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身裸體的羞容又被反手五花大綁了起來。
兩個女子抬進來一個大木盆,盆中盛滿了清水。
老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騎在了跪在木盆邊的羞容背上,兩隻手抓住她的長發,把羞容的頭按進了水裡。
羞容本能的掙扎著,她感到自己要被嗆死了,眼前發黑時,她被揪著頭髮把頭從水中提了出來。
還沒等她喘幾口氣,又被按進了水裡,反覆不知多少次。
直到羞容的身體不再扭動,頭不再掙扎。
羞容只有一絲模糊的意識了。
她感到自己剛被推倒死亡邊緣,又被拉了回來,又到了死亡中,又被拉了回來。
最後她是死了還是活著,她已經感覺不到了。
她的精神已經被徹底摧垮了。
……夜已經深了,雪繼續下著。
一盞燈,似明似滅。
房樑上,羞容被四馬倒攢蹄捆吊在空中。
一條黑影,從半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
黑影接著一個躍起,懸吊羞容的繩子斷了,快要掉到地上的她被黑影接住了。
黑影解開羞容的束縛,從床上扯開一床棉被,將羞容卷在裡面,夾在腋下,飛出了窗外。
(22)沒有風,只有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迷迷濛蒙的雪幕,十步之外已經無法看到人影了,眼前的一切全陷入雪絨里。
一匹紅馬,從雪幕中突然飛出,衝到一個小酒館前,馬的兩隻前蹄騰空,整個馬身幾乎豎立起來,隨著一聲嘶鳴,馬的前蹄落地,馬背上的人縱身跳了下來。
馬背上跳下來的人,一身白色勁裝,一頂氈帽,背插一把長劍,紅紅的劍穗飄蕩著。
他拴好馬韁,邁步走入酒館。
白雲飛抖掉身上的雪花,要了一壺熱酒,一盤牛肉,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小酒館里沒有幾個人,顯得很清凈。
門口進來兩個公差模樣的男人,兩個人雖然穿著一身棉袍,還是冷得有點哆嗦。
兩人圍到屋子中間的火盆前,一邊烤著手一邊跺著腳。
一個公差年輕一點,滿臉麻子,另一個是一個老頭,看起來老實巴交。
兩個公差烤了一會兒火,就要了些酒菜吃了起來。
“倒霉,今天的雪也太大了!”麻臉公差說道“好在快到了,明天交了差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老年公差說道“奶奶的,一路上我們還得侍候她,又走不快!”麻臉公差“就這樣,這樣的差事我干多了,也沒什麼。
”老年公差“一路上人多眼雜,有機會我……”麻臉公差看了看白雲飛沒說下去。
老頭望著年輕的公差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吃菜。
門外傳來女人的哭聲,聲音很低,很凄婉,斷斷續續的……兩個公差吃喝得差不多了,那個老頭拿起一個燒餅,走出了門。
老頭很快回來了。
“這麼大的雪,把她放進來吧?”剛坐下來的老頭對年輕的公差說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凍不死她!”啃著羊腿的麻臉說道女人的哭聲,又傳了進來。
麻臉公差,拍了拍吃飽的肚子,站起來走到門外去了。
“哭什麼哭!你老娘死了不成!”“讓你哭,看你還哭喪不?”門外傳來麻臉公差的斥責聲過了一會兒,門外女子的哭聲停了下來。
麻臉公差回到了屋子裡。
白雲飛已經吃好了,他站起來背上包袱,踏步走出門外。
看到門口的景象他有些吃驚。
一位桃紅色長裙的女子站在大雪中。
這個女子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少婦。
她的雙腳赤裸著立在厚厚的白雪裡,雙手被繩子從前面捆綁住,拴在門前拴馬樁上的鐵環里。
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個沉重的方木枷。
白雲飛從拴馬樁的鐵環里,解開馬的韁繩。
他扭頭看了看那位女子,正好和女子一雙哀怨乞求的眼神遇到了一起。
白雲飛看到那女子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紫,眼角還掛著淚珠。
女子的眼眉臉蛋,讓他看得心中一動,太美了!白雲飛飛身上馬,拉低了頭上的斗笠,雙腿一夾馬鐙,飛馬兒去。
這個女子原本是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妾,一個月前丈夫突然暴病身亡。
婆婆和大奶奶合謀,把她搞到官府,說她和*夫勾結用毒藥害死了她的丈夫。
那個本來清白的年輕家丁被活活杖斃於公堂之上,她被判了重刑,押解到州府去。
她又開始默默流淚了,心想到不了州府她就會被活活凍死的。
兩個公差把她從拴馬樁上解了下來,手上的繩子也被解開了。
她艱難的跟在他們後面,離開了小酒館。
他們三人來到一個土地廟前。
麻臉公差說要到廟裡歇一歇。
老頭看著女子的腳已經發青了,心中不忍就到外面去給女子找鞋子去了。
麻臉公差從背包里拿出來一條麻繩,喝令女子跪在地上,開始捆綁她。
麻臉在繩子中間打了一個環,繩環貼著她的脖子後面,兩股繩子在她的胸前交*,接著纏繞雙臂,把雙手綁在背後。
捆綁手的繩子合在一起,向上從繩環中穿過,向下拉綁到手腕上。
這個麻臉公差,一路上總是變著法兒捆綁她,她已經習慣了。
每次捆綁,她只能乖乖的侍候著。
麻臉把女子捆好后,推了一下她戴在脖子上的刑枷。
她被推得木枷豎在地上,頭前伸著,木枷的圓圈割著她的脖子,使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感到裙帶被解開了,裙子被掀到了腰部。
她明白會發生什麼了,可是她幾乎窒息,更別說反抗掙扎了。
麻臉抓住她背後的繩子,把她向上拉了拉。
這樣她才能呼吸了,沒等她喘幾口氣,她就哀鳴一聲,幾乎暈了過去……年老的公差回來時,看到那個女子背*在柱子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他給女子的雙腳套上鞋子,這是那個女子,微微呻吟了一下。
老頭看到麻臉怪怪的笑,也沒說什麼,坐到一邊去了。
門外響起來馬蹄聲,隨著馬的一聲響鼻,廟門口進來一個人。
白雲飛騎馬走出去好幾里路了,他的眼前總是出現那個女子哀怨的眼神。
他本不想管這公門中的事兒,可是最後還是調轉馬頭返了回來。
“你是個混蛋!”白雲飛對麻臉公差冷冷道“哦,你少管閑事!”“這女囚可是官府的犯人,你敢怎麼著?”麻臉道麻臉抽出板刀,向白雲飛砍來。
這麻臉心想,只要嚇唬一下,這個少年就會自動離開,沒人敢劫官府的犯人。
“你想造反不成?”麻臉嘴裡說道白雲飛輕輕動了一下腳。
“倉啷——”,麻臉的刀掉在了地上,人已經飛了出去。
麻臉後背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然後摔在地上。
白雲飛緩步走到麻臉公差的跟前。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麻臉不停的磕著頭,麻臉不敢再裝腔作勢了,他覺得搞不好今天的小命就沒了。
“你們兩個跟我走!”白雲飛說著,抱起靠在柱子上的女子,出了廟門。
他把被折磨得迷迷糊糊的女子放到馬背上,隨之自己也躍上馬抱住那女子。
“快點,跟上!”白雲飛對兩個公差道兩個公差只能在馬後面,跑步緊緊跟著。
路上,那位女子有點清醒時,白雲飛才知道她叫“百花妒”第二天,到了州府衙門,白雲飛看著百花妒和兩個公差進了衙門后,他才策馬離開。
他覺得自己只能管到這裡了,以後的事兒,就看這婦人自己的運氣了。
在馬上,他還在回味著,百花妒快要走進衙門時的回眸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