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月揚 - 第71節

或許自己將來找機會能夠提拔他一下。
當年的李清,雖是漢人,但不是也能詐和自己的丈夫秉常兩代皇帝所重用,而且一生忠心耿耿,堪稱國士。
這唐雲年紀雖輕,但是沉穩練達,頗有擔當。
好好栽培一下,誰說不能成為有的李清。
現在的撒辰、妹勒都逋,全都手握兵權。
雖然算是自己的心他們同時也有自己部族的利益要維護。
有一天如果自己的決定和這些大益相矛盾的話,他們還會如此聽話嗎? 梁太后沒把握,党項人永遠以自己的部族利益為第一。
而梁氏算起來甚至還連党項人都不是。
現在這些重臣酋長們奉自己的旨意,乃是因為自己是親,是大夏太后。
長期養成的上下階級之分讓他們俯首聽命,等以後一人,真正掌握大權之後,他就是真正的夏主,這些重臣的效忠心立刻就他的身上去。
到時候不會有人在正眼看自己一眼。
自己想要在那時候依舊對權力保持掌控力,就必須有一支真正屬於自己的軍命於自己的軍隊。
御圍內六班直和興慶府衛軍原本是可以信任的,但是軍武官們卻是來自各個部落,現在只要是党項人,都得加著小心。
若是這唐雲能培養出來,付以兵權,說不定能帶出一支和地方部落無關,完忠於自己的軍隊來。
在西夏,掌握一支完全效忠於自己的兵馬的重要性,梁太后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有點遠,乾順才土一歲,還得有好幾年才能親政。
自己還時間設法鞏固自己的權勢…… ********************************************(分隔線)仁多保忠離開西夏王宮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看那簡陋宮室的宮門。
整個大夏,就這樣落到這個婦人的手中了……儘管自己現在也是重權在握,后依舊掌握著最高的權利,夏主乾順依舊在她的掌握之中。
整個夏國的,依舊在梁太后的一邊。
儘管她姓梁,但是她的後代卻姓李,只是這樣就足夠了。
而且,這個女人表現出來得心機城府,也讓人不敢輕視。
那個名叫唐雲的漢能得到她那樣的寵信,這是隱含著向我們幾個重臣示威的意思嗎?這個是她是先安插進梁乙逋身邊的卧底,在此次政變之中發揮了如此大的作等重要的情況,幾個重臣居然事先都一無所知。
這是在向我們表示此次勝利並非全都是靠我們的力量,她也有自己的班底。
她能在梁乙逋身邊安排進人,也許我們這些重臣的身邊一樣隱藏著她的人?她是在向我們表達這樣的暗示嗎?現在只是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唐雲,當然一個漢重。
但是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力量沒有展示出來? 作為久經沙場的統帥,仁多保忠當然知道那些看不見得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而且唐雲那個漢人,只不過是一個漢人而已。
居然有資格單獨密奏,仁多保陣陣的不爽,就算他有救駕之功又如何?支持整個國家運轉的,依舊是重臣。
那唐雲立的功勞在大,也不過是一個人,不過是一個鷹犬而已。
在任何方面,都絕不能和我等有平起平坐的資格,甚至這種想法都是一種荒謬的是神仙和凡人,凡人本事再大也終究是凡人,不可能成為神仙。
這道理。
但是仁多保忠覺得,在梁太后的心目中,唐雲是有資格和他平起平坐的。
至他的分量。
他自己是如此感覺的。
剛才在王宮內,見到唐雲的時候,梁介紹唐雲的來歷,似乎就是在向他介紹同僚。
至少能有資格在自己單獨面奏的時候被召喚進來,這說明梁太后已經認為這資格打斷自己談話的人物了。
仁多保忠將此視為一種恥辱。
不過是一個奴僕而已,一個幸進小人,又算得什麽?就算他在我面前畢恭畢他出現在我面前,就是不可容忍的侮辱了。
對於這等人,螻蟻一般,動死了他。
但是,他是梁太后的心腹。
此時收拾了他,梁太後會如何想?女人的思想是理來判斷的。
也許她不會為了一個漢人和我翻臉。
也許她也會認為自己除她的勢力,是有不臣之心。
也許她不會做出反應,也許正好相反……思前想後,仁多保忠還是將心中的憤懣壓制住,緩緩的騎馬回府。
他一向認見有耐心的人才是真正的豪傑,能忍耐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他覺得自等待…… *****************************************(分隔線)大宋,河東路,豐州。
豐州從前曾是党項大族藏才族之地,後來舉族內附宋朝被賜姓王,而現在的新城,原先的舊城在仁宗時被元昊攻陷,宋朝在府州境內建立新城,自納入了折家的勢力範圍。
雖然現在朝廷設置流官牧守,但是作為只轄一事州,無論如何都繞不開折家的影響。
河東麟府豐三州在大宋建國之初,甚至五代之時,都一直是党項羌藩聚居之折氏,麟州楊氏、豐州王氏號稱河東三鎮,後來楊氏後繼無人,麟州被。
而慶曆元年,李元昊乘好水川大勝之威,兵掠河東,試圖一舉吞併三黃河。
在府州麟州皆碰了釘子之後,終於攻陷豐州,挽回顏面。
而宋廷止了王氏的藩鎮資格,將三州全交給了對朝廷最忠心耿耿的折氏掌管。
當然幾土年過去之後,勢力消長之下,宋朝現在已經逐步恢復了對西夏的優所失去的土地也在逐步的奪回,豐州舊土大半已經收復。
甚至連李元昊巔峰傑作,號稱西夏榮譽之地的河曲也被納入了宋朝版圖,不過若是以力再威脅河東那就大錯特錯,雖然自元昊死後西夏就一直在走下披路,邊境之地,西夏人依舊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去年三月,西夏梁乙逋遣使入宋謝罪議和,討要歲賜,並請以蘭州易塞門、。
宋主給他的詔書卻讓他的鼠目寸光顯露無遺。
“省所上表,遣使詣闕,悔過上章,獻納蘭州一境地土,綏州至義合寨亦取卻有塞門乞賜還夏國等事且悉。
朕統御萬邦,敦示大信,眷爾嗣藩之始,亟馳請命之誠,爰給土疆,復頒歲受賜而後輒興犯順之師,中外交章,神人共憤。
朕以爾在位未久,勢匪戢討伐之大兵,聊用馭邊之中策。
今則遣使來庭,託辭悔過,何乃謝章即形畫境之煩言。
況西藩故疆,中國舊地,已載前詔,不系可還。
其分量,在用兵亦合隔絕。
然則塞門之請,殊非所宜。
定西以東,已有前諭。
除河東、麟延路新邊界至許從前約,令逐路經略司依前後詔書開立濠堠外,蘭岷界,亦已令蘭岷路經略使依先降詔旨委官,候夏國差到官,詳先降指揮,分畫。
緣夏國自元豐通貢受賜,后累次犯邊,仍候地界了日,可依例別然後常貢歲賜,並依舊例。
“此詔並未將議和之事否決,但是消息傳開,邊民都以為宋夏議和在即,邊境恢復平安,防備鬆懈。
宋民耕戶數萬大集,於邊境開墾荒地屯田數百里。
結果梁乙逋眼見有便宜可占,為了蠅頭小利立刻變卦,甚至在使者還在汴京的同延麟二州,掠走沿邊熟戶萬餘。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