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庭花 - Fùщеℕⓗ.©òℳ 十八強顏歡笑

明月房裡的燈還亮著,子逢看見明月正靠在床頭看書,神情專註。燭火映在她的面頰,肌膚如上好的暖玉,細膩滋潤。一頭烏髮散在肩頭,綢緞般光亮絲滑。桂花香氣在鼻尖縈繞,恍惚間就似另一片天地。
他晚飯時不吭一聲甩袖而去,現在又去而復返,明月抬頭,微微詫異,“大人來了。”
子逢在床邊坐下,看看她手上的書,是他今日帶過來的那本,
“你有身孕,晚上看書傷了眼睛。還是我給你念吧。”他傾身去取明月手裡握著的書。
男人髮髻微濕,身上帶著淡淡的胰子味道,顯是剛剛沐浴過。他晚飯前來的那次不是先沐浴過了,她聞得出來,怎麼又洗了一次。
子逢拿過書時碰觸到她深究的眼神,頗有些不自在,沉聲問她,“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明月也意識到這樣盯著他不妥,只得解釋道,“大人說受不得這暑熱,看來確實如此。”她抬頭看他,燈光下泛著些許笑意,“大人這般愛沐浴,想來是用來解暑了。”
聽了明月的話,子逢不知為何更加心虛了,不敢看明月善意的眼神,他低頭隨意翻著手中的書,含糊說道,“是啊,這裡的天氣真是熱。”
讀到夜深離去之前,他把書留給她,“白天悶的時候看,”又叮囑道,“不許看得太久,還是要多休息,養好身子要緊。”
明月烏溜溜的眼眸看向他,輕輕頷首。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除了偶爾慌亂,她的眼中少了許多戒備,看他時溫和了許多。
子逢帶著笑意拍拍她的頭頂,“明晚我過來時,再多帶幾本書給你。”
書第二日送了過來,人卻沒有現身,他食言了。
自從取得重慶城后,沈子逢所屬元軍一直就地休整。仗進行到今時,朝廷及各支元軍心裡清楚,南朝已到末路,苟延殘喘而已。
仍屬於南朝的每一個城池就是一座金山,總能收取囊中,就看讓誰去取。而已攻下的城池就是打開的寶箱,對著裡面的寶藏,各路人馬都是虎視眈眈,要分上一杯羹。
子逢忙得無法回府,只因朝廷指派的官員來了重慶。名為督導,實為坐收漁利,無非是錢財,珍寶,女人。原本心照不宣下,元軍中漢軍的地盤本應來的是漢官,誰知這次來的卻是幾十個蒙古人,耀武揚威,領頭的倒是子逢的老相識,脫脫木。
接連幾晚眾人飲酒尋歡,回回鬧到夜深。子逢善飲,與脫脫木私交又甚好,漢軍里沒有b他再適合籠絡應對這幫蒙古權貴的了。
一陣陣濃烈的酒氣飄到老遠,滿座的蒙古人,都喝得面紅耳赤,粗聲笑嚷嘈雜異常。
脫脫木懷中抱著個妙齡少女,一手深入少女的領口內,肉玩她不大的x,一手端著酒碗,全神貫注盯著中央翩翩起舞的少女。
看到少女舞動時芊芊細腰向後彎折,穴口上挺,露出誘人的曲線,脫脫木哈哈大笑,一口喝g手裡的酒,對子逢說,“這個小娘子還不錯,夠勁兒!”
子逢斜倚在食案后,半支起腿,一手撐額,“你來了幾天,難得有個看上眼的了。”身旁服侍的婢女,素手芊芊,笑意盈盈的正將酒杯遞至他唇邊。
脫脫木跟著舞樂跺腳,神色不滿,“可不是嘛,來之前聽說蜀地美人兒多得很。”
他狠掐了掐懷裡少女正發育的乳房,“可這些女子臉蛋還行,身子玩起來沒意思。”少女疼得淚花迸出,卻仍是強顏歡笑,他又接著說道,“都說蜀地富得遍地是寶,我看也b京城差得遠嘍。”
子逢不搭話,低頭去抿送到唇邊的酒,心裡暗自冷笑,“你那大哥脫脫花自持權勢如日中天,貪婪驕橫,手想伸到我們的地盤來,哪裡能讓他輕易如願。”
酒越喝越多,廳中各人也越來越放蕩不羈,脫脫木摟過剛才跳舞的少女,上下其手,掀起舞裙,露出她裙下白嫩的雙腿。
年紀尚幼的舞伎在周圍一眾醉酒男人鬨笑聲中,雙手摟住脫脫木的脖子,仰首求他,“大人,莫在這裡,好多人看著呢。”
脫脫木摸著她的大腿向上,滿嘴酒氣撲面而來,“小娘子害羞了,哈哈,那咱們去個人少的地兒。”
起了身,脫脫木對子逢說,“沈老弟,哥哥我去歇著了。你要一起嗎?”
沈子逢揚眉,斜睨著對他搖頭,“你挑的這個小嬌娘,今晚能受的住脫脫兄就不錯了。我不打擾了。”
脫脫木聽了哈哈大笑,攜美人搖搖晃晃地出去了。子逢也攬著陪酒的婢女起身,略帶醉意對剩餘眾人說道,“沈某今晚不勝酒力,先行一步,各位隨意。”
庭中,一輪圓月當空,映襯著身後的喧鬧嘈雜。子逢鬆開了懷裡的少女,眼神清明。ρδ㈠⑧ǐηfδ.cδ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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