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了頭,沒臉見人地趴在沙發上,她的姐姐奇怪的看著兩個靠在一起卻背靠背互不相看的人,不過她沒有詢問的意思,和電話對面通著話就離開了。
「呼……呼……嗚——你流氓!流氓!」女人背著身,想被玷污了一樣顫抖著,想叫又不敢大叫,斥責都依然輕聲輕語。
臉上像打了勝仗版興奮的男孩同樣顫顫巍巍,他伏了過去,用臂膀環過小姨,把深入過她體內的手指展現在她迷亂的眼前,那兩根手指皆水光粼粼,分開后還被液體黏連,就連手掌手腕都有滴滴水珠搖曳打滾。
「小姨,我終於知道女人為什麼叫果兒了。
」男孩的氣息噴到女人發熱的耳畔。
「真的就像被剝開柑橘,滋滋濺水——」 【於北京、蕭牆之內、姨甥亂情 06】作者:姐控眠2018/9/21 字數:9371 【06】「不打擾吧?」已經坐下了的本田先生只是禮節性地問道,雖是客套話,可序禮覺得他有點面帶揶揄,似乎話裡有話。
序禮本想說兩句有的沒的,突然腦中閃過一些思緒,讓他看向了和本田奶奶一起在狹小廚房內忙活的女房東,不禁沒了底氣。
「啊,啊。
」「你呀~」本田爺爺一邊往嘴裡扔著男孩家裡託人捎來的瓜子松仁,一邊數落著他,「別的沒看出有什麼本事,倒是對娘——們兒,有那麼兩下子。
」男孩苦笑著應付,心想自己有什麼兩下子,要真有那萬花叢中過的本事,也不會被這悶騷艷婦纏上,真要有那本事也不會被那女人搞得狼狽不堪,心亂如麻,以至於心甘流落東洋。
【何至於此呢?】他並不知道。
這兩年他一直很混亂,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專業有沒有前途,不知道社會往什麼方向前進,一個個疑問在他腦中盤旋,似乎迷惘成了他的常客。
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心沒了歸處,不管那個女人還是這個女人,他都不懂:他沒有對付女人那兩下子。
——————————那天,他下了補習,就直奔他們曾經的愛巢。
婚禮上的她被打斷了,伴娘和朋友們纏上了她,她無法說太多,她告訴他,「去那裡」,那裡,那個他們苟且的地方。
他不顧一切的奔過去,不去想在那婚禮上她會被那男人做什麼,他其實早就想過了,想過了無數次,想到他們被眾人祝賀,想到他們嘴唇相交,想到他們海誓山盟,想到更過分更難堪的……不過光想又能如何,阻止不了半分,何況他們或許早就什麼做過了。
【什麼都已經晚了——】【夢該醒了——】【已經無可挽回了——】【該走上正道了——】【忘掉吧,忘掉才能和她坦然相見——】可他越想忘掉越記得真切,穿著婚紗她滾下的淚珠就像不停地滴到他的臉上。
他跑啊,跑啊,跑過朝陽門的環島、跑過了小街、跑過了土條、跑過了張自忠路上的段祺瑞執政府、跑過了交道口的白魁老號,奔跑讓他的多巴胺瘋狂分泌,但大汗淋漓也沒讓他胸口的鬱悶減少半分,燥熱,昏暗,他頭暈眼花,艱難地爬上了老舊小區那崎嶇的樓梯,站到了那熟悉的門前,不知道是該敲門,還是用自己的鑰匙打開,在他糾結的當間,門已經開了。
「序——序禮~?!」她小姨的聲音驚喜中帶著顫抖,卸了紅妝的她,沒什麼精神,短髮蓬鬆雜亂,眼神倦怠委屈,小臉上嫩白的軟肉都失去了曾經的緊緻感,換下了華麗的白紗的她,只剩下沒有任何銘牌的白色T恤還有寬鬆的短褲,骨王的纖腳踩著和他一起買的編織拖鞋,而他的那雙就在門口旁邊。
女人沒有像以前一樣,把他拉進來,把門關上,遮掩掉他們的一切,她似乎完全忘了他們的關係,她撲進他的懷裡,扯著他的背包掛在他的身上,鼻子貪婪地吸著他的味道,那模樣像極了犯了癮的煙槍,眼神極度迷離,嘴裡吐著無意義的哼吟,沒了神的靈魂因為那男孩的汗臭又散發起光彩。
他經過一段時間的愣神,來不及體會久違的白嫩嬌軀,環著她的腰把她抱進了屋裡。
他們四目相望,似有千言萬語,他一會嫉恨一會熱烈,她一會嫵媚一會怨懟,半晌,男孩總算說了句話。
「小姨,你又沉了。
」地阯發鈽頁/回家的路 ④ⅴ④ⅴ④ⅴ.C○Μ哋址發咘頁/迴家鍀潞 ⒋V⒋V⒋V.Cоm本來緩解氣氛的話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女人既沒有笑也沒有對他又踢又打,纖長的身體反而蜷縮到了沙發上,兩條胳膊交疊環著雙腿,下巴搭在膝蓋上,而臉卻隨著眼神躲閃到了他方。
序禮有點莫名其妙,但他心裡土分不安,這對女人態度的焦躁無處發泄,但只是一瞬,這股情緒就在一片迷霧之中找到了發泄口。
「哼!你和那男的到處胡吃海塞了吧,也不怕吃壞了。
」男孩的小姨轉過頭來,迅速地頭髮都誇張的甩了起來,她的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你說什麼?」女人喘著氣,又捋了捋自己的短髮,「你說什麼?我這些應付請客吃飯就煩死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都來……還有邵俊他們那邊的,你知道我有多累!」序禮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心臟的跳動就加快了,肌肉不由自主地緊繃,腦門也起了青筋,「shao……還不是他,我哪管你累不累——」小姨她聽著他的話眼神越來越暗淡,男孩很心疼,但是他一心疼,就察覺到自己的情愛,就察覺到自己愛的無用功,那股愛不停地在變質。
「你累不累,我,我倒想管,我管得著嗎?」 「別……別說這種話,好嗎?」她的眉毛耷拉了下來,她拉著他的小臂,搖晃著他,祈求著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都跟你說了……之前都給你在信里寫了,真的不是——」男孩突然掙脫開她的拉扯,那臂膀用力之大磨蹭得女人的手掌生疼,他的五官變得局促,甩開了背包,坐到她的旁邊,卻又刻意離她幾尺。
她看他憋屈的模樣,大口吐著氣,著實心疼,又蹭了過去握住他的手臂,他沒有甩開,也沒有回應的意思,她能感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甚至帶著絲絲戰慄。
「序禮——」她的身體其實也並不舒服,好不容易盼到他來卻也沒能互訴衷腸,反被怒目相視,近來越發頻繁的心慌又發作了,可這個女人還是盡量溫柔地呼喚著他。
他終究還是沒有回應,無數次深呼吸后才再度開口。
「小姨,」他轉過頭凝望著靠在自己肩膀的女人,做了很多思考,和心中的嫉妒、憤怒還有畏懼做著搏鬥,他已經做過無數次了,但這次尤為激烈,「你婚禮上和他接,接吻了吧。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卻還是難以說出她與其他男人親熱的事實。
他的模樣讓女人心疼,但他的問題卻不讓女人驚訝,她早已在腦子裡模擬了無數次他質問自己的情景,「……恩,」很多時候她都想欺騙他,但是她覺得隱瞞才是對他更大的背叛,「不過那只是公事公辦,就是碰了那麼一下——」 「那還不是當著那麼多人做的!」他很不尋常地提高了聲調,對她大喊大叫,「還不是被他摟著,挎著他的胳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宣告你們結婚了,誰知道你們以前——」看到他眸中的光彩漸漸暗淡,她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悔恨,甚至深知自己行為必要的女人都有了一絲退意;可這悔意中又帶著一絲興奮,就像他們互相奪走對方的童真之時的興奮,她感覺他又被破了一次處,她又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到深深的印記。
「根本沒有的事!」她的臉頰觸到了那冰涼的肌膚和火熱的唇,「結束了我馬上就來等你了,你還不懂嗎?」女人在他臉頰下巴胡亂親著,一邊親著一邊【小傻瓜】、【小笨蛋】地叫他,柔軟的手掌用她們的冰涼消散男孩頭上的氣血,「都是演戲的,么……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