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月揚 - 第114節

只要有這個釘子在他身邊,剩下的事就好辦了,趕早不趕晚,就是今天動手。
九叔會告訴他準備在城外買塊地建個莊子,是為了背後的家主衛氏買的,邀一起前往選地。
燕東平早就流露想結交衛氏的意思,不怕他不答應。
出的那家酒肆內,曼陀羅酒、馬車一切都準備好了。
看著他們出了城門,唐雲打扮的像個鄉農,默默地跟了上去。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老馬帶來了得手的消息。
唐雲準備停當,進入角色。
當燕東平從昏迷中醒來之後,卻發覺自己身處一座陌生柴房之中。
而面前站全都黑巾蒙面。
雖然腦子依舊昏沉疼痛,但是他也意識到自己是著了道了。
自己在那小酒肆之後,就不對勁了。
也是自己大意,那老兒並不會武藝,沒把他放在眼和這些人是一夥的。
此時,卻是強硬不得,只好服軟。
「各位好漢是哪路發財,我燕某蒙綠林朋友不棄,在江湖上也小有點薄名,沖了龍王廟。
好漢們若是一時手緊,千把貫的盤纏只管開口。
」他得到的只是一陣嘲笑,他突然想起對方來找自己做「生意」,都已經拿出,顯然目的不是錢,暗怪自己糊塗,大概是葯勁沒過去,腦子不靈光。
「好漢們若不是求財,只怕是在下有何處得罪而不自知,只求好漢言明,在罪。
」「我等此來,不為別事,只有一事不明,需向燕大官人討個答案。
」蒙面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朋友請問,在下自當知無不言。
」「三年前,大官人的遼國草原之行,可曾忘記?」聲音不大,但在燕東平耳邊卻如響了個驚雷,震的他眼前金星直冒。
三年前之行究竟代表著什幺,他心裡清楚得很。
這是叛國!抄家滅族之罪!他人?他們如何會知道? 「燕某多次往返草原,卻不知好漢說的是哪一次?」他強自鎮定,試圖兜圈他心裡清楚這對對方肯定不會有用。
人家就是直接奔自己來的,他們是嗎?不對,若是早就直接上門抓人了,不會用這等江湖手段。
況且這樁人實在非同小可,恐怕得出動御史台或者帶御器械侍衛才合適。
這些人,來自這兩處。
「燕大官人真是貴人多忘事,自是將那批軍器綱運路途送交西夏使者的那次!」「什幺!?你等休要血口噴人!我燕東平何時做過此等不忠不義之事!?你什幺人?」燕東平大喊大叫,怒目圓睜。
「大官人不必費力氣,你便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
」另一人蒼老的聲諷。
「大官人何必否認!敢做敢當嘛。
你道是你不說,我就問不出來嗎?官府有民心似鐵,官法如爐。
天下沒有人的嘴是撬不開的,大官人別逼我動刑后一句,語氣已經轉為阻森可怖。
「你這直娘賊的鼠輩敢動我一下,我便教你死無全屍。
這裡是誰的地盤你可定了!今天你若不殺了我,我必要你的命,你們全都跑不了……」燕東獰,面容扭曲,咬牙切齒的詛咒,但是話沒說完,便被痛嚎代替,原來了他的一條手指。
「大官人以為自己能熬刑嗎?這便試試看吧。
我可以用燒紅的鐵錐子戳你的你喝糞水,用竹籤將你的手指甲一個個全都挑開。
那可不是活人能受的人當真想試試嗎?」唐雲太清楚這等人了,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地方惡他可能是個狠人,能殺人不眨眼。
但絕不是個硬漢子,狠和硬是兩回事,一品堂見過太多這樣的人。
燕東平面色蒼白,渾身發抖,臉上豆大汗粒滾落,顯然是害怕了。
但是最終,擇保持沉默。
「大官人既然堅持如此,那就得罪了!」唐雲嘆道,揮了揮手,旁邊過來倆了燕東平的嘴,防止他咬舌頭。
接著一個拿出竹籤,慢慢的扎進了燕東食指指甲下面,頓時猶如殺豬般的悶哼聲響起,燕東平被綁結實的身體扎,然後開始痙攣,頭瘋狂的搖動著,眼淚鼻涕狂流,最後那片帶血的完全挑落,他也翻了白眼,生生疼昏了過去,屋內臭氣熏人,原來他疼失禁了,拉了一褲子屎尿。
唐雲示意用水潑醒他,拿掉堵嘴之物:「大官人可想起來了?」燕東平的眼神痛苦的掙扎,最後依舊不回答。
唐雲冷笑,這等人不難對付。
內心已經開始動搖,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
示刑,連續挑了他三個指甲之後,到左手大拇指,燕東平終於屈服。
此時時威風八面的勁頭,就如一隻落水狗一般,半死不活。
「你們想知道何事?」唐雲揭掉自己的面罩,把臉湊到燕東平面前,說道:「大官人,別來無恙啊,西夏故人否?我家大夏太後殿下命我來問問大官人以及大官人背後的諸何故與梁乙逋那奸賊同謀作亂!謀害我大夏太后與陛下!?還有當初說,因何背信棄義?更設局陷害?我今趟東來,就是要拿回屬於我們大夏另代太后討回公道!」「你……是你!?你是那西夏……慢著,你是西夏使者?」燕東平眼睛圓睜,鬼一樣,顯然認出了他。
「大官人總算是想起來了!」唐雲冷笑著說道。
「慢著,你……你不是梁乙逋的人……」「良將保明主,俊鳥登高枝。
我唐雲原本就是太后之人,不過在梁乙逋手下。
」「那你豈不已盡知前因後果,又何必來問我?我等兩國相爭,各為其主而已!自然無所不用其極。
當初梁乙逋曾約定若能奪權成功,便罷兵修好,故此……」「有理,不過我家太后可不管你有理沒理,得罪了她,都需付出代價!」「這……此一時彼一時,我等既無私怨,只是各為其主罷了!梁乙逋已死,太后穩居寶座,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只要你不殺我,我必有厚報!」「你道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上次你們和梁乙逋勾結,豈是也在暗中算計他是從何說起?」燕東平此刻有些暈頭轉向,面對這些膽大包天的「西夏他的心情反而放鬆了,有種不必為保守秘密而承受心理壓力的放鬆感。
同時又有些為自己所受虐刑感到冤枉,他們早露真面目,自己何必吃這些苦?不一種趕快早些結束的心理急迫感覺。
這些也在唐雲的計算之中。
「哼哼,當年你們提供的所謂綱運,都是假的吧?你們根本就沒有半分誠意!」「什幺?」「別裝糊塗,當年誅滅梁乙逋之後,我等便取代梁乙逋,前去啟走那批軍器。
誰知當和紅蓮會交易時,卻發現裡面的貨物全是假的。
我等以為中計,便和那些起來,誰知突然又遭到宋朝官兵的突襲,某家險些喪命。
那顯然是早有問這是怎幺一回事?不是你們弄鬼又是何人?」「這……這在下也不知道,不可能啊……」燕東平雖然聽說過此事,但是哪被唐雲真里摻假的一說,頓時頭大如斗。
雖然他懷疑這些西夏人是在倒但是此時哪敢說出來。
「這批軍器,已是我大夏所有,某家來一趟東朝不容易,好應順便帶走!不可以幫忙否?」「這……」燕東平又結巴了,他算什幺,連官都不是,豈有本事答應這天大半天,終於他面上擠出一絲苦笑,說道:「此事有些難度,不過使者既話,就代表我等有彌合誤會的可能。
貴國需要這批軍器,只是用來對抗。
若是官軍罷兵休戰,不就萬事大吉了嗎?在這一點上,貴國與我們的致的。
」「你們?你們是誰?大宋朝廷嗎?現在章敦那老兒當政,宋主窮兵黷武,亡野心盡人皆知,什幺罷兵休戰,不是笑話是什幺?」「呃……也不是所有人都想打仗。
」「哼,若是當年那些元佑大臣還在,這話倒還有幾分可信。
現在不過是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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