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傳人 - 第四章之三 (2/2)

「啊──啊──冬凡──」難耐的呻吟中,摻進了情慾的嬌媚,更是淫亂的誘人。
銷魂的感覺像一次小小的死亡。
「你只能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霸道的說著。他將會是尋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同時也會是最後一個。
痛楚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止盡的快感。
「冬凡……」沒有意識的喚著心上人的名字,尋鬱從未感到如此滿足。
只是,敏感的心為何還感到空虛?他想碰觸他,他想緊緊抱著他,但為什麼,他的手始終無法順利的環住他,僅僅只是獨自握緊雙拳呢?
「輕一點……我不行──」雖沉浸在旖旎淫亂的氛圍里,但尋鬱始終還是記得,眼前的男人是婉嫣未來的夫君。
他不應該和他發生關係,他背叛了婉嫣。
「可以的,絕對可以的。」看出雖體驗著快感,但仍露出不安的神色的尋鬱,落冬凡輕輕安撫著他。
他是他認定的人。
「不,等等,啊!」想阻止落冬凡,尋鬱卻怎麼也使不上力。突然,落冬凡咬住他的耳垂,他的鼻息令尋鬱顫抖。
想不斷的蹂躪他,在他這白嫩的身子上,印滿自己的痕跡。他想要無窮無盡的佔有這身子,直到他只為自己展開,直到他再也離不開自己。
夜已深。
微弱的燭光照映著床上一對交合的人影。
曖昧的空氣中回盪著嬌媚淫蕩的呻吟聲及喘息聲,彼起彼落,血脈噴張。
「冬凡,夠了。」制止著,他已無力反抗。
「不夠……還不夠。」把尋鬱的雙手壓到他的頭頂上,落冬凡吸允著他小巧可愛的乳頭。
「嗚,嗯──」尋鬱敏感的小凸起被靈活的舌頭挑逗著,酥麻的快感令他不住的呻吟。整整一夜,他不知被眼前的男人佔有多少次,過度的高潮令他快要迷失自我。
「舒服嗎?」自己發洩無數次后,落冬凡輕輕撫摸著尋鬱早已高昂的慾望。那有如主人般美麗的器官,現在正蓄勢待發。
「嗯……」在落冬凡時而輕時而重的擠壓下,尋鬱在他手中發洩。
「還好嗎?」挪一下自己的身子,使尋鬱的頭能安穩的靠在自己的肩上,落冬凡問著在自己懷中喘息的人兒。
這小東西,可把他累壞了。
「我好累。」強忍著身體的痠痛及強烈的睡意,尋鬱小聲的回答著。
「那就睡吧。」輕輕拍著尋鬱光滑的背,落冬凡用著他最好聽的嗓聲說著。
「嗯。」彷彿落冬凡的聲音是好聽的安眠曲,尋鬱在他的懐中逐漸沉沉睡去。緊貼著身體的兩人,沒有衣物的遮擋,赤裸裸的擁抱彼此。
「終於擁有你。」憐愛的看著尋鬱未退的潮紅,落冬凡的手摸著他緊緻的肌膚,邊欣喜的說著。
他佔有了他,但心呢?
清晨,刺眼的光照射了進來,把尋鬱從香甜的夢鄉拉了回來,回到令他痛苦的現實中。
「你醒啦。」看到尋鬱睜開他美麗的眸子,摟著他,落冬凡難得溫柔的輕聲說著。
「你沒睡嗎?」抬頭看看如此溫和的男子,尋鬱竟對這樣的他感到陌生。
「睡不著。」笑著,他把尋鬱摟得更緊。其實是他不捨得閉眼,他怕這只是一場夢。「尋鬱。」有點欲言又止,落冬凡正考慮該不該說出他現在在想的事情。
「什麼事?」問著。尋鬱發覺他很享受這個時刻。
沒有隔閡的相擁著,這不就是他一直嚮往的嗎?
「昨晚感覺很棒,我們再來一次。」話才剛說完,還沒給尋鬱思考的時間,落冬凡做勢要開始進攻。
「等等,我們說什麼都不能一錯再錯。」堅決的推開他,尋鬱難掩落寞之情。
「一錯再錯?你用的詞可真奇特。那換個說法,你來安撫我吧?」邪氣一笑,落冬凡輕啄著尋鬱的臉。
「安撫?」什麼意思?
「懶得跟你解釋了。」懶得多做解說,落冬凡直接抓起尋鬱纖細的手覆在自己的寶貝上。
「咦!」驚訝的望著落冬凡,尋鬱羞怯的縮回手。
「害羞什麼?昨夜都享用過了還害臊?」狹長的黑眸貪婪的欣賞著尋鬱臉上的緋紅,他說著。
「我……」還來不及抗議,他的手又被落冬凡給抓回去。
「別多說了,你就快快讓我發洩一下吧。」命令著。落冬凡感到異常的欣喜。那手環他還戴著。
「不要就摸著而已,也要輕輕的摩擦,我來教你。」看尋鬱尷尬的握著自己的寶貝不知該如何是好,落冬凡打趣的笑著,手也跟著握住尋鬱的寶貝。
「你──」想反抗,卻被落冬凡霸道的吻給制止。
「怎麼樣,很舒服吧!」深吻后,落冬凡忍住推倒尋鬱的衝動,笑著說。
沒有爭吵,只有擁抱。
「我,你──這樣真的好嗎?」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尋鬱感到迷惘。他為什麼要碰自己?他是自己的唯一,那自己會是他的一切嗎?
「唉呀,你擔心什麼?」摸著尋鬱柔順的長發,落冬凡像在逃避現實。什麼都不要想,他只想抱著他,和他度過最後這幾個月,對他來說,時間還很長。
這樣真的好嗎?焦躁、不安在尋鬱的心頭揮之不去。
他開始害怕死亡。
他怕落冬凡越是像對戀人般的疼愛他,他越會離不開他。他為什麼要碰自己?
懦弱的躺在落冬凡懷裡,尋鬱多麼希望時間永遠暫停,然而,時間又怎麼可能真如人所願呢?他好恨什麼都不是自己。
他不配擁有落冬凡,他送他的手環將會是禁錮他的1種無形的桎梏。
明明是早晨,明明在溫暖的懷抱中,尋鬱卻覺得好冷。
不是肉體上的感官,而是心靈上的折磨。愛情就像是蕭瑟的狂風,吹襲著他,刺骨的感覺在靈魂上蔓延、烙印。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當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而不是被落冬凡抱著的尋鬱。
他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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