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有些難以置信,我接觸芭蕾時間不短了,但全部都是跟在姐姐後面蹭的,這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堂正式芭蕾舞課程。
班上絕大多數的學生,小學時都參加過芭蕾舞蹈課外輔導班,起點都很高,只有我是一個土足的菜鳥,儘管這個菜鳥天賦很高,偶爾還能做出一兩個高難度動作。
好在女生中也有好多熟人,同年級的大都是小學時爵士舞或者戲劇班的同學,高年級的女生們也對我友好熱情,我很快就和她們打成一片。
芭蕾課上,我度過了美好的時光,舞技也突飛猛進,只用了一個學期的時間就達到了全班的中游水平。
到了聖誕節的傳統文藝匯演的時候,我的存在給芭蕾班的老師們出了個難題。
我的能力並不出眾,無法給我一個獨舞的角色,作為群舞演員的話,全班又只有我一個男生。
我幫老師們解決了這個問題,主動提出了我可以女裝作為群舞演員上場。
芭蕾舞劇中的反串並不罕見,我的身材嬌小玲瓏,放在女生堆里也最多是中等身材,女裝群演毫無違和感。
演出進行得很成功,我又穿上了久違了的連體衣和褲襪,倍感親切,還第一次穿上了六層紗的粉色TUTU裙上台,算是跨出了我的芭蕾舞女夢的第一步。
唯一的不和諧音符來自我的父母。
父親看到我訂購的高檔TUTU裙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黑著臉,當然不是因為裙子的價格。
母親硬拉著父親去觀看了演出,去時興緻勃勃,歸時意興闌珊,因為她愣是沒能從花之圓舞曲中的那群小仙女中認出自家英俊帥氣的兒子。
兩年的初中生涯很快結束,高中的學區劃分不同,相處好幾年的同學們要各奔東西了。
好消息是,我和伊森,還有芭蕾班的麗薩,詹妮幾個好友,上的還是同一所高中。
對我來說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新的高中和舊金山芭蕾舞學校剛簽訂共建協議,新成立的芭蕾舞輔導班,將由舊金山芭蕾舞學校的老師來執教。
就這樣,奧西波娃小姐走入了我的人生。
她是俄羅斯人,從小學習芭蕾,得過洛桑國際芭蕾舞比賽的獎牌,長期在聖彼得堡的基洛夫芭蕾舞團擔任領舞,來到美國加入了舊金山芭蕾舞團,不再演出以後開始從事教學,在芭蕾舞學校的地位相當於普通學校的教導主任。
至於她這樣的大腕,為什麼會屈尊來我們高中當客座老師,那可能就是上帝賜予我的機緣吧。
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奧西波娃老師非常嚴格,開學第一節課就表示,她會用芭蕾舞學校的標準來要求我們,受不了的可以退出。
在之後的一個星期內,她弄哭了幾乎所有的女生,全班的人數銳減了一半。
再次作為全班唯一的男生,我受到了奧西波娃小姐的另眼看待,訓練比女生們更加嚴酷。
不過我忍住了眼淚,咬牙堅持,努力不懈,終於得到了她的肯定和青睞。
轉眼間我土五歲了,身邊的同學們早就開始長個,伊森已經是一米八出頭的大小夥子,每天都要刮鬍子。
麗薩和詹妮,還有芭蕾班的女同學們,不但個子長高了,而且胸部開始隆起,體型變得凹凸有致。
尤其是退出了芭蕾舞班的麗薩,女大土八變,長成了學校的新一代校花。
而我還是老樣子,身高一米五,體重四土公斤,前平后板的蘿莉,不是,小正太身材,遲遲看不到青春期的影子。
孩子們長大了,“性”成了同學之間最常見的話題。
而我也不得不考慮我的性別認同問題。
一直以來,我對自己的認知一直是想成為芭蕾舞女的男孩,至於兩者實際上無法共存的問題卻從沒考慮過。
奧西波娃小姐送了我一張DVD做生日禮物,內容是一部叫《比利·埃利奧特》的英國電影,講述了一個男孩衝破阻礙,堅持學習芭蕾的故事。
看來奧西波娃小姐也看出了我孤身一人在舞蹈班一群長大了的女孩子中間不太自在,想用這部電影來鼓勵我。
其實她並不了解我不自在的真正原因。
我的情況和電影里的男孩完全不一樣,身邊有最好的老師,最好的同學,不很滿意卻很支持的家庭,就連父親也從來沒批評過我對芭蕾的追求,只是徒勞地經常帶我去看金州勇士籃球隊,舊金山巨人棒球隊的比賽,試圖扳轉我的愛好。
對我來說,跳芭蕾的道路暢通無阻,問題是我的夢想並不僅僅是跳舞,而是成為ballerina。
電影主人公比利的勵志故事對我並沒有產生太大影響,倒是他的朋友邁克爾讓我受到了觸動。
邁克爾化妝穿女裝和比利聊天的場面讓我振奮,我穿女裝肯定比他好看。
邁克爾像是給我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世界上存在各種不同的人,可以選擇的道路很多,沒準成為女孩,並非不可能實現的選擇。
我還從來沒有過性衝動,儘管和伊森他們一起看過小黃片,其實卻並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什麼。
我閉上眼睛,開始意淫,想象自己和校花麗薩在一起,親她的嘴,撫摸她的乳房,她的手伸到我的胯下,手指拈起我還沒有發育的小丁丁,“這麼小啊……” 換個意淫對象,我躺在伊森的懷裡,他堅硬的鬍子渣在我嬌嫩的臉上擦來擦去。
我伏到他兩腿之間,把他的大肉棒塞進嘴裡,嘬啊嘬,嘬啊嘬,直到他射在我的嘴裡……我猛的睜開眼,心想這是釋放出了什麼樣的魔鬼啊,一陣害怕,又一陣激動。
高中的第一年過去了,我後來居上,芭蕾課的成績排全班第一。
暑假裡,奧西波娃小姐安排我參加了舊金山芭蕾學校的夏季培訓班。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專業芭蕾院團,大開眼界的同時,在班上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增加了進入職業圈的信心和決心。
新學期開始后,我去找奧西波娃小姐,要求她教我用足尖。
芭蕾是足尖上的藝術,上足尖是芭蕾舞者從業餘愛好過渡到專業技能的重要分水嶺,只有接受過足夠的基本功訓練的學生,才有資格穿上足尖鞋。
我覺得自己早就準備好了,而且班上已經有兩個女孩開始上足尖了。
奧西波娃小姐拒絕了我。
“男孩子不用學腳尖的。
”她跟我解釋說,“這個班剩下的學生都是好苗子,我會因材施教。
根據你的情況,這學期我給你增加更多的腿部力量練習……” 等她說完,我鼓足勇氣,說道:“我想當女孩。
” “我理解,”奧西波娃小姐點了點頭,“班上只有你一個男生,壓力比較大。
其實芭蕾並非女孩子的專利。
尤其在專業院團,男芭蕾舞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