面空空如也。
肯定是史蒂夫偷偷把酒全都丟掉了……!幹什麼啊,他每天都控制著只喝兩罐,又不是酗酒。針對他身體的改造不僅體現在機械臂上,為了適配這條手臂的攻擊力,其他部位也有不同程度的強化,也不是輕易能喝醉的體質……
算了,還是出門買點吧。
剛好他近段時間一直都窩在屋子裡沒出過門,巴恩斯苦中作樂地想,乾脆再買點水果和零食好了,高熱量的食物永遠不嫌少。
他翻出環保布袋,這還是史蒂夫拿回來的,正面印著史蒂夫標準的微笑圖像,那口整齊的白牙閃閃發光,表情傻得要命。
巴恩斯嫌棄地將印了頭像的那一面朝向自己,目標明確地去了超市的生鮮區。
“我不知道你還是個烹飪高手。”一個富有磁性、微微沙啞的女聲在他背後說。很容易認出來那是娜塔莎。
“只是生存的必備技能。我不追求味道。”巴恩斯把冷藏的盒裝牛肉放進袋子,“為什麼突然在這時候出現?”
娜塔莎時常跟著他。她最初跟著鋼鐵俠,也跟著史蒂夫,她同時還跟著每一個復聯的成員——認真的,這麼一個成員中有一名特工,這名特工還負責監視其他所有成員的組織到底有什麼好的?
不是說神盾局就更好了。娜塔莎畢竟還是為神盾局工作的。只是,神盾局裡的事情都是很容易理解的東西,那些懷疑、警惕和提防,你知道會有這種事,你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復聯就不一樣了。它給你一種美好的錯覺,好像每位成員都是與你並肩作戰的夥伴,你們為了美好而偉大的事業而奮鬥,而犧牲;好像你們肝膽相照,生死相托,並且親密無間。
巴恩斯很擔心。史蒂夫被迷惑了,他當然會擔心。
“覺得你應該早就發現了我,並且不介意我出來說說話,我猜。”娜塔莎繞到他身前。
她穿著緊身的亞光黑皮褲和油光發亮的黑皮夾克。說真的,這女人是怎麼能這麼一身惹眼的打扮還能暗地裡行動的?她也有超能力,超能力的內容是“我表現得月醒目人們就越忽略我”嗎?
娜塔莎明顯注意到他的視線。她笑著抬起手中的紙袋:“趁你不注意購物了。一個女人總得懂得怎麼享受生活。”
“即使在任務過程當中?”
“我可不覺得這是我的任務。只是出於安全考慮我得知道你們的情況,又不是說你們是危險源。”
“我們確實是。”
“他們是這麼認為的。我不是。否則我自己又算什麼?”娜塔莎說,“別拿最靠外面的,最新鮮的總是放在最裡面。”
巴恩斯似信非信地看她一眼,比較了一下外側和內側的價格標籤。他把外側的那份放回去,問:“你怎麼知道——別說這是特工的技巧,我也曾經是特工。”
“這屬於生活技巧。”娜塔莎嫵媚地撩了撩紅髮,“一位熱情的店員告訴我的,畢竟,美麗的女人總會有點特權。”
“包括超市貨物擺放的規律?”
“為什麼不?同樣的價格,更優質的貨物,”娜塔莎意味深長地說,“更小的投入,更大的回報。這就是我的生活。我們的生活。”
——作為更小的投入,可犧牲的部分。
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巴恩斯的手停頓了一下,又流暢地伸了出去:“我聽說過你,很多次,在我還……是我自己的時候。”
娜塔莎深深地看著他。笑意從她的臉上淡去了,又蒙上一層新的微笑。
“他們怎麼說的?”她柔聲問。
“聰明。性感。冷酷。擅長利用所有優勢,尤其擅長利用感情。”巴恩斯說。
娜塔莎調整了一下站姿:“你自己怎麼想?”
“考慮到你執行的任務,你與之抗衡的是哪種人……必須得拿出真東西和真感情才能打動所有那些鐵血殘酷的暴徒。”巴恩斯說,“當然,得在真正重要的場面拿出來,那終究也得挖開你自己的傷口。付出必須小於收穫才有價值。我不認為現在是重要的場面。”
場面安靜了一會兒。
他認為這不是重要的場面,娜塔莎想。
“噢。”娜塔莎微微嘆了口氣,但設法將這聲嘆息里包含的感情與情緒降到最低。她微笑著說:“我從未聽說過真正的你。但現在,我想你畢竟是隊長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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