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沒有恐懼,只有滿腔的仇恨。
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她和她的父親相依為命。
是父親把她養大,後來父親教會了她賣藝的功夫,他們就走南闖北四處飄零。
雖然遇到很多的危險,也總算挺過來了。
誰料想這次卻遇到了滅頂之災,父親被這幫人活活打死了,她雖然儘力掙扎,砍死了兩個打手,最後還是被活捉了。
現在這樣子被捆綁著,別說逃走,想自殺也做不到。
她想咬舌自殺,可是嘴被一團爛棉花滿滿的堵著。
屋子的角上發出很低的哭聲,哭聲斷斷續續。
石榴紅被拖進來時,她看到了被五花大綁在屋角的女孩子,她想扭頭看看她,可是頭只能轉動一點點,她還是無法看到。
她想安慰那位可憐的姑娘,可是嘴被堵著。
屋角的姑娘已經不哭了,在傷心的抽泣,一會兒抽泣一下,過一會又抽泣一下。
石榴紅已經心神疲憊了。
一陣鐵鏈的嘩啦聲,把石榴紅從昏睡中驚醒。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睡著了。
進來兩個黑衣人,把屋角的姑娘身上的繩子解開,接著把她架到屋子中間,扒光她的上衣,又用繩子開始捆綁她。
兩個男人用繩子在她的雙乳上下捆了幾道細繩子,然後把乳房上下的繩子從乳溝處和兩側三個地方綁在一起,這個姑娘的雙乳被殘酷的繩子擠得高高的尖尖的。
她的手腕在臀后被捆在一起,雙膝被繩子也捆到一塊。
兩個男人很熟練的捆綁著姑娘,一句話不說。
很快姑娘就被捆綁好了。
一個男人,將捆住她得繩頭,甩過了屋子的大梁,用力一拉。
姑娘凄慘的哀鳴了一聲,就被反手直舉,高高吊了起來,腳尖只能勉強夠著地面。
接著另一個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條黑色皮鞭,開始鞭打她。
一次揮舞,一次扭動,一道鞭痕,一聲慘叫。
搭過屋樑的繩子又被向下拉了一些,姑娘的手被吊得更高了,頭垂得更低了,長發散亂了,兩隻腳尖也離開了地面。
隨著皮鞭的風聲,姑娘在擺動著。
一聲鞭響,一聲呻吟,一下抽打,一下哆嗦。
“別打了,別打了!”姑娘很低的聲音一個黑衣人停止了鞭打,一手抓住她的頭髮,一手用皮鞭抬起她的下齶。
“你以後乖乖聽話嗎?”“乖!”“你願意背叛你的公主嗎?”“……”“說,願意不願意?”黑衣人用力抓著姑娘的頭髮,向上狠狠地提了一下,大聲說道。
“願意!”姑娘很小的聲音“大聲點!”黑衣人用皮鞭的手把,打了打姑娘的臉。
“願!”姑娘聲音大了一些“你已經是我們老爺的女奴了,說,是不是?”“是——,我是老爺的女奴”姑娘悲慘的慢聲說道姑娘被放了下來,解開身上的繩子,蓋上衣服,被兩個人男人架著,拖出了屋子。
屋門又被鐵鏈鎖上了。
石榴紅看到了拷問那位姑娘的整個過程。
她開始感覺到氣憤和同情,後來她感覺這些刑罰放到自己身上,自己也難以忍受,何況這幫魔鬼手上還不知道有什麼更厲害的刑罰呢?想到父親的死,她的兩眼就噴射出凜然的冷光。
過了兩個時辰,那位姑娘又被推了進來。
她似乎剛剛洗過澡,已經打扮一新。
她換了一身亮麗的長裙,頭髮也高高的挽起,明顯看得出來她剛才哭過的眼睛還有些紅紅的。
她就是被捉住,押解到鎖花寨的羞容姑娘。
姑娘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她對綁在柱子上的石榴紅,怯怯的說道:“他們讓我來勸姑娘!”“我也是沒辦法了!十幾天來,每天他們都對我嚴刑拷打,我實在受不了了!”姑娘說著又哭了起來!“嗚——嗚——”姑娘這時才發現,石榴紅的嘴被堵著。
她一點一點掏出了石榴紅嘴裡的棉絮。
石榴紅深深呼吸了幾下,吐了幾口臟口水。
“不,我恨不能把他們殺光!”石榴紅喘著氣說道黃葉帶雨悄悄落,秋風冷心滿目蒼。
鎖花寨的後門外,幾個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大刀。
石榴紅被五花大綁著,一身水紅色的衣服已經襤褸不堪,衣服遮不住的地方可以看見,白嫩的肌膚上,道道鞭痕,她腳上鎖著沉重的腳鐐,散披著秀髮,雙膝跪在泥水中。
她那一張白凈的臉上,紅紅的嘴角處一道凝固的血跡,兩隻秀美的大眼睛中,閃爍著几絲無奈、几絲悲涼。
儘管她已經被剝奪了一切求生的希望,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意識,馬上就要身首分離,血濺秋風。
但是她的表情上,仍然可以顯現出英俊和冷艷。
此刻的女人,閃現著最後的美麗。
一個黑衣人對著她嬌美白皙的脖子,舉起了明晃晃的大刀砍了下去。
“當——”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一個小東西擊偏了砍下去的刀刃。
大刀從石榴紅的頭髮前砍到了地上。
一個黃色的影子,飛到幾個黑衣身前。
只聽見“嗖——嗖——”幾聲響,幾個黑衣人便到了下去。
黃色的影子,捲起石榴紅,瞬間不見了。
羞容在酷刑摧殘下,忍受不了,做了鎖花寨寨主的性奴。
每次侍候老爺她總是哭哭泣泣,老爺威逼她笑的時候,她笑得表情也很難看。
後來寨主也覺得無聊,就把她捆綁起來,賣到了一家青樓。
(20)夜色如水,圓月清冷。
銀光灑落下的山峰,半邊明亮半邊黝黑,山澗發出細小的流水聲。
小溪一邊的月光中,朦朧站立著一個白衣姑娘,姑娘的身材苗條纖細。
溪的另一邊月光陰影中,一個魁梧的黑影抱肩而立。
八月十五,中秋圓月之夜。
“白雲飛?”一個音質很有魅力的姑娘的聲音“是!”“小姐是牡丹閣的公主?”白雲飛接著說道“對!”“為什麼幫我?”仙鶴白繼續說道“不為什麼!”白雲飛“公子家居何處?”仙鶴白“我沒有家!”白雲飛回答道“哦!”仙鶴白“我覺得公子很像一個人!”仙鶴白停了一會兒說道“是嗎?”白雲飛“公子能否跟我去見一個人?”仙鶴白“見誰?”白雲飛“去了就知道了!”仙鶴白“好!”白雲飛兩飄白衣,在月色中飄飄而去。
清晨,牡丹閣的閣樓上,閣樓正屋中,白雲飛和仙鶴白並肩而立。
一個案子上方,掛著一張中年女人的畫像。
“我讓你見的人就是她!”仙鶴白“她?”白雲飛白雲飛陷入了深思,他望著眼前畫上的女人,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畫上那位女人的笑容,曾經在他的腦海里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不知多少次,從他記事的時候,一直就這樣。
他還很小的時候曾經問過師傅,他的父母到什麼地方去了,師傅總是說他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
他的父親長得什麼樣,他總是想象不來,他的母親長得什麼樣,他朦朦朧朧覺得他見過。
幾個月前師傅染上了傷寒,師傅知道自己不會好起來了,在他病情越來越重的時候,師傅才終於對他說了一切。
白雲飛的父親是早年武林中一位響噹噹的大俠,後來不幸早亡。
他的母親也是一位武林中女傑,名叫上官飛燕,可能還活著,只是和他的師傅分開以後就銷聲匿跡了。
他的師傅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一直帶著他隱居在深山中,一直沒有打聽到他母親的下落。
那一年,白雲飛的母親為了去了卻一件恩怨,把四歲的白雲飛交給了師傅,一別十幾年,他的師傅再也沒見到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