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京、蕭牆之內、姨甥亂情 - 第19節

【姥爺死了?】人們沒有告訴他父親的病,甚至住院的事也沒告訴他,誰去醫院看父親都要避免讓他知道,他知道的只是某一天開始那個老頭便不再去幼兒園接他了,然後不知不覺中,一個生命驟然而逝。
父親去世的那晚,她抱著他一起入睡,兩人互相凝望,沒有說話,他們知道,只有他們才能體會互相的心情,那種失去那種迷茫。
「爸,爸!序禮呢?他人呢?」人們沒有聽見她的叫喊,只有那老頭,那看不清他眼眸的老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向身後看去,她猛地轉回頭,看到了剛進門的男孩,他好像比她想象得大了點,他印象里的小男孩依然身姿挺拔,帥氣俊秀,他穿著不知道是什麼學校的滑料校服,他向門看去,面露微笑:「進來吧,沒事,進來——」?他的手從門后拉出了一隻嫩白的女人小手。
「序禮!!!」瞬間的憤怒讓她頭暈目眩,她睜開了眼睛,全身出著虛汗,原來是一場夢。
夜還深沉,她揉弄著自己的披肩短髮,找著自己的小寶貝兒,看到她在身側的嬰兒床中熟睡,不禁鬆了口氣,小姑娘很讓人省心,遠比她的父親讓人省心,要是像她爸一樣哭鬧起夜,她可是伺候不了。
她出了門去找水喝,朦朧間看到了上廁所的母親,她小聲地喚著:「媽。
」自從她和家裡人挑明了自己和外甥睡了,便住了回來,而且還住在外甥的房間。
這樣的她,家裡也沒人覺得管得了了。
開始她和其他人碰面經常欲言又止,即使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母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一段才開始逐漸能正常對話。
而且她先不論,在東瀛那小子還惹了一身騷,家裡人其實還在勸他打了孩子,他態度堅決,也只得作罷。
當然,她是支持序禮的決定的,雖然她恨那個女人,但不管怎麼樣孩子沒有錯,就像她的小莉莉,難道她和序禮是冤孽,她就不該出生嗎? 夏去秋至、秋離冬來,時間一長,所有知情人也只能接受了這個現實,外人看到她回娘家住,也只當是現在的年輕人好個離婚,畢竟姨甥沒結婚國法也管不了他們,而且小莉莉怎麼說也是二姐夫婦的孫女,二姐在痛罵了她幾次后,更疼二個情種的女兒了。
【你嫂子早就說過,你們肯定有事,說不定哪天要搞出事來;本來以為你結婚了,沒想到……】她和序禮覺得瞞過了所有人的亂倫,結果只是人們當看不見而已,連眼前的母親都曾經在暴躁后嘟囔過,【老膩在序禮那屋,自己住了還老和序禮出去瞎鬧,就知道沒什麼好事!】腿不太利索的老太太應了一聲,就趕緊哄她回去睡覺。
「我夢到爸了。
」聽到她的描述,老人皺了皺眉,老人說夢見死去的人不是什麼吉利的事,尤其不要和他說話。
「我和他說話,他沒理我。
」「那就好,那就好……快感再去睡會,等會你和你大姐他們還要去八寶山。
」最近院里死得老人越來越多了,剩下的反而是少數,早上要去祭奠的便是鄰居的尤爺爺,不過這次的告別儀式據說小的多,離休的尤爺爺並沒有麻煩單位,但是鄰居除了老牛家,似乎也沒有別人會去了。
父親的葬禮時,天蒙蒙亮,從家出來到院門口,街坊四鄰一路圍著家人哀悼,認識的不認識的店主,連收破爛的老大爺都來弔唁,院門口的道路和衚衕都被堵得水泄不通,車連其中的五分之一都裝不下……這似乎和那時已經不是一個世界了。
「唉,你尤阿姨走之後沒兩年,老尤也走了,以前你爸在的時候,他們天天在一起扯閑篇兒……」母親絮絮叨叨的走了,她回去沒能睡著,想著自己的夢,想著父親,想著女兒,想著序禮,想著這一切的一切。
她知道從理論講她的夢和父親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她憂慮的體現,那白嫩的女性手臂最能說明問題,雖然她支持那日本娘們兒和序禮的決定,可她可從來沒打算和別的女人分享序禮,尤其是那女人,她雖然從沒見過她,但是她知道姓佐藤的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燈:最早是那女人自己找上門的。
她拿起手機,翻著微信記錄,尤其翻著那個負心漢的告白,渣男被戳穿后似乎開始真心懺悔。
「……小姨,都是我的錯,我不是東西。
」「如果你願意,我一輩子陪著你照顧你。
」「我……我愛你。
也許你知道,也許你不確定,但是,真的,我愛你。
」她點著已經那些肉麻的情話,她一度不敢相信是那個愛臉紅的序禮說出來的,可作為女人,聽這種東西很容易上癮,不過她可不會就此淪陷。
「那女人和孩子怎麼辦?」【狗屁愛我。
狗屁——】「……我會處理的,小姨。
雖然我現在沒法告訴你最後的答案,但是我不會說不要你和莉莉的,絕對不會。
」【誰要他要,好像沒有他就不能活了一樣。
】不過她知道,那小子讓他二選一,肯定會選她這個小姨,可她沒法逼他,那個女人懷著孕,而他也不是那種渣到天誅地滅的混蛋。
【但是那個女人!】是的,真正的問題是那個女人。
她從以前就知道,序禮肯定會被壞女人纏上,他有那種天分,從小到大有多少女人圍著他轉,要不是他很晚熟,肯定早就在花叢里遊盪了。
她喘著粗氣,又把那個女人加她的微信號找了出來,她死盯著記錄久遠的幾個視頻。
視頻的內容很是不雅,她認為都是那女人偷偷拍下的,內容無非就是男女在床上翻滾嬉戲。
「不要臉——」可她還是忍不住點開了其中一個,序禮強壯的身體一絲不掛地出現在屏幕里,成塊的肌肉比起前幾年更加結實漂亮,那種雄性運動的迅猛侵略性在一個看起來不大的房間里肆意展露:頭上不知道為何蒙著內褲的女人被她的外甥壓在身下,他抓著那踢蹬著的豐滿美腿,胯部頂得像在高強度工作的打樁機,身下的女人被蹂躪的淫美女人巨乳亂顫,屁股兩側也不停承受男性的巴掌擊打。
女人的若有若無地啼叫啤吟,床鋪的吱呀聲,還有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低吼,她不禁渾身酸軟,下阻發熱,情慾涌了出來。
她知道這不應該,她恨那女人,恨她能隨便在序禮身下發騷,恨她滿身肥嫩的浪肉,她知道自己那好色的外甥喜歡那種結實豐滿的女人,所以她也恨自己太過苗條,也許她自己多長點肉,序禮就不會對這種騷娘們產生新鮮感。
【不過那也會苗條的小娘們出來吧——】是的,男人管不住屌怨不得女人,所以她最恨的其實樂序禮。
不過沒有愛這恨又不知道從何而來,她的嫉妒也就是無根浮萍,她就像那些被綠帽的男人,愛恨交加,也許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序禮,那個時候的序禮同她的性愛充滿了暴力感,經常把她弄得亂七八糟。
她這才明白,原來她自己也是這種善妒又拉不下臉皮的。
她懂了自己,可那恨和愛依然不會消失,因為男人還在日本和女人逍遙,算著時候,也過去了危險的期限,又可以行房了,他肯定忍不住,當不了和尚,心中萬千思緒最終都化為了一句話。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