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打倒四人幫,因為他還把你爸扯了進去?」「啊?」她從沒聽過父親說起這些往事。
「嗨,」大姐甩了甩把摘菜的盆一擱,也開始加入話題,「據說他批鬥領導之前提前掌握了動向,就是因為爸給了本他們社的雜誌,說是當時還沒發行,別人不知道的他先知道了,就因為這個還有調查組專門找爸去談話——」「那後來呢?」「哼,有什麼後來——」老母一邊揪著芹菜葉一邊鼻孔出氣,似乎到現在還對那些人很是不滿,「什麼亂七八糟的,就帶本雜誌給鄰居,就犯罪了?再說誰也不記得那時候是不是已經發出去了。
」「是,爸當時還跟他們急了,說剛打倒四人幫,反過頭又搞起清……」他們後面的話她也沒什麼興趣了,她感覺有點恍惚,當年的鄰居突然就變了個人一樣,然後把家裡扯進漩渦,這種現實的荒誕讓她的不安再次增生。
不知不覺里,二姐已經把女兒接了過去,女兒和男孩的母親有一種天然的親近,剛進過去小嘴進碰上了二姐的臉蛋,「唔,真好——你先睡去吧,看你這沒精神兒的樣子。
」她確實很累,怕讓人發現家裡的異常,雇保姆照顧小東西都雇了個了個朝九晚五的,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工作,還要和假丈夫應付社交活動,這種日子讓她心神俱疲,女兒雖然跟了她的姓,但她很害怕學說話的時候,她認了那個假的老公,叫他爸爸。
可就是如此她也得讓邵俊不時來住一兩天,他們不會發生什麼,也許那個邵俊想發生什麼,他一直都想,但從大學的時候他就是個空心的棒槌,看似驕傲實則懦弱,甚至有一次他碰到序禮來找自己,在外面等了幾個小時直到序禮離開,才一副虛脫的樣子來拿東西。
可再怎麼樣,她也是個女人,總還是會害怕,會沒有安全感,但她怎麼開口和序禮說明? 【小姨,別逗我開心了。
】自己吞吞吐吐的話也只能換回那個男孩更落寞的神情。
「恩,那我先去躺會兒。
」「媽媽去休息了,跟媽媽再見,再見,」二姐擺著女兒的小手揮舞著,「等會吃飯去叫你啊。
」看著二姐疼愛親生孫女,她感覺自己就像在泥濘里打滾,只是瞧著那美好的畫面,就覺得自己骯髒,甚至連那男孩都要欺騙,到現在他在認為他是在和自己偷情,和敗給了世俗倫常的小姨偷情。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可以了…】再忍一忍她就可以離婚,結過婚的她就可以少面對很多壓力,家人也不會催她,體面懂事的人也不會深究,可這段日子實在煎熬,那個人還跑到日本躲開自己。
她抽出了馬小倩的專輯,她很喜歡裡面那首《白月光》。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欲蓋彌彰——」那個男孩就是她的傷,她想要他的懷抱,卻又不想讓他面對真實的、不擇手段的自己,她不想讓序禮認為自己是那個龍姓鄰居一樣的人,但又怎麼能保證序禮不變成那樣的人,誰知道他去日本後會變成什麼樣,這兩天回復她那些沒營養的對話就很慢。
她不敢想男孩在日本會遇到什麼,遇到女人會讓她生氣,可遇到困難又讓她心疼。
【他最好就待在自己身邊,待在自己手心裡……】一瞬間,瘋狂的佔有慾籠罩了她,讓她自己都心驚肉跳,她覺得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自己會變得瘋狂。
記住地阯發布頁 4V4V4V點COM 她蜷縮在男孩的床上,喃喃自語,「還不是他——」還不是他不願意相信她。
「都是他……都是他,他不是個男人。
」還不是他沒答應她的私奔請求。
「……還說我,他還不是不敢。
」還不是、還不是、還不是——「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歌聲蕩漾,婦人戚戚。
她心裡嘴裡都罵著他的種種不對,罵著罵著,她漸漸舒緩,漸漸沉默。
「她睡了嗎?」外面的女人小聲問道。
「恩,睡了。
」另一個女聲回答,她們低聲說著她的苦辛,好像她們全都親眼得見,最後得出了個結論——「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你看,就姨姥姥他們家那事還沒完……」外面的聲音漸行漸遠,本來晴朗的天急速轉阻,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似乎又回到了姨甥突破了倫常的那天。
————————————————嘩啦嘩啦——啪嗒啪嗒——山裡的天說變就變,從下午就開始掉雨點兒,到了傍晚業已瓢潑,本來露天燒烤的打算也腹死胎中,在山莊的餐廳里吃了些簡單又昂貴的菜肴,姐妹和外甥就回到了別墅。
「唔……唔……么……」「什麼?」男孩的母親又接到了老太太他們的電話。
「啊……什麼什麼?您可別跟著摻合……這就對了,房產這麼大的事——什麼?她說老人是他們兩口子贍養的……」男孩姨姥姥並沒有大病,只是家裡因為拆遷,在分贓的事上起了分歧,鬧得不可開交,給老人氣得不清,急著找老太太去,也是向妹妹求援。
「唔,么……別~」雖然她努力推著他的胸膛,可斜趟在沙發上的俏麗姑娘一隻手還被男孩蠻橫地抓住,根本用不上力氣,只能任由他啃咬嬌柔紅艷的嘴唇。
她的姐姐還在別墅的大陽台上打電話,雖然有玻璃窗和窗帘阻隔,她還是羞得面紅耳赤,男孩的炙熱的氣息又讓她不捨得真正和他鬧翻,在沙發上的兩條長腿也慢慢磨蹭著夾著他的色手。
「……哦!~」一個不慎,就嬌吟出聲,「你王嘛!」記住地阯發布頁 4V4V4V點COM 女人眼裡噙著淚,生氣地咬在他的唇上,然而男孩粗壯的手指還是在過膝襪上的嫩白腿根作怪。
「小姨——」他的眼裡凈是意亂情迷,完全不顧剛才疼痛,又親上了她的脖子耳朵。
「唉?!……唔~」她擺動的腿裝上了茶几,疼痛讓她全身緊繃,反過來掐起男孩。
「唔,小姨——」他們的聲音都是那麼輕,輕得僅能讓互相聽到,可就是這種偷偷摸摸,讓行為變得更加禁忌放浪。
「真烈、真颯——」「你,你說什麼呢,唔!!!」男孩的一根手指居然趁著女人放鬆勾進了她的內褲。
那內褲並不是年輕美女們喜歡蕾絲材質,而是簡單清爽的棉質內褲,這也頗讓男孩意外;那裡面的皮膚柔軟滑嫩更勝大腿內側,但那茂密的毛髮才讓他驚奇,摸到小姨柔軟濕潤的毛髮時,他全身就像觸電一般,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他的手指繼續深入,深入到那叢林最深處,那如同嘴唇一樣的皮肉之中。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一切豁然開朗,他好像邁過了什麼台階什麼門檻。
女人的表情恥辱又順從,剛才還咬過他的嘴無力地張張合合,裡面的小舌頭有意無意的向外試探,而那雙抗拒的手,也只能做出輕柔挑逗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