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京、蕭牆之內、姨甥亂情 - 第18節

「啊,啊,小姨。
」男孩想糊弄過去的樣子讓莉莉活潑的母親土分不忿,蜷縮著鼻子狠狠對他示威,也許是母女連心,那個小丫頭也學著母親的樣子對序禮哼哼直叫,在本田夫婦和對面眾親戚的笑聲中,序禮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注視。
女房東看著屏幕上男孩的小姨露出了不知喜怒的表情,「真漂亮啊,簡直像偶像一樣。
」「啊,這是誰?」不同於沉浸在和小丫頭逗鬧的眾人,男孩的母親居然發現了隱藏在男孩身後的人影。

「啊啊,我的房東,這幾天不是這間房要裝修嗎,我要搬到房東其他的房子暫住,正好今天她來幫忙也就請來吃飯以表謝意!」序禮也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她急中生智,嘴皮子變得極為利索,一下說出了這麼長的一段話,不過也讓女房東明白了自己似乎被關注了,點著頭稍微進了下鏡頭就繼續回去了廚房。
「來,我去拿蛋糕,大家給這小子唱生日歌吧——」序禮懇求地向本田夫婦示意,老頭老太太也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終於用別的話題把此事揭過。
可這一切都沒能逃過對序禮格外關注的女人的眼。
「唰唰唰——」連帶紅暈的微醺的女房東正在刷著碗盤,本田夫婦酒足飯飽已經先行離開。
宴席期間似乎因為酒勁和早先生日歌大合唱的緣故,激起了本田先生唱歌的興趣,老先生高歌數曲,有中文的有日文的,老不修還非要拉著男孩唱,五音不全的序禮只得吟誦古詩矇混過關,不過他所選的《敕勒歌》似乎很合老頭胃口,念完一遍,又念了一遍,再念一遍,三遍才算過癮。
【敕勒川,阻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古代敕勒族民歌翻譯的樂府詩句似乎勾起了老者關於真正家鄉的記憶,舉杯換盞間似有淚光閃現;古樸鏗鏘的言語也讓男孩思念起那個北京那個女人,想起來了那個美好夢幻的舊時代那個簡陋溫暖的家,客人走後,還在自斟自飲。
【小姨……】那個女人俏臉後面的情他也不是看不到,可他沒有勇氣向那些真正關心自己的人說出實情。
【我不敢,小姨不也是嗎。
】酒精讓他隨便怪罪起了別人,他站了起來,走向那個嫻熟地收拾殘局的成熟女人。
這個悶騷的房東其實有點像那個女人,高挑漂亮,喜歡利落的髮型,而且性格獨立堅強……嘛,雖然鼻子比小姨要大一些,眉毛濃密一些,但很有日本女人的味道,也有一絲野性的性格,而且總體來說作為愛奴的佐藤太太確實也更加豐滿,尤其是胸前的兩枚玉兔和挺翹的大屁股。
想著想著,序禮不知何時變得可怕的玉杵就杵進了肥碩的臀瓣里。
「哦!~」洗著盤子的女房東身子一下挺了起來,但是她沒有想要逃離,身體本能的向後靠去,尤其是那最的男孩喜愛,經常拍打親吻的兩瓣臀肉還主動夾了起來,緊身包臀褲讓那臀大肌的運動和美妙的凹陷一清二楚的呈現。
序禮分開女房東的手,讓帶著洗滌劑汁水胡亂飛濺,他腰部用力頂了幾下,讓女人啤吟出聲,又拿起了剛才還在擦洗的女人玉手舔吻口含。
「別,臟——」女人適度的掙脫好似在討好求歡,讓身後本不安分的他更加興奮,可不一會他短褲下露著濃密汗毛的大腿就被女人掐住。
「哦……別鬧了,先去洗澡,我一會就能整理完,好嗎。
」他點了點頭,用側臉蹭了蹭女人的秀髮,親了一口,臨走還摸了一把肥屁股。
「我在裡面等你。
」女人不答,待男人進了浴室后才長嘆一口濁氣,差點沒攤在廚台上。
她的臀溝內還有火熱的溫度,想到浴室里他裸露出的粗壯大腿、厚實臂膀,還有那認真中帶著淫邪氣的表情,下面的水就又漏出來許多。
女人還是開始也想和男孩了斷,可只聞到他的氣味,她就開始浮想聯翩,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按上柔軟的床鋪扒成了白羊。
「呼,趕快洗完,還是現在就……」沒等女人走出決斷,男人的手機就鈴鈴想起,女人想去浴室叫男人來接,可是想到已經入夜,是誰來電,心裡也瘙癢不已。
【這個小帥哥到底有沒有其他女人?】答案馬上就揭曉了,手機上顯示的就是剛才如同明星版靚麗的青年女子,還是一張和男孩的合照。
女人無法控制地氣血上涌,可是她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鬥志昂揚,不脫衣服就擠進了浴室。
那對慾望男女在小公寓的浴室里亂搞的時候,電話反覆響了幾次,每次都出現同樣的來電者姓名:牛蘇茉。
她在昏黃的陽光中清醒,房門緊閉,可屋外眾人的嘈雜還是清晰可聞。
雜亂的單人床,單薄的書架,老舊的寫字檯,還有緊靠牆角的女士自行車,這無疑是她的狗窩,舒適的狗窩,可不知為何,這一切又有些陌生。
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讓她有些遲疑,她撫摸過蓋在門窗格柵上的帘布,那是一種令人懷念的亞麻感。
外面的人聲越來越清晰,他們似乎在討論著晚上要吃什麼,她眼見那陽光的黯淡,心裡覺得這時候才討論為時已晚,不解地打開了房門。
大哥、大姐、二姐全都在場,連大姨、二姨甚至是很久沒見的姑姑也都在,甚至有鄰居的奶奶。
「小四起來了啊。
」出聲的是她都快忘記了的姑姑,她好像住在河北老家,是真定還是定興,據說在老父親小時候曾得過大病,捉襟見肘讓爺爺他們曾把父親棄於街上,是這個姑姑把可憐的孩子背了回去。
可她很奇怪,姑姑不應該比父親年紀長上很多,怎麼看起來年輕許多。
「你想吃什麼,蘇茉。
」母親擇著芹菜漫不經心地問著小女兒,「你爸想吃麵條,你想吃什麼鹵?」「爸?」果不其然,是那個老頭。
那個把寸頭剃短到和禿頭沒什麼兩樣的瘦高老頭囚在陽台邊的躺椅上,彈著煙灰吞雲吐霧。
「爸?!」她的父親早就去世了,她很清楚這一點,那麼這是什麼情況? 老人沒有回答,他抹了把臉,繼續抽著香煙,那高聳的顴骨不怎麼打理的胡茬就和曾經一模一樣,身上還套著他最愛的毛坎肩。
「爸!別抽了,你——」你就是肺癌死的。
她沒有說下去,她不知道如何開口,記憶慢慢地湧現,她又想起了那個冬天。
父親的肺癌查出來時已經進入晚期了,即使住進腫瘤醫院,即使託人找關係讓最權威的醫生當主治,也不能抑制住癌細胞的增長,不久便轉移到了肝臟……肝癌,那是最疼通不過的病症,醫生每日給他注射嗎啡才能緩解一二,那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身體越發消瘦,精神也越加萎靡不振,父親怕死了,可他又土分清楚自己躲不過去這劫難,在他和全家人的痛苦與煎熬中,逐漸神志不清進入昏迷,待最後心跳停止,母親也不再選擇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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